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司徒杏竟然懂武?
而且重要的是,她竟然在笑!
苍要轩用力揉了揉眼,以为是自己看错,没想到她却依旧笑着。她的笑容娇艳而妩媚,却妖艳得令人头皮发麻──
就在三人几乎要防守不住的当下,司徒杏竟然在一瞬间消失在风雪之间。
“人不见了!”三人同时大嚷。
“到哪里去了?”其中一人提刀问道,那语气近乎惊恐。
“在这儿呢。”银铃般的笑声蓦地出现在他们的身后。
“什么?!”
三人仓皇转身,谁知眼前却是一片苍茫,连个人影也没有。
就在这一瞬间,娉婷身影如鬼魅似的掠过三人眼角,接着迅雷不及掩耳的点住三人大穴,当下令他们动弹不得。
而就在这个当下,另一道黑影竟也忽然自远方树林里出现,并以雷霆万钧的气势疾奔而来,眨眼间便逼近她的身侧。
司徒杏无暇多想,指尖再次迸出银光,接着一条红影疾射而去。
不同于先前的银针,这次的银针串了条长长的红线,代表针头上淬了不一样的毒药。那是蚀心骨,中毒的人通常活不过半天。
咻!
精细银针隐藏在风雪中,一瞬间穿透来者的衣裳──
“是我。”
那凛冽而低沈的嗓音可吓坏了司徒杏。她迅速转过身,直瞪着眼前的苍卫宫,脸色竟比白雪还苍白。
“怎么会是你?!你有没有怎样?针呢?针呢?”她慌张问着,一双小手不断在他身上模索,试图寻找银针下落。
老天!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以为是这些人的同伙来袭,才会射出银针。
“叔父!”苍要轩也跑了过来,满脸仓皇的扯着他的大手。“您还能动吗?还能动吗?”银针飞落只是眨眼间的事,适才他只来得及看到一条红影飞过,却没瞧见叔父究竟有没有躲过那枚银针。
“自然能动。”苍卫宫看着活蹦乱跳的苍要轩,从他的脸色动作明白到,他一点事也没有。
“真的?”苍要轩还是担心。
“真的。”他点头,同时捉住还在他身上模索的雪白小手。“妳没事吧?”他紧紧锁住司徒杏,看着她的眼神,有种失而复得般的炽烈激动。
司徒杏瞪着他,脸色还是雪白。
“有事的应该是你!你快告诉我,适才那银针你究竟躲过了没?”该死的,为什么她就是找不着那银针?
“妳的身手比我想象的还快。”他抬起左手,露出那悬吊在袖口的针线。原来银针袭来的瞬间,他便以衣袖挡去,银针穿过他的袖口,红线却意外缠在他的指头上,银针因此才没落地。
看着银针,司徒杏没有就此放心,反倒瞬间扯断红线,抽走银针。
“我的针都是有毒的,下次别再这样吓我。”直到将银针收回,她才终于放松吐气,却没发现,苍要轩因为她的话,而偷偷倒抽了口气。
想起先前她曾拿银针指着他的鼻头,他的脸色就有些难看。
“我明白了。”他点点头,对她的宣言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反倒在意她的情况。“妳还没回答我,妳没事吧?”他将她拉得更近,几乎要搂住她。
第10章(2)
司徒杏满脸通红,连忙将双手抵在两人之间。
“能有什么事?倒是这些家伙问题大了。”她看向那八人。“适才想掳走我和轩少爷,说不准与港口的骚动有关。”适才警锣声才从港口那头传来没多久,这些人就忽然现身,并试图掳走她和苍要轩,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关联。
黑眸掠过一抹精光,苍卫宫也看向八人。
“有人想攻城。”他说出实况,顺道将来兵数量情形也述说了一遍。
苍要轩凝着脸,气得出口低嚷:“叔父,咱们何必以静制动?既然这些人心存不轨,我们干脆先发制人,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这些人以为来个月复背夹攻,就能一举歼灭苍渊城?!未免太小看他们!
司徒杏没说话,只是若有所思的看向八人,发现八人招式虽然不同,腰间却都系了相仿的穗花黑布牌,布牌表布以金线绣字,像是某种代号。
“急躁乃是兵家大忌,谋定而后动方是行事要诀。”苍卫宫摇着头,乘机教导苍要轩。
“那我们该怎么做?”
“擒贼先擒王。”苍卫宫眸光泛寒,说出答案,接着大步来到三人面前。“说!究竟是谁命令你们这么做的?”他问着还能开口说话的三人,已经确定整件事并非是西萨国所策划的阴谋。
西萨人不谙水性,倒是熟悉萨阔山,每次奇袭皆是无声无息,不可能轻易自曝行踪,甚至发动水陆夹击,何况这八个人压根儿不是西萨国的人。
面对苍卫宫慑人的气势,三人虽然冷汗直流,却始终默不作声。
“逃的了一时,逃不了一世,我有上百种方法可以逼你们说出答案,难道你们宁愿尝苦头?”苍卫宫的语气更加凛冽。
三人脸色发白,却依旧咬紧牙关,不肯开口发出声音。
气氛僵凝,司徒杏却忽然走了过来。
她不是来参与审问,而是低头研究起八人的穗花黑布牌,半晌后,她像是发现什么似的,迅速扯下其中一人的布牌,并撕开布牌表布。
原本只是绣着金字的平凡表布,谁知翻到背面,上头却出现了蝙蝠绣纹。
是双面绣!
“我似乎看过这样的金色蝙蝠……”司徒杏侧着头,总觉得这样的蝙蝠、这样绣工,似乎似曾相识。
苍卫宫目光湛耀,瞬间给了她答案。
“是贺家家徽。”
“贺家?”司徒杏和苍要轩同时一愣。
苍卫宫深沈地看着八人,果然瞧见八人瞬间失去所有血色。
“就是当今的武林盟主,贺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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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印证了贼心该败,在面对苍渊城强大的武力威吓下,水陆两军眼见城内始终没有消息传来,不禁也慌了手脚,有人甚至因此不战而逃,重挫军心,最终不等苍渊城攻击,水陆两军便已溃不成军。
事实上,水陆两军本就是江湖各小门派组成,这些人或许擅长作乱,却不懂作战,因此当苍卫宫和御影各自领着人马出击时,所有人几乎抱头跪地求饶,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全招了。
原来贺震天虽然贵为武林盟主,却始终无法威震武林,加上各大门派斗争不断,更显得他的无能,为了晚年,他开始觊觎苍渊城的财富、地位和名声,表面上虽然是向苍卫宫宣称要退隐武林,私底下却串连各小门派,妄想一步登天。
可惜他未战而败。
有了人证物证,贺震天等同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罪行。
只是江湖事,江湖了,既然苍渊城毫发无伤,苍卫宫也就当机立断的将贺震天交给九大门派,任由九大门派的长老、教主发落。
今日,苍渊城依旧下着雪,司徒杏挽着竹篮走在街上,谁知却突然被两名初出茅庐的小伙子给挡住去路。
“唷,好美的姑娘,让爷──”
话还没说完,一棍长棍无预警打上肩头,两人挨了疼,本能想闪躲,脚下却踩滑,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你们两个,想对我家主母做什么?”四名女人气呼呼的跑了过来,手中全都拿着长棍,一副打算保护司徒杏到底的模样。
“主母?”两人瞪大眼。
“其实,我不是。”司徒杏微笑反驳。
“她当然是。”妇人们表情变得飞快,一看到她,全都转怒为笑。“当初就是主母保护了轩少爷,并揭穿贺震天的真面目呢!”她们骄傲地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