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的事你还以能洞察先机,自己的事呢?”
“当局着迷,你不认为吗?”
“现在还迷惑吗?”
“更迷惑。”
“我言尽于此,你仔细回想一下我的话。也仔细思想你和哥哥。而且,他还在等着你一起打更难打的仗。我父母也回来了,他等着你一起闹家庭革命哪!把自己打扮一下,等体脑子清醒了,给哥哥打一个电话。最起码也要光明正大地拒绝他。”
“我——自从你保我出来,我就没有再干那行——”
“真的?你不守信用!你说‘从良’会找我作朋友的。”
“我把你的电话弄丢了。”
“那我再给你。”
“我有了,你哥哥给我的。说来好笑,当时他给我电话号码,我老觉得号码很熟,后来想想,不就是那几个阿拉伯数字在排列组合吗?每个电话码都很像的。”
“一切好像都是冥冥中注定好的,怎么逃也逃不掉。
就像你和我,绕了一个大圈子,还不是又碰头了?”
“你哥哥好吗?”她终究忍不住这个关心的话题。
“我不会告诉你,想知道的话,自己去看。不过,我可以透露一些,他几乎快疯掉了!”
“你告诉他——”
“对不起,我也不当传声筒。还有,我现在很忙,得走了,拜拜!”季节雨见机不可失,赶紧一问三不知走人。
人在蠢蠢欲动的时候,是绝对捺不住性子,更不会违背自己的意愿行事。
她可以大摇大摆地告诉哥哥准备接受好消息。
第十章
“爸,你说咱们家如果多个人会不会热闹些?如果能多个小孩来玩玩,应该会更有趣。”季节雨利用全家在一起的时候,开始她的洗脑计划。
“多什么?我们家有风有雨,还不热闹?再加个人,岂不是要雷电交加?那更无法无天了,不行!”
季节雨没料到第一句话便给堵死了,怎么办才好呢?
“爸先说好哦,我毕业后不会随你回加拿大,我有工作,还有一项重要的实验。”
“我知道.妈妈说过了。”
“这样你会不会想我?”
“想有什么办法呢?女儿不爱父母能怎么办呢?”
“找个和我一样可爱的女儿,不就得了?”
“和你一样的女儿?寻影带还是照片?”
“爸,你好讨厌!你这样教人家意么继续话题嘛?”
“你才讨厌呢!讲个话拐弯抹角,讨厌死了!”父亲学她的语气逗她。
“妈——”不得已,只好向母亲求救。
“云胜啊,你说咱们家是不是可以办点喜事?”母亲早就被儿子、女儿同化,现在正帮忙渗透老公的内心。
“怎么?你终于同意我娶小老婆啦?”
“你这么老不正经,没见儿妇女儿都在吗?”
“我说你母子三人也不必演戏了,有话直说吧!整天见你们叽叽喳喳,早知道有事,果然不出所料!”季云胜在受不了老婆女儿的引经据典,直接挑明了说。
“我说该给儿子娶老婆了吧!”
“小风?还年轻,急什么?”
“二十八罗,也可以了。”
“小风有这么大?”
“难不成你以为他只有十八岁。”
“就算二十八岁,也不急嘛!明年博士修到了再说。”
“都几世纪了,还有这种父亲!孩子有中意的对象就由着他,哪有限制孩子能不能?可不可的?”
“咦?你们这算是逼婚哪!”
“这么说也行!反正,我急着抱孙子就是了。”
“你们一个一个都骑到我头顶上来,这样我会不高兴的。”
“老爸,我们怎么敢呢?你看,什么事都非得跟你报备不可,怎会骑到你头顶上?”季节雨逮到机会,赶快帮腔。
“要老婆的人躲一旁,倒是急死两位标准的太监。”他看看儿子,在一旁静静地不说话,只是他脸上的表情丰富的变化,季云胜一看就知道他比谁都紧张。
母亲使个眼色,季节风立刻机警地接口。
“以前一位女同学,到现在还在等着我,所以——”这当然是妹妹帮他打好的草稿。
“行了!哪天带回家让我看看。唉!再不答应都要激起公愤了”
“哇,万岁!我就知道爸爸最上道!”季节雨又掌握时机,拍对了马屁。
“小雨,你也把男朋友带来,大家一块儿见见面。”
“什么?连你也有?真是造返!”季云胜没想到小女儿也有人追,她不是才几岁?但算一算,原来女儿都二十五岁了!
“小雨的对象不错,我很中意!”母亲一说起庄永鸣就忍不注满心欢喜。她还真是搞话对象了呢!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季节雨和季节风互相交换个眼色,接着不约而同退出父亲和母单的“视力”范围,双双避开战争是也。
季节雨发现父亲这一越回来,在个性上的表现非常杰出,尤其是对她的政策导向,几乎已完全放任她的“自由”,这一点除了必须感谢母亲尽力开导,或许也可以归功于近几年的国外退休生活,开启了他的人生视野和观念吧!
看得出来母亲此时对父亲的满意程度最无庸置疑的,因为一天到晚,看见母亲的时候,她总是笑着一张脸。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很圆满,再加上欧羽裳如果能进攻成功的话,就真的无懈可击了!
“喂,你老实招供,是不是和学长柏拖?”陈如琳推推鼻梁上的眼镜,几度欲言又止后,提出好的质疑。
“哗,你现在才看得出来!”季节雨一点儿也不想否认,这种事过于遮遮掩掩,反而会欲盖弥彰,不如承认了事。
“才不呢!老早就瞄出来,只是一直不好意思问。”
“奇怪了,我都不会不好意思,你又干嘛不好意思?莫非作暗恋地?”
“没有,没有,人千万不要乱讲。”陈如琳急得以手摇蚌不停,脸上更是一阵青白。
这么老实的人,实在不忍心太过捉弄。
“逗你玩的你也能这么紧张?”季节雨抓住她加强否认手势的双手。
“我相信这是学任第一次受到爱情的滋润,他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哦!你又懂了?”季节雨感兴趣地问。
“本来嘛!你没发现学长现在常常笑脸迎人,更可怕的是,他居然也会在实验室讲笑话。虽然讲得并不很好笑,不过这真的是一大突破,所以大家也满捧场地大笑几声。”
“哎呀,你这个笑话说得真棒,可以教教他。”
“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人家在发表感言,你却要把它当呈堂证据,不公平!”陈如琳又急了。
“亏你是做实验的,那么容易紧张。”
“我这么善良的人,你不可以骗我,因为我每一句都当真的。”
“好吧,顶多以后少和你讲话,就不用担心我骗你罗!”
“不要,那我宁愿你继续胡说八道,要不然我会闷死的。”
“你唷!真不好伺候,拿你没辙!”
“另谦虚了啦!学长那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罕见晶种,都可以被你搞走,还有什么摆不平的人?”
“我呀,就是摆不平你,因为你不是人,是马屁精,老是捡好听的话来拍我的马屁。”
“这种人都有。”陈如琳笑骂一句,结束两人这一次愉快的谈话。
“我现在要去温室,下班以前不会再进来,所以,想麻烦你一件事。”
“我知道,看到学长叫他找你就是了。”
“嗯,越来越聪明了,我喜欢。”
“你整个早上的目光焦点都在他的位子上,超级大近视眼都看得见。”
“谢谢你哦!”扮个鬼脸,季节而往温室走去。
一直到下班,经常仍旧没出现。
“这个人真是的,老是教人在紧急时候找不到人。”他边走边嘀咕着走回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