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是爱他的,并非只有他独自被爱束缚。
言柔的身躯颤了下,她怀念他温暖的胸膛,却仍想拒绝他的怀抱。
“放开我!”她挣扎再挣扎,就算使尽全身的力气,也丝毫撼动不了他强势的臂膀。“我就是不争气的爱上你了,这个答案你满意了、高兴了?”
用脚踢着他的小腿,她就是气自己爱上他,气他若无其事的离开,又莫名其妙的出现。
气自己好不容易决定忘了他,打算将来和孩子展开新生活,他却又突然出现,搅得她心神不宁。
“你又征服一个女人,可以光荣的滚回意大利了!”她一边歇斯底里的叫骂,一边嘤嘤啜泣起来。
这个可恶的男人,让她又爱又恨。
无视她发疯似的叫骂踢打,托斯卡只是将她搂得更紧。他低头亲吻她的发丝,声音温柔道:“既然爱我,为什么不要孩子?”他还是无法明白她的想法。
“我哪有不要孩子?”她抽抽噎噎的道,气自己在他面前情绪崩溃,表现出软弱无助的一面。
“那为什么想要堕胎?”不忍心责备她,托斯卡极具耐心的诱导询问着。
“我哪有要堕胎?”她大声抗议,将埋在他胸前的头抬起来瞪着他。
“那妳为什么丢医院?”他突地瞠眸,难道消息有误?
“我只是要去产检,谁告诉你要堕胎的?”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只是他一劲的认定如此。
“容榆……”托斯卡一接到电话,听到消息时震撼不已,立刻丢下一切,急急忙忙的飞来台湾,担心无法及时阻止她做傻事。
言柔在心里翻个白眼,随便想也知道一定是容榆在暗中搞鬼。
“为什么不跟我澄清,还故意说反话?”知道她没有堕胎的想法,让托斯卡总算放下一颗忧虑不安的心,他大掌抚上她的粉颊,温柔的轻拭她的泪颜。
“我不需要你负责任。”挥开覆在她脸上的大掌,他的温柔会让她对他存有期待。
“为什么?”托斯卡不明白当他提到责任时,她为何会反应激烈、气愤莫名?
“你就当是匹种马播完种就没事了,不用去想什么责任道德问题。”转身冷言道,她才不想拿他半毛钱。
“我不是种马,种马是帕德欧。”他轻笑。虽然言柔刻意说得无情,但看她大哭过后,再犀利的言语已对他起不了作用。
以为他听了会再度发怒,却没料到他反而拿朋友开玩笑,让言柔诧异。
“我不会随便对女人播种,我只会让我爱的女人怀孕。”托斯卡从她身后轻轻圈住她,下巴轻抵她的肩,在她耳畔温存耳语。
言柔蓦地一征,被他的话语愣住了。
他说她是他所爱的女人?
