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南屋的,你是想让我缺氧而死吗?”被南屋肇吻得险些缺氧,百分百不解风情的风神岚现下是一肚子的火。
“你还真没情调。”哭笑不得地在风神岚红润的唇上轻啄——下,南屋肇眼底溢满柔情:“明天我过来接你,好不好?”
“接我?”推开那张过近的浪子脸,风神岚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接你上学,我们从来没有一起上学过。”低首贴上风神岚的白净额心,南屋肇的眼只倒映出一双明眸,“岚,好吗?”
风神岚愣了愣,一时之间竟发不出声音来。眨了眨眼,她想退,却发现自己困在南屋肇的怀里进退不得。
“岚,好不好?”得不到回应,南屋肇轻声追问,却没注意到神岚的反常。
闭眼深吸一口气,风神岚才稳下方才有些失措的心,挣开已经熟悉了的怀抱,她退了两步,“改天吧。”
“为什么?”南屋肇不明白风神岚为什么不肯答应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
“……我有事忙。”若有所思地沉默几秒,风神岚忽地漾开一抹甜笑,“改天吧!我明天真的有事,而且是很重要、很重要事。”
“什么事?”
“这个嘛……你明天就会知道,晚安喽。”风神岚打开大门,迅速溜了进去便紧紧关—上。
望着飞快闭死的大门,南屋肇双手抱胸,不解,浓眉皱得快打起结。
是错觉吗?总觉得岚刚才好像——在躲他?错觉吧……过,岚那个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事情?
第九章
行政大楼没有!工业科教学大楼楼顶没有!普通科教学大楼也、没、有!疾走不止的步伐突然一顿,人见人闪躲的南屋肇在走廊上来个紧急煞车,灵光一现地扭首直视窗外,视线对上了一栋褐红建筑物。
那就只剩那里了!
收回视线,拔足狂奔,几乎是绕了校园四分之一圈后,南屋肇这才终于踏上学生会所在的学生活动大楼。顾不得规矩,他老兄大脚一扬,直接踹开上头已印有不少鞋印的学生会大门,“岚在不在这里!”
大门洞开,埋头的脸孔让他有些愕然,中川小人和自恋观月在这也就算了,鬼堂、雨村澄,还有三年级的克莉亚·罗尔?其它三天王没事跑来学生会是凑哪门子的热闹啊?
“南屋!”还来不及细想,一道身影伴随怒吼便扑向他来。反应极快地闪避开来,南屋肇才看清往自己招呼的拳的主人是何人。
“中川小人你他妈的想干嘛!”握拳扬肘格开中川势的攻击,南屋肇另一拳反射性地挥了出去。
“学生会的门只有大爷我能踹!”声明主权的同时,中川势上身一斜,躲开了那记劲道十足的直拳,右腿同时前踢,“迟到的笨蛋还嚣张就是欠人教训!”
“迟到什么鬼!”移动步伐,南屋肇巧妙地躲开了破坏力强大的斜前踢,“我又没和你约定什么,我是来找岚的!她人在哪!”
“岚岚岚,你是发春还是怎样?开口闭口全是风神,怎么满脑子都是那个死要钱的女人啊你!”微屈身切人南屋肇正前方,中川势冷不防地挥出下勾拳,正中月复心,“还有、大爷我在两个月前就发帖子给你了,你要敢说忘了就准备领死!”
不由自主地弯身抱月复,南屋肇因剧痛而紧皱眉头,脑海深处对中川势所说的那张帖子,好像有那么一点模糊印象,“你是说那张鬼画符?”
“什么鬼画符!”中川势拍桌大喝,“那是龙飞风舞!那叫艺、术!!
“屁啦!”南屋肇也吼了回去,“那种丑到连小学一年级的小孩子都会取笑的字,你好意思讲那叫艺术?真他妈的见鬼了!”
