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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爱从实招来 第7页

作者:元薇

母亲翻看她的皮包,拿出一包包装完好的避孕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风玲,妳在日本没有艳遇吗?那个旅行社领队林先生在日本的朋友是怎样的一个男人,你们孤男寡女一起去旅行,难道他都没有想和妳……”

“想和我上床吗?”风玲又拨动一下风铃,淡淡的说:“妈,让妳失望了,他一点都没有想和我上床。”

从她青春期开始,母亲就鼓励她谈恋爱、交男朋友,但会在她的身上随时放避孕药,以防爱得太过火,控制不了自己的时候,事后能加以补救。可是母亲白费心机了,因为她一次也没用上。

“好漂亮的风铃,日本买回来的?”母亲似乎很满意她在窗前挂一串风铃。“风玲,妳知道吗?女孩在房间挂一串风铃,不时的拨动风铃,这样会替女孩招来爱情。”

风玲震了一下,“是迷信吧?”

“不管是不是迷信,妳就好好的给我挂着,在还没有定下来之前不准拿下来,我有预感,这会是个好兆头。”

临走时,母亲顺手拨弄一下,每一颗珠子相互撞出清灵的声音,引领她跨过时光来到昨日──札幌的驿马车站前他将这风铃放到她手中、如海波浪的紫色熏衣草前的留影、眺函馆山之夜的一吻、以及温泉池那险些发生一夜的缠绵,这些片段的情景好像毒药,让她上瘾了。

石碞就是这样对女人做出难忘的事,好教女人忘不了他吗?

她不应该时常盘桓在昨日,这太不像她了。

只有忘记,她才能得到以前所有的平静。

想了几天,风玲决定寄上一张支票给石碞,当作付他北海道之行的费用。

此外,她一直想找个时间和旅行社的林世然道谢,可是时间总是和他错开了,刚回来时,公司的人说他带团到峇里岛,今天她打电话到旅行社时,又说昨天他出团到日本,十天之后才会回来。

风玲本想偷懒一阵时间,可是阿Ken偏偏不饶她,三天两头的嘘寒问暖,吹捧逼缠,她只好又乖乖的坐回书桌前,拿笔杆将自己摇进另一个她创造出来的爱情世界。

一个星期之后,阿Ken硬把她挖出来喝下午茶,风玲双手奉上两个章节。

“这才是我的玲玲宝贝。这期的新月风文讯有妳的相关报导,自己看一下。”阿Ken亲昵的捏一下她的鼻子,然后把杂志递给风玲,自己读起稿子。

风玲叫了杯蓝山咖啡,一边喝一边阅读杂志。她直接翻到有关自己的报导,一个斗大的标题跃入眼帘──风玲的黑色爱情世界。

笔者阐述了她前两本书《伤心不必是女人》、《别让爱情拖累你》的观感,点出千古写不尽的题材就是爱情,只是巧妙各不同,而大部分人均以粉红色调叙述爱情的浪漫和不朽,可风玲的笔触却是冷调,几近用写黑色笑话的方式来诠释爱情,让人读时莞尔,读后却被精准肢解的感受。最后笔者定了一个新词──黑色爱情。

“阿Ken,什么是黑色爱情?文章我读完了,可是还是不懂这是什么意思?爱情可以用颜色来分的吗?”

“妳不用太在意这篇文章写的是什么意思,反正是用新颖独特的方式介绍妳的书,这样一来,一定可以吸引更多读者因好奇而去读妳的书。”阿Ken正好也读完她前两章的稿子,若有所思的注视她。

“你不喜欢吗?”风玲知道这份稿子和她之前的作品有很大的不一样。

“很喜欢,不过也很好奇。”阿Ken托着下巴,暧昧的问:“风玲,妳在日本发生什么事情,从实招来。”

“招你个头啦!不是早就告诉你了,我不想去相亲,所以故意延后几天回家,去了一趟北海道看熏衣草,观函馆山夜景,然后就回来了。”

“游北海道是真的,但是妳少提一个男人。快说,他是怎样的一个男人,竟能在短短的两天影响有男人冷感症的黑色爱情作家风玲小姐。”阿Ken怀着高昂兴致注视着风玲。

“什么男人,我不懂你在说什么?”风玲把阿Ken面前的抹茶红豆蛋糕拿过,埋头的吃着,不想对着阿Ken,他一向对这种事特别敏感。

“不可能没有,妳的作品一向不站在男主角的立场来描述,可是这份稿子,妳却对男主角有诸多着墨,可见妳在写这本小说的时候,心里正想着一个男人。”

“对呀!那时我心里在想你。”风玲开玩笑的说:“阿Ken,如果你不是爱男人,你会不会追我?是你的话,我就会考虑接受。”

“不许妳开我这种玩笑。”阿Ken严肃的说。男同性恋的人,最忌讳和女人有感情纠缠。

“对不起,阿Ken。”风玲带着恳求的口吻说:“他不是多重要的人物,也许我写完这本书之后,就会把他忘记了。阿Ken,等我写完这本书之后,如果我还没有忘掉他,那我一定会告诉你。”

“可怜的宝贝。”阿Ken同情的搓搓她的手,“其实男人并不如想象的那么不堪,只是妳妈的运气比较不好,总是遇到不对的男人罢了。”

“我知道世界上还有好男人,就像你一样,是最好、最体贴的男人,只可惜你……”

“风玲,”阿Ken佯怒,“妳再敢拿我开玩笑,我就永远不理妳了。”

“我知道,阿Ken爹地永远都不会不理玲玲宝贝。”风玲有恃无恐的撒娇。阿Ken对她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是朋友,是姊妹,有时候也是让她撒娇的父亲,能遇到阿Ken是她的幸运,但是遇见石碞呢?

她不想给答案,一个不会再见面、努力想忘记的男人,他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这天黄昏,风玲从外面回来,打开信箱取出信来,很快的将每一封来信看一遍,其中有一封信很奇怪,没有地址,也没有邮戳,于是她好奇地打开来看,竟然是在熏衣草园前照的那一张相片。

是谁送来的?她四处寻找投信的人。

“妳在找我吗?”石碞从旁边的圆柱走出来。他的声音有电波,眼睛有电流,震得她全身颤抖。

风玲吃惊的注视他,张开的嘴巴,许久叫不出声。

“当我将信投进信箱时,心里就猜妳看到这封信之后的第一个反应会是什么?结果是回头寻找。”他一脸满意的样子。“看样子妳还记得我这个人。”

“我已经忘记你了。”

“如果妳心里没有我,哪里需要忘记?”

“你大老远从日本回来,不会只是来看我有没有忘记你吧?”风玲不带感情的说。

“我若说是呢?”说时,眼神是认真,嘴角却带嘲弄。他总是这个样子,像雾又像云,迷离不定。

风玲冷着脸说:“石碞,你到底想干什么?”不是说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为什么见到他的时候,情绪还会如此激动?

石碞跟着她走进电梯,目光始终锁住她。她侧过脸避开他的眼睛。

“别这么无情,我记得妳来找我的时候,我可没有给妳冷面孔看喔!”

“是呀!你给我一个火辣辣的香艳画面。”说完,她便后悔了。

他笑了一声。“说实在的,那个电梯女人的长相已经模糊了,不过我对电梯打开那一剎那,妳脸上那副惊窘羞红的表情可是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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