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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战争 第27页

作者:观芸芸

或许合作取消总比现在面对这种慑人的恐怖来得好。齐人目透寒光,整个人阴森无比,比刚才可怕了数倍。这两人他都不愿意和他们正面冲突,不如就让他们去王见王,反正徐卧龙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替这种人背黑锅是傻瓜才会做的事。

“总之,你们现在先让我去看医生,我怕我快撑不下去了……等我打个针、吃完药之后,随你们想知道什么,我全数奉告。”

第九章

“最后还是让他给逃了。”

齐人道出蔡扬一人所导演的变态戏码,让一干人都遍体鳞伤之后,最后还使出了高人一等的演技骗过了他和凌姗,在医院里让人给接应走了。

穆非鸿深深地埋在被里,默默地听着这一桩计谋。整个过程他都不发一语,只是原本就带着病容的脸色,随着揭露越多的真相越是难看。

他在医院躺了三天两夜。

这三天两夜发生了那么多事,他却无力去阻止任何一件的发生。非但如此,自己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送进医院,病因是“重感冒”加上难以启齿的“打击太大”,让齐人和凌姗东奔西走地处理了这么多问题。

“不论他躲到哪里,我定要他为苹果和金莎她们付出代价。”

“那是当然!凌姗跟我一直在追查他的行踪……”

“不!接下来的让我自己来,你们做的已经够多了,我要亲手抓到这个恶徒,要他跪在她们面前忏悔他的恶行。只是一句保住她们的演艺生命就一笔勾消了吗?他妄想!”穆非鸿握紧的拳头暴现青筋——但随即,他的表情由愤怒变成痛苦,声音由激动变成喑哑。“苹果的脸,她的脸……还有什么演艺生命可言……”

齐人只是静默地看着穆非鸿。

他不是很清楚这件事对穆非鸿起了什么样的变化——是单纯地想消心头之恨?或是经由这次的重挫,打掉他那凡事摊在阳光下的天真心态,进而转变成较为严谨成熟的性格?

而苹果的破相对穆非鸿而言只意味着表演生涯的结束?或是能够让他正视不该再隐藏自己心底深处的情感?

齐人不愿对此多做评论,也不想点破——只是,若不幸地这个男人丝毫没有成长,纯粹只想复仇,那么他要从此放手,不再插手有关这事件的所有一切。

“蔡扬为什么要对苹果用这样毒辣的手段?”穆非鸿对这种残酷的行径实在无法忍受。

“他把这件事归咎在我们身上——因为依照他的计划,果冻会顺理成章成为他的亲密爱人;金莎则会看在大把钞票和保证成名的优渥利益下甘心做徐卧龙的禁脔……至于苹果,他说他根本没做什么安排,只要把你弄到身败名裂退出这个圈子之后,苹果碍于合约,只得继续当棵摇钱树。但是这一切就在凌姗坏了他的好事,而我破了徐卧龙的局之后,他知道这个计谋是彻头彻尾地毁了,于是就将一口怨气全都出在苹果身上,这就是他坚称的他造就了一个成名的机会,而我们却偏偏把它搞砸了。”

“说这什么鬼话!他当她们都是见钱眼开、毫无廉耻之心的人吗?”穆非鸿觉得蔡扬真是脑袋坏了、眼睛瞎了,金莎一向懒于“经营”自己,是众所皆知的事,她会为了什么大把钞票去当徐卧龙的情妇?

“凌姗也质问他相同的话。他说女孩子会选择进入这个圈子十成十都是为名为利。他看太多为了获得更多表演机会,不惜把自己拿来当作筹码用的女孩子;她们虽然外表光鲜,内心却贪婪无比,就连苹果、金莎也不可能有多清高;所以当苹果以那样激烈的手段保住自己的清白时,他十分震惊也十分懊悔……我跟凌姗确定我们所看到的是一张发自内心、极度后悔的表情;这就是为什么隔天上午我们会将他一个人留在医院里,但中午过去找人时却发现已经太迟了……凌姗跟我阅人无数,也都研究过心理学,想不到我们竟然看不出蔡扬释出的善意全都是伪装的……”齐人摇头,他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会误判了蔡扬的表情。

“不!我相信你跟凌姗所看到的,也认为你们所判断的是正确的。蔡扬逃走一定是想躲过牢狱之灾,蔡大钟也不可能让自己的独生子吃牢饭,才会派人把他接走。他现在最有可能躲的地方应该就是自己家里。但基于良心不安,他应该会拿出诚意解决问题,那就是将他口头上的承诺具体化——一纸合约。所以我们反而不需急着去找人。我相信这几天自然会有人传送他的消息过来,因此我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先取得一个共识:要不要将他送进牢里去?”穆非鸿一连串冷静的分析之后,神色肃穆地思索这个问题。

要不要送他进牢里?齐人很惊讶,但也很欣慰听到这句话。事实上从穆非鸿刚才那精辟的剖析中,足见他看事情已不单只看表面,也不再意气用事,他已经学会多方面思考,然后找出最具可能性的答案。

送蔡扬吃牢饭有何争议??以前的穆非鸿绝不会去动脑思索这个问题,现在的他则想到若要打官司,那就必须供出整个计谋,如此并不意味着大快人心,反而所有受害者的受害过程全摊在台面上受人审视,那么果冻、金莎和苹果就必须再次去面对她们的恶梦……穆非鸿会怎么做?他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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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扬自始至终都认为要不是突然杀出我跟齐人这两个程咬金,他的计划就会进行得顺顺利利,也就不会有这些状况发生……这样说起来,好像是我们在帮倒忙了。”凌姗面对着金莎和果冻,还有依然躺在病床上的苹果,调侃自己的多管闲事。

“这种人格跟头脑都有问题的人还有什么话是说不出来的?什么我对他有意思,所以成为他的人也是理所当然的?!这是什么话!我当时什么都不知道,才任由他搬弄是非,知道他是这么差劲的人之后,还会想要跟他在一起?我真……我真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果冻忿恨不平地说。

“凌姐……你怎么会跟这件事扯上关系?是齐人找你帮忙的吗?”吊着点滴,坐在轮椅上的金莎问。她头上的伤快好了,记忆力也没减损半分。齐人告诉她这是因为他不断向她传功疗伤的关系,而当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丝毫看不出有开玩笑的意思。

“事实上我来台湾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处理。只是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办起事来挺麻烦。正好遇到穆非鸿,又在你们公司碰到齐人,直觉这个人绝对有能力帮我,果然当我去找他的时候,他马上就答应协助我调查。不过他也一直在注意你们的情形。在拍摄快结束的前几天,他决定到台中就近关照金莎,而请我帮忙留意台北的状况。所以我就在‘卧龙’那里布了跟线,一发现不对劲时就立刻通知我。事发当天,我正在齐人的办公室里查资料,收到消息说果冻莫名地吃了几十次NG,快要崩溃了,我立刻赶了过去;刚到门口,就看见果冻和蔡扬,也就是于青,站在门外不晓得在说些什么;没一会儿,蔡扬就扶着正在哭的果冻往他的车子的方向走去,然后我就一路跟下去了。”没想到经过了这些波折之后,凌姗才终于有机会让女孩子们明了一些状况,更痛心她们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吃足了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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