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永远也不会有答案!
你还欠多少债,季节而好想帮助她。
“还清了。我只是纯粹伴游,所以赚得较少,如果更进一步兼差的话,恐怕老早就还请罗!不过,遇到顺眼的人,我也会答应赚点额外的,毕竟干这行,多清白谁也不信,顶多只能稍微过滤一下客人。算是不要太委屈自己吧!”
“我无法了解你的难处,所以不便把你的问题简单化,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要问你,为什么不离开这行业?”
“很多事,只要你已经习惯它的模式,就不容易再改变。这已经不是‘要’与‘不要’,‘愿意’或‘不愿意’的问题,而是你养成的习惯在无形中支配你的行事方向。”欧羽裳说得很无奈,似乎有力不从心的感慨。
这是什么任理论啊修节雨不表赞同的皱着眉头。紧接着,她又忽然场一扬眉毛,以一种快要接近亢奋的声音说:“你再养成另一种‘习惯’,来把现在的坏习惯干掉,不就结了吗?”
“小——姐,你不用这么热心吧?”欧羽裳其实很想说“交浅言深”。
“对不起!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好像我不应该干涉太多喔!”
“如果不是经常,我们俩就是八百年也凑不在一起。
他——好吗?”欧羽裳还是关切地的近况。
“‘好’这个字太笼统,拿它来形容一个人的一切似乎说服力嫌不够。‘好’太简单了,不足以代表一个人的错综复杂及喜怒哀乐。”
“多读几本书的人,面对一名诗或是一个字,都业、须这么‘钻牛角尖’吗!”
歉然一笑,季节雨在脑子思索经常的样子,不知该将他归类在“好”或是“不好”。
“大家都叫他‘植物人’。”
“啊……”欧羽裳有些花容失色,这么可怕的名同。
“那是对他的权威性的尊称,代表他在植物的领域中早已和植物合而为一。不过,我倒认为这个外号和他的个性很贴切。他冷漠、严肃,绝对的不苟言笑,仿佛这个世界只有不断地、专注的实验才是活下去的唯一目标。”
“冷漠?严肃?不会吧!”欧羽裳的黑眸里尽是吃惊和意外。他熟悉中的经常是轻松愉快、活力四射的,绝不是季节雨口中所形容的“怪物”。“你诬赖他!”她忿忿地表示不平。
“本来就是!”季节雨被指诬告,心里着实感到委屈,“他老是和别人格格不入,只活在自己的空间。他不踏人别人的地域,更禁止别人进入他的王国,像个自闭症者一样。”
欧羽裳心里一阵悸动,她经常怎会变成如此?难道她的“不告而别”,真的将他伤害得这样重?害得他硬要把自己关在自己建筑的枷锁,过着惨澹又痛苦的日子,何苦呢?
她又为自己点上新烟,苦闷的冥想,让她更容易迷失在重重的烟雾中。
想想自己,在强烈的自尊下,自卑的长大。如今的她,学会用各种不同的面具保护自己;这和经常的闭关自守;似乎都有同样的逃进意味。只是她积极的融人这个多变的世界,不让自己有孤独的时候,而经常却促傻地往更决心的心灵世界,封闭自己。
“我拒绝吸二手烟!”季节雨夸张他捏着鼻子,最后干脆一把抢过欧羽裳的烟,熄掉它。
“嘿,你太爱管闲事了,我不喜欢。”欧羽裳身体往后坐,仔细地看着不熟识温却感觉一见如故的季节雨,并且讶异于她的勇于表达。
“告诉我,像你这样可爱的女孩子,怎会……”欧羽裳用手指掐季节雨的脚。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嫉红颜。
“我的脚是车祸受伤,正在复原中。”季节雨啼笑皆非的解释。这倒提供她一个线索——莫非经常也是如此认为,基于可怜与同情,所以才会准她越雷池一步。
太可笑了!就算她真的有腿疾,也平不着同情吧!难道他不知道身体有残障的人。更勇于表现自己,更懂得残而不废的真待吗?
