季天齐搂住了颤抖的她,低头埋入她的发丝里,温柔的说:“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要哭了。”
“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可是却一点都没有高兴的感觉,因为我不想用孩子来逼你跳入婚姻。你是个浪子,爱就爱,不爱就不爱,我好害怕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别的女人取代,我觉得我好像一直处在下风,一路在输……这几天我好痛苦,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投入他的胸口,哽咽的哭诉。
季天齐揉了揉她的长发,心疼的说:“对不起,浪子也有回头的时候,遇见妳以后,我发现自己再也没有任何轻狂的想法,只是嘴硬着不说而已。虽然现在结婚行点超过我的预期,但是我们现在不能再拖了!版诉我,意雯,要怎么做才能让我们重新来过?”
她想了想,仰起头说:“有──三个条件,你只要做得到,我就嫁给你,不然我就死心和你分手。”
“哪三个条件?”
她笑着说:“对别人来说,或许会很容易,但是对你来说,或许困难了一点……”
他等不及焦虑的问:“到底是什么?”
“我要你天天说,天天对我说这三件事,第一,说爱我。第二,说你只爱我。第三,说你会永远爱我。”
他想了想,很认真的回应说:“意雯,很恶心耶──记得我们说过,可以用『小笨蛋』来代替『我爱妳』,所以,我可不可以说──小笨蛋、妳是个小笨蛋、妳永远都是小笨蛋。”
看他掩不住一脸笑意,任意雯就火大。“随便你!走吧──在我还没有死以前,赶快送我回去!”
尾声
季天齐和任意雯的婚礼,在一个月后闪电举行。
季天鸿是婚礼的伴郎,几个月前他曾经负责过父亲的婚礼,现在又着手筹备弟弟的婚礼,看着一对一对相爱的情侣走入婚姻,他也很想找一个心中最爱的女人,携手共同经营家庭。
婚礼在豪华的酒店里举行,任意雯的父母都从国外赶了回来,对女儿找到了一个条件比当初的邱钟南好几十倍的对象,他们都感到庆幸及欣慰。这时候他们才深刻体会到,儿孙自有儿孙福,想当年他们一意孤行,几乎断送了女儿的幸福,如果没有女儿对感情的坚持,或许今天会有一段难以弥补的不幸婚姻。
大厅里,季天齐西装笔挺的和亲朋好友聊天,不时分心注意着大厅旁的一个小房间。门后面就是新娘的化妆室,任意雯就在里面更换礼服。
所有的宾客都已经到齐了,只是还不见新娘出现,季天齐忍不住向亲友说声抱歉,快步的走到化妆室前。
“怎么了,意雯,时间到了,准备好了没有?大家都在等!”他敲了敲门,在门外呼喊。
房门很快的打开,王智茵是婚礼的伴娘,她苦着脸对季天齐说:“你自己去对新娘说吧!”
“怎么了?”季天齐走进去,看到任意雯套着白色浴袍,愁眉苦脸的坐在化妆台前,旁边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正在修改即将换穿的三件礼服。
“两个星期前订做的衣服全都穿不下了──”任意雯几乎要哭了出来。
季天齐走近她的身边,揉揉她紧绷的肩膀说:“怎么会这样?”
一旁负责礼服的设计师急忙撇清责任。“不是我们的错!两个星期前量的尺寸都对啊!昨天我们还有请妳来试穿,结果妳有事没来……”
“我没有想到啊!我不知道我的胸围变化这么大,肚子也凸起来了,刚刚穿上去的时候,礼服挤不进去……”任意雯哽咽的说。
季天齐忍住爆笑,安慰说:“没关系啦!设计师已经在赶着帮妳改了,胸部大很好啊!当个性感一点的新娘不是很好,我喜欢呢──”
王智茵插嘴道:“是啊!我想这样还不行呢!”
任意雯两手掩住了脸,难过的说:“怎么办?才两个星期而已,我怎么会胖得这么快?昨天设计师叫我去试穿,我太忙了没有去。我没有想到,会胖得这么快,这样下去,我什么衣服都不能穿,如果孩子生下来,体重不会恢复,那我……要怎么办?”
“任小姐,不能哭啊──我才刚化好的妆,妳不要哭坏了!”化妆师在旁边焦急的说。
“任小姐,我已经尽量赶快改了,一定穿得上去的,只是肚子部分,妳最好找个东西遮住。”设计师说完,又低头忙碌的修改礼服。
“意雯,不要担心,这捧花很漂亮,妳只要拿在肚子前面,肯定就看不出来了。”王智茵把捧花拿到她面前。
众人一致七嘴八舌的安慰,希望让这担忧的新娘展开欢颜。
只见季天齐举起两只手,示意人家安静下来──
“不要担心,妳们慢慢来才不会出错,准备好了就出来,我会叫大家再多等一会儿。”
大家安静了下来,但好几道视线还是盯着红着眼睛的新娘。
此时季天齐握住任意雯的肩膀,贴近她耳边说:“意雯,我今天好像还没有告诉妳一件事……”
任意雯狐疑的看着他,眼里还有盈盈的泪水。
须臾,他说:“我爱妳……不管妳身材变化多大,我都会永远爱妳。”
新娘马上破涕为笑。
新郎说完,毫不理会别人的眼光,一转身又充满自信的走出房门。
王智茵按着胸口,吐着舌头说:“天啊──这季天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心啊?一点都不像他!意雯,我看妳还是好好考虑一下,这么会说甜言蜜语的男人,很靠不住的……”
任意雯没有说话,她掩不住满脸幸福的表情,心已经飞到了季天齐的身边,等不及要将最完美的自己呈现在他眼前。
唉──可怜,男人难为啊!
女人爱听甜言蜜语,希望男人指天发誓说爱情永固,但偏偏他们说出口,女人又要怀疑真假。
太多太少要拿捏得宜,太快太慢都可能出问题,不说爱,或说太多爱的男人可都要小心了。
全书完
后记
读者看完这个故事,或许会对男人说不说爱或需不需要甜言蜜语有另一番想法。
有的男人喜欢甜言蜜语,有的男人习惯用行动表示,有的男人不说也没有行动(要这样的男人做啥?),就全在于女人是否能够调适自己,衡量男人的感情是否还有存在的价值。(插一下欢呼的口号:爱情拥护国的伟大女性同胞们!靶情值不值得继续存在,决定权在于自己。对于没有利用价值,而只会对女人予取予求的男人,就把他们列入黑名单,驱逐出境吧!)
说不说爱?谈不谈情?这样的问题,对于深刻走过两种极端过程的我,可能是最好的讲解范例。
最近上班要写工作行事规范,晚上要熬夜写小说,几乎天天用脑过度、睡眠不足,清晨是我正熟睡的时间。
三门春暖花开的某天清晨六点半,对花粉过敏的老公把熟睡的我摇醒。我半瞇着眼,看见眼前一双红肿的大眼睛。
他焦急的问:“妳看!妳看!我的眼睛是不是肿起来了?”
我半睡半醒的说:“拜托……如果你的眼睛掉出来,再把我叫醒。”说完我翻身倒头又睡。
想不到这挺会记仇的老公,没多久就给我一记回马枪。
一天晚上,我翻箱倒柜的找止痛药。
“妳在找什么啊?”他好奇的问。
“找止痛药,我的头好痛啊!快点帮我找!”我回头求救。
他马上回应说:“等妳的头痛得掉下来,我再去找!”
听见了吧?甜言蜜语在夫妻间已经开始慢慢产生变化,不是我们不爱对方,只是我们表达的方式已经发展成另一个更高超的层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