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爱我。”他笑笑回应,一脸享受。
“我是说我讨厌你!”讨厌!他耳背啊。
“你的讨厌就是爱,难道你不知道吗?”低醇的笑声再度自胸膛内震出,在小嘴再度吐出低咆之前,他低头先封缄了她的唇。
爱上“口非心是”的女人,其实挺幸福的。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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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讨厌就是爱,她哪有!
都是他乱说话,害她整个人都变得怪怪的了。
拎着药箱,白茉葵看着黑展凛的房门,一下走来,一下又走去,小手抬了又抬,却始终敲不下眼前的房门。
昨夜,在他的“婬威”之下,她还是被迫洗了热水澡,除此之外,她也被迫接受了他的“按摩”!
起先,她又是尖叫又是抗议,可他的大掌就像是有股魔力,下到几秒,就按得她浑身发软,只想学小猫呼噜呼噜叫。
那感受实在太舒服,不一会儿,别说是生气了,她根本是直接被周公抓去下棋。
她睡得很沈,连什么时候被抱回床上都不晓得,只知道,当她再度睁开眼时,那个老爱把她弄得又羞又恼的男人,竟然又开始对她毛手毛脚!
一次不够,他竟然来了两次、三次……直到清晨才肯放过她!
而纵欲过度的结果就是,她睡瘫了,整整睡了一整个白天才恢复精神,而且不幸的,她睡醒的时间,正好还是平常换药的时间。
所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即使她羞得只想把自己关在房里与世隔绝,但还是得硬着头皮出来尽义务。
小手抬起,眼看终于要下定决心敲上那门板,可下一秒,却还是功败垂成的缩了回来。
“可恶!他那样对我,我干么还要替他担心?而且,以那种『体能』来看,他哪里算是伤患?我看我还是不要鸡婆,干脆直接回房算了!”回忆起昨夜羞人的点点滴滴,小脸不禁酡红,心儿也是扑通扑通直跳。
那男人差点害她连床都下不了,她的一双腿到现在都还虚软着,她没臭骂他一顿就不错了,还换药咧!
提着药箱,白茉葵负气的转身就走,可小脚才跨出两步,却又蓦然停住。
“可是……可是昨天他的伤口才包扎好就去洗澡,后来还做了不少的『激烈运动』,虽然他身强体健,但伤口要是没处理好,搞不好会发烧……”想起那个总是用温柔目光凝视着她的男人,一颗心,还是被担忧给占据。
唉,承认吧,她根本就放不下他。
扁是想到他可能会因伤口发炎而发烧,她就恨不得马上去检查他的伤势,这样的她,怎么可能真的丢下他不管?
他说得对极了,她根本就是爱上他了,而且还是爱得很多很多。
看护和老板之间的那条界线,或许早在当初就不曾存在过。
她若是愿意再诚实一点,那么她就该承认,早在最初的那一眼,他的人,就在她的心头烙下了印,而心头那重重的一击,就是心动的声音。
可是……唉,怎么办呢?明明是来当看护的,结果却和老板搞起暧昧,这事要是传回到医院去,肯德基爷爷会不会直接疯掉?
还有护士长,会不会拿止血带勒死她?
想到未来可能会发生的事,白茉葵不禁打了个冷颤。
“十五分钟。”
紧闭的大门忽然被人自后头拉开,俊美的黑展凛佣懒的靠着门框,温柔的眼神,足以瞬间迷醉全世界的女人。
“什、什么?”没料到他会突然出现,娇俏的身躯差点在原地跳了起来,她垂着头,偷偷的看了他一眼,脸红得像是一颗小番茄。
“你已经在我的门前来回走动了十五分钟,我在想,如果我不主动出来,你可能永远也不会进来。”看着那已在他心头住下的小女人,黑展凛不禁勾笑。
遇见她前,他从来不爱笑;自从遇见她后,微笑,却渐渐成了他的习惯。
每次看见她,他就快乐得想微笑。
“我怎么可能会不进去,我……我只是想先散步一下,不行吗?”噘着嘴,她忍不住又口是心非。
即使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可在他面前,她就是会不知所措,非得找借口来掩饰自己的羞怯。
“拿着药箱?”
顺着他的视线,她看着手边的药箱上,小脸顿时僵了一下。
“我……我习惯拿药箱散步,不行吗!”她大声辩驳,目露凶光,彷佛只要他敢有意见,她就踹死他。
“可以。”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绝对没意见,黑展凛温温轻笑。“那你打算继续散步吗?”
“不要了。”小脸更红,她迅速的朝宽阔的左肩胛望了一眼,接着垂下浓密的睫毛,遮覆眸里的担忧。“时间很晚了,帮你换药后,我要回房睡——”
话还没说完,眼角忽然闪过一抹银光,她本能的想回头查看,可一双手臂动作更快,眨眼间,便抱着她旋入房间内。
第十章
什、什么?他要做什么!
莫名其妙被拖入房间内,白茉葵傻了,完全忘了反应,只能呆呆的看着他十万火急的将房门落锁,然后用赶投胎的速度将她压向门边的墙壁——
小脸顿时一红,却不是因为羞怯。昨夜他把她操得半死,现在不吭一声又把她压向墙壁,难不成是想在这里……啊!他真是禽兽!
水眸喷出火花,握紧手中的药箱,她气得就想拿药箱K死眼前的,可她还来不及有动作,身边却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金属铿鸣。
她被吓得回头,正好看到那离花铁制门锁,瞬间不知被什么东西打成了一把烂铁,歪斜斜挂在门板上晃荡。
“嘘!”
还来不及思索,他忽然用手捣住她的唇,不让她发出声音。
“唔!”她抗议的抬头瞪了他一眼,却发现他的表情在这一瞬间有了变化。
俊美的脸上抹上了阴鸷,温柔的眼神冷锐如刀,一身的气息不再温和,而是晦暗冰冷得犹如地狱之息。
看着完全陌生的黑展凛,她瞬间腿软了起来,就连整个身体都很没用的开始皮皮挫,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吓到喷泪的瞬间,捣在她嘴上的大掌却忽然在她的颊畔开始轻抚。
那温柔的力道让她想起他对她的好、对她的疼惜,瞬间,她明白他的变化并不是因为她,而是为了某种正在逼近的危险。
嗄地一声,一旁的门板被人轻轻推开,厚重的门板缓缓的压向他们俩。
视野一点一滴的被遮覆,可听觉却一点一滴的敏锐,似乎有个人在门板的另一头,轻轻的、小心翼翼的走入了房里。
屏着气,白茉葵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能瞪大着眼,看着高大的黑展凛轻轻将她推到身后,然后无声无息的朝门锁的方向靠近。
他的脚步如猫,不发出半点声音,身形则如鬼魅,飘忽且迅速。
在门板的阴影覆盖下,他冷静得就像是一头准备打猎的黑豹,巧妙的利用门板隐藏自己的存在,静静埋伏,倾听猎物的动静,直到一把银色手枪和一截手腕出现在门板的前方——
砰!
电光石火之间,她什么也来不及看清楚,厚重的门板就像是装了火箭筒,咻地一声,雷霆万钧的朝墙上撞了过去。
刹那,手枪化作一道银光,朝床的方向飞了过去,而那截手腕则被按压在门板和门框之间,偌大的房间里,充斥着剧烈的撞击声和凄厉的嘶鸣声,两种截然不同的巨大声响几乎是同时出现,交织出一种恐怖的气息。
哒!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