她内心突然颤抖,肩颈因他呵出的热气引起一阵战栗。
摆开圈住她的手臂,她转身看着他,“你不需要为了小孩哄我。”她可以感觉出他很想要小孩。
托斯卡握住她的双肩。“看着我的眼神,妳就知道我有没有对妳撒谎。”
“意大利男人的眼神都一样。”深邃而多情,轻易就能融化女人的心,言柔不想直视他。
“不要把帕德欧过去的形象加诸在我身上。”就算得重复一百遍,他也要让她知道,他并不花心。
“言柔。”托斯卡轻唤她,托起她的尖美下颚,俯身凝视她。“我爱妳。”他诚恳真情的倾吐爱意。
言柔仰望他的深邃瞳眸,看见自己映入他琥珀色的灿灿眸光里,她的心温热了起来,双眸又染上薄雾。
她不敢相信能听到他一句真挚的爱意。
“那又如何?”想到现实,她不禁敛睫,垂低螓首,他仍会回去他世界。
“我爱妳,所以想和妳在一起。”
“不可能,你离不开史巴洛。”她轻抿唇瓣,清楚知道他的使命。
“我已经卸下随身保镳的职务了。”托斯卡微勾唇角答道。
“嗄?”言柔诧异的抬眸望着他。“你说过不可能离开墨里尼家族。”她知道那不仅是他的职务,还包含数个世代延续下来无法斩断的根源。
所以,她才不敢作和他共度未来的美梦。
“我不能月兑离家族,但我可以选择不用跟着史巴洛出生入死。”
“你说过为他效命,是你的誓言和天职。”她盯着他,不敢相信他的决定。
“史巴洛警说过,如果有一天,我们遇到想保护的人,遇到比生命还重要的人时,他会卸下我们的职务,身为保镳,倘若心有旁鹜,对他或对我们都是一件危险的事。
他是明理善解人意的主子,我心甘情愿一生为他效命。但我遇到了妳,一个全身布满荆棘,却有颗柔软善良的心的女人,如此纤柔的娇躯却要强悍的武装自己,不让人靠近。
原本我只是对妳的双面性格感到好奇,但妳的每个神情,不经意流露的忧愁,却不自觉的牵动我的情绪。之后,我不断的为妳失去原本的冷静,从来没有女人能影响我如此。
当另一个男人出现时,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情——我爱上了妳!所以极力想抹去妳过往不愉快的回忆,我不想离开妳。“
“但你还是选择离开,不告而别……”听到他的告白,内心所有的委屈都瞬间消散,让她的粉颊再度滑下晶泪。
托斯卡轻柔的抹去她的泪痕。
“我的工作不只是保镳,还兼负史巴洛的助手,帮忙管理家族企业,我可以卸下保镳的职务,却不能卸下众多责任。
我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把负责的相关企业的指挥重心移到亚洲地区,以后不需太常往返欧洲,我可以有更多时间陪在妳身边。“
“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她恼怒抱怨的瞠视他一眼,害她胡思乱想、失魂落魄那么久。
“妳突然避着我,不愿让我再靠近,害我只想快点将身边的事务处理完,再来专心追求妳。可是每次听到妳相亲,我就心乱如麻,多想立刻飞回来捍卫我的权利。”
“你派人盯着我。”言柔诧异。
“不需要,容榆会告诉帕德欧所有的事,而帕德欧会知会我。”
“我去相亲你一点也不在乎嘛,否则怎么连通问候电话都没有。”她小小抱怨。
“因为妳没有遇到看上眼的对象。”否则,他一定现身阻止。
“牵扯到孩子,你倒是行动迅速。”言柔佯怒瞠他一眼,他把孩子看得比她还重要,让她吃味。
“妳知道我听到容榆的话时有多心急吗?请求史巴洛派出专机,让我能在最短的时间内赶来台湾,就怕来不及阻止妳伤害自己、伤害我们的孩子。”他微皱眉心的凝视她。
“在飞机上的十几个小时,是我这辈子最难忍受的时间,第一次体会到台湾和意大利如此遥远,我不想再经历这种煎熬,不想在妳需要我的时候,我却无法及时出现在妳身边。”托斯卡将她拉到床边,让她侧坐在他腿上。“妳瘦了好多。”
他大掌轻抚她的脸颊,紧拧眉心,脸上满是不舍与心疼。
“你看起来也很糟。”言柔伸手将他凌乱的长发勾到耳后。“衣衫不整,胡子也没刮。”她嗔笑,他下颚新生的胡髭看起来有些陌生,以前的他总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
“我现在这样子被史巴洛看见,他一定也会卸下我的职务。”托斯卡轻笑,伸手解开她束着马尾的发带,让黑瀑般的长发泄下。“我好想妳,还有我们的孩子。”
棒着衣料,他的唇吻上言柔平坦的小肮,这里有他期望的小生命。
深刻感受到他的真心真意,言柔的唇瓣漾出一朵美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