“告诉你,只要是看不懂的东西,通通都叫艺术!”中川势倒是振振有词,“我那张帖子的价值可是远远超过毕卡索那个死人骨头画的涂鸦!你不懂就给我安静点!”南屋肇抱胸冷嗤,“我呸!那种鬼东西就算倒贴五百万也不会有人想要!”
“很好,我绝对要教会你中川流至高无上的艺术,就用我的拳头!!”
“笑话!还不知道是谁教谁咧,有种就放马过来!”扯开本就松垮垮的领带,南屋肇竖起拇指,猛地横划过颈前空气,挑衅之意不在话下。
“小势。”冷冷淡淡,没有半分情绪存在的柔婉女声,硬是唤住中川势向前飞奔的身形。
开口喊人的,是艺术科天王,也是陵集帝中川势打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雨村澄,“该开会了。”她对定格原地不动、模样可笑的中川势这么道。
“是啊,”慵懒搭腔的是英日混血、笑容甜美可掬的商业科天王,克莉亚·罗尔。除了学姐身份,她同时也是中川势自小混到大的儿时玩伴;“’小势,我还有其它事情要忙,你的艺术教学活动,等开完会后再进行如何?”
“南屋,你忘了今天是半年一次的集会日吗了?”鼻架无框眼镜的体育科天王,鬼堂臣微微一笑,端地是无比斯文,无比尔雅,“先过来把会开完,要玩等一下再玩。”
经鬼堂臣这么一说,南屋肇这才忆起好像真有半年一度集会日这一同事。收回就要踢出的脚,他望向体育科天王,“今天?现在?”
表堂臣微笑颔首,文雅模样好生无害,“就是今天、现在,所以过来开会吧。”
“小势?”面无表情地盯着陵集帝王,雨村澄的态度不冷不热、不亢不卑。有些不甘心地一抿唇,妥协的中川势走向椭圆会议桌的主位,而南屋肇也在同时扳起脸,走向他工业科天王的位置,然后,他发现事情不对。“喂、观月,你是跟着开什么会?”昂昂下颚,他不明白这只百无一用只会败家败到超凡人圣的书记干部,为什么会坐在中川势正对面的那个位置。
表堂臣低低笑了起来,语带深意,“南屋,别忘了……观月同学他,可是学生会的干部之一呐。”
“我知道他是学生会书记,可是、这笨蛋干嘛跟着开会?”南屋肇不解的是这点。毕竟,这半年一度的集会日,可是攸关全陵集学生的未来,就算是校内师长也无旁听资格。
“南屋小表,你觉得,学生会干部会容许笨蛋的存在吗?”克莉亚·罗尔似笑非笑地插进一句,“观月小表他可是很有资格坐在那个位置的哟,这点,你可要牢牢记住。”
“既然这样,那夏天的集会日他为什么不在?”在南屋肇心中,观月望这三个字,还是和自恋狂、笨蛋、发情蠢狗等等等的难听字眼划上等号。
“那天我临时有事,走不开。”观月望的笑容依旧是知性与性感各占百分之五十,也依旧能轻易拐跑众家少女芳心,不过,眼底似乎多了点什么……。观月望此时的存在感强烈异常,半点也不像平时那个手不离镜的自恋狂,虎眸微眯,一种被人蒙在鼓里很久的感觉自南屋肇心底油然而生,“你真的是观月望?”
臂月望耸耸肩、双掌一摊,态度落落大方,毫不造作,“如假包换。”
“喂,闲话晚点再说,先把会开完。”指尖轻叩橡木桌面,中川势收回方才的野放,总算拿出陵集帝该有的样子,“澄,继续刚才的进度?”
“轮到鬼堂同学。”雨村澄淡然回应。
表堂臣起身报告,“最近体育科还算平静正常,不过,部分室外活动性质社团反应设施该汰旧换新一下,我也是这么认为。”
“为什么没有社团提出正式申请?”支起肘,中川势记得自己盖过章的文件堆里,这类的申请书没有半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