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剪得不亦乐乎,几乎是剪上了瘾,毛衣剪完后,依旧拿着剪刀垂涎的看着他胸膛上那交缠的绷带,似乎正研究着该怎么继续“玩”。
此刻,她俯身站在他身前,两人距离不到二十公分。
柔软的长发如瀑垂泻,软软的发梢,随着她的动作若有似无的在他光果胸膛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的搔痒,不到十秒,就惹得他心痒难耐、呼吸急促,然而天真的她却是什么也没发现,任由一身的茉莉花香继续将他团团笼罩。
清幽淡雅的馨香沁人他敏锐的嗅觉里,不断的撩拨他压抑的,同时也勾引着他开始薄弱的神智……
轻哼一声,平实贲猛的肌肉骤然绷紧,就连垂放在身侧的大掌也紧握成拳,热汗瞬间泌出额间,终于还是不受控制。
“我痛弄你了吗?对不起啊!”一听到黑展凛发出闷哼,正将绷带剪到一半的白茉葵立刻讶然道歉。
只不过这一句对不起实在很没诚意,眼看他露出痛苦的表情,潋滥的粉唇却立刻勾起了一道美丽的月牙弯,就连澄澈水眸都熠熠闪烁着光辉。
“小葵。”他头一次如此亲密的叫她,声音沙哑又紧绷。
“干么?”没发现黑眸转为幽暗,她继续积极的剪着绷带。眼看绷带碎成一段一段的白带坠落,她笑得更开心了。
“我认为,你的动作应该要再快一点。”他镇定地说着,眉头却蹙得死紧。
原本他就不是多话的男人,跟她回房,是打算是让她尽兴的“玩一玩”,把气出完后,他再简单将误会解释清楚,可却误算了自己的意志力。
囤积的实在压抑得太久,如今被她这么一“刺激”,反扑的力量远远超过他所能控制的范畴,如今,他的体内燃起了滔天大火,理智都被给攻陷,尤其是他的下半身,根本是蠢蠢欲动、蓄势待发。
他实在不确定,自己还能保持理智到什么时候?
“你觉得这样还不够快?”小脸上露出讶异的线条。
有没有搞错?她已经很尽力、很坏心的拿着刀头按压他的伤口了耶!他却觉得——不够快?!
难不成他希望她“真的”失手剪破他的伤口,他才会满意?
有没有必要搞到这么变态啊?
“不够。”他笃定地说,接着在她错愕的凝视下,扯掉了剩余的绷带。
他的力道用得极猛,绷带虽软,却也在摩擦肌肤的瞬间发出唰啦的声音,由音量来判断、不难猜出那份摩擦会产生怎样的痛觉。
小脸怔愣,无法从这自虐的一幕中回神,可下一秒,大掌却更粗鲁的撕开贴黏在伤口上的方形纱布,连带也撕开了那沾黏的痂皮,刹那,汩汩鲜血随之淌下。
“你……流血了……”苍白瞬间布满娇俏的小脸,瞪着眼前惊骇的一幕,白茉葵动作迅速的自药箱里拿出消毒过的纱布,盖在伤口上帮他止血。
“不用止血了,快帮我搽药,快!”他催促着,语气急迫,希望她能快点将这份诱惑结束。
他们俩不能再如此接近,否则……
“快你大头啦!不止血,难道就让血这么流啊?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吼着,感觉到胸口下那颗心脏急促的跳了起来。
扑通扑通!
强烈的撞击声伴随着揪疼,几乎要把她的心脏震出胸口。
“我只是想助你一臂之力。”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说服她,他求人不如靠己的伸手自药箱里拿出药瓶,想随便将就一下就快点离开。
“去你的助我一臂之力!”生平第一次,她出口成脏。“你这哪叫助我一臂之力?你这根本就是扯我后腿外加神经有病!”夺走他手中的优碘,她扔回药箱里,接着挑起大球棉花,替他擦拭伤口四周的鲜血。
可不到半分钟,当她发现手中单薄的纱布被鲜血染湿后,她只好将刚刚那团纱布拿了起来。
只是不知是她动作太过匆促,还是原本就没拿好,纱布竟莫名其妙的自指间落下,于是她只好重拿一逼,可这一次,纱布还是自她指间溜了出去。
定眼一看,这才发现,她的手指竟然正剧烈的颤抖,就是这份颤抖,让她的动作变得很下灵活。
懊死!她竟然在发抖?