“啊,抱歉!”欧羽裳急得用手捂住嘴巴。
“你是应该道歉,因为,我如果真的行动不方便的话,也没什么可惜的地方,至少我乐于进取,至少我的心永远都没有缺陷。”季节雨正严肃地说。
“他会喜欢你的,或者他已经爱上你了也说不定。”欧羽裳如梦初红股的低声叫着。
没错!一颗没有缺陷的心最真,也最美!美得可以吸引周道的人,更容易吸引像她这种“心”已经不完整的人,理所当然,也更容易吸引经常缺角的那颗心。
像听到一个世纪大笑话似的,季节雨大笑一声。
“我说真的!”欧羽裳再一次强调。
“你都不知道我和他有多么水火不容呢!从第一次见面就开始大战三百回合,天晓得我根本不是好战之徒,奈何一看见他就容易火冒三丈。唉!老实说,这阵子他忽然和颜悦色,还真让我模不着头绪,也让我非常不习惯呢!”
“他请你保我出来,表示他在你的面前完全没有武装。通常,一个人只有在喜欢另一个人的情况下,才会放松他的心灵。”这种经验,欧羽裳是过来人,她当然懂得经常的心。
“别再开玩笑了!”季节雨极力否认。
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本是天经地义的事,承认它的存在事实。更不是一件丢人的事。只是,由另一个女人的口中说出来,这个事实就显得滑稽与怪异了。
“相信我,女人的直觉最可靠,绝对错不了。”
“是啊!我的直觉也告诉我,这是荒唐又无聊的假设,你可以停止啦!”季节雨的坚持几乎已到了是死不从的地步。
她永远忘不了经常对欧羽裳的牵肠挂肚,她怎么也忘不了他那张好看的脸,为了欧羽裳所呈现出来的痛苦煎熬!
棒这么多年,仍能耿耿于怀的感情,铁定是刻骨铭心的,不由得,季节雨有点儿羡慕欧羽裳能够拥有这么令她永恒的爱情。
“走着瞧吧!”冷哼一声,欧羽裳突然停止一切声音,不再争辩。
“怎么啦?生气的人再怎么说也应该是我才对吧?道人诬赖的是我,不是你。”季节雨用手指拨弄欧羽裳的手.这时候她已经搞不清楚见面的意义是什么了。
“谁说我生气?”杏眼圆瞪,欧羽裳一脸的无辜。“我是在沉思,都教你能打断了。”
真是龙配龙,凤配凤!不!像欧羽裳和经常这对怪胎,应该是老鼠配臭虫才对。
有了这个想法,季节雨仿佛得到发泄似的,不禁牵动嘴角,满意的笑着。
“笑什么?”
“没。”
“你真好玩,一点也不呆板,我喜欢。”欧羽裳打量着季节雨。
“说什么话?我当然不呆板。”
“印象中,读太多书的女孩子一定很乖,乖得没事敞,只好一直读书,一直读书。”
“你的印象太不正确。”节雨对于欧羽裳的“落伍”感到好笑。但是,她忍住了,原因是——她不想因此而惹得欧羽裳不必要的误会与自卑。
“才大你几岁就有代沟吗?”没想到反而是欧羽裳先自我解嘲。不一会儿,她又正色地说:“听着。我满喜欢你,可惜,咱们是不同胜界的两个人,所以‘朋友’是交不成的。不过,不管如何,我都非常感谢你给我这两次见面的机会。”
“谁说我们不能是朋友?”节雨不以为然的抗议。她觉得欧羽裳的话实在没道理。
“不用和我辩!我经历过的人世沧桑教会我很多事。”
欧羽裳的眉头有一丝袜不掉的阴影,那是一种对世俗的无奈。“放心吧!说不定哪一天我‘从良’了,会找你交个朋友也说不定。”说罢,带着有点凄凉的笑,算是勉强安慰自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