肚破肠流、五脏六腑她都看过,现在竟然会为了小伤小血而发抖?说出去,怕不笑死一大堆人的大牙!
贝齿咬着下唇,她暗暗深呼吸,想要压下心中那忽然冒出来的恐惧,却发现那份恐惧好大好大,大得让她根本无法压抑。
“别这样咬着自己。”粗糙的拇指轻轻的来到颤抖的粉唇上,相较于她的惊慌失措,被人担心着的黑展凛反而像是没事的人一样。
他原本就身强体健,非但体力过人,就连忍痛力也是超强,这点小伤根本就不算什么,可是看见她如此为自己担忧,他却一点也不想告诉她这件事实。
吃醋的她,可爱得让人想将她一口吃下;为他担忧的她,性感得让人好想将她拥入怀里。
黑眸黯黝,拇指眷恋不已的在那粉红色的唇办上徘徊,在那水眸担忧的注视下,他清晰听见理智崩塌的声音。
“你还有心情管我!”她还是大吼,眼见鲜血似乎终于止住,立刻挟起几球棉花,并迅速旋开优碘,将药液俐落倒在棉花球上后,她开始细心搽药。
虽然双手还是有些颤抖,可心中的担忧更大,屏着呼吸,她将染血的纱布丢到脚边,并替搽过药的伤口换上干净的纱布,接着俐落的摊开绷带,将他的伤口重新包扎好。
所有的动作虽谈不上一气呵成,但也迅速,不到两分钟,血淋淋的伤口终于处理完毕,到此,一颗悬宕的心才放了下来。
只是当她的视线不经意落到脚边那染血的纱布时,不小心遗忘的怒火,瞬间又狂燃了起来。
试问,世上有哪种人会这样虐待自己的伤口?他到底是哪条筋不对劲,才会当着她的面做出……
想起他刚刚疯狂的行为,白茉葵张嘴就想再骂他个几句,没料到,他却忽然往前倾倒,端正的俊脸不偏不倚的就这么“埋进”了她的双峰间。
“啊!”她下意识的低喊了一声,身体瞬间“当”在原地。
“我的头……”闷闷的声音,自她的双峰间传出,随着他开口说话,一股炽热的湿气瞬间透过上衣,喷拂到她柔软的酥胸。
完全出自本能的,她敏感的颤抖起来,却也因此如梦初醒。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小脸辣红一片,她伸出左手,羞赧的就想将那颗放肆的头颅推离自己,可偏偏他却又突然出声,虚弱的声音听起来蕴藏着强烈的痛苦,害得她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
“我的头很晕。”仿佛真的很难受,他轻轻的在她的胸前开始摆动头颅。
俊挺的鼻,因这份摆动开始隔着布料挤弄她的柔软,刹那,她傻了、急了、红了!
乍起的滔天热火瞬间烤熟了她的身体,排山倒海的羞怯在她体内溃堤泛滥,她一边尖叫,一边迅速的将那颗“放火”的头颅往前推,但这一推,可不得了了。
太过焦急的结果就是,她完全忘了他是伤患,也完全没注意到他的手正环在她的腰背上,结果他才一倒,她也跟着陪葬——呃,陪倒。
能够“摆平”他,她应该高兴的,可是很不幸的,眼前她却得面临了一个非常大、非常大的问题,那就是——
这一次,换她的双峰往前压到他的脸上!
“对、对不……我……我不是……我……”小嘴张张合合,却怎样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