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答案很明确,你的回答YesorNo?”
“我答应你。”潘敬彦毫不考虑的点头允诺。
一个小时后,买方果然履行合约完成交易。
潘敬彦吐了口烟,想起第一眼看见托斯卡,内心就对外表俊雅的他产生戒心,他身上散发一股令人捉模不定的气息,只是没想到托斯卡竟会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虽然对言柔的爱慕感到不舍,但他不会把父亲准备传承给他的事业去换一个女人,不值得。
“托斯卡,一切照你的指示安排好了。”艾伦跟他报告结果。
“谢谢你的帮忙。其实这种事我原想交给下面的人去做,不过我认为你的声音比较有魄力。”
“嘿,老兄,若不是为了你,我可不想去威胁素昧平生的人。不过那种人怎么会成为你的对手?“
“他当然不是我的对手。我对自己有信心,只是不想他干扰某人的生活。”
“那么,祝你早日赢得美人心。”某人是谁,不言而喻,艾伦笑着断线。
坐在沙发的托斯卡通完电话,抬头看向言柔。他知道她刚从工作室走出来就一直盯着他,但他一点也不需要担心她曾知道他的通话内容,因为他用的是她不懂的语言。
“怎么了?”他明知故问。
“怎么觉得最近怪事特别多,前天签约的贸易商今天突然毁约,立刻又有一间新公司要求合作,而且要求的企画内容还跟上一家公司几乎一模一样。”
“那很好啊,原先的设计稿不会白费心血,可以加以应用。”托斯卡笑笑。
为了找到相仿的营销产品,他可是费了一番心力,搜寻亚洲的众多相关企业才找到一间贸易商,他立即入主并购,指示对方与言柔的广告工作室合作。
虽然身为保镳,但他也身兼管理墨里尼家族的产业,其中还有不少他个人的投资事业,他的工作并非单纯的保镳。
“难道妳比较想跟上一家公司合作?”他试探性的询问。
“当然不。”如果知道那家公司跟潘敬彦有关,她说什么也不会接下这个案子。她现下倒是松了口气,原以为潘敬彦得知工作室的电话会再度来骚扰她,却意外地完全无声无息。对于对方主动提出取消合作,她一点也不介意。
她开始介意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
言柔发觉托斯卡从垦丁回来之后,就不停的忙碌,虽然他仍跟在她身边,但多数时候只见他不停的接电话、上网。
她想,也许他无法再停留在台湾了。
这个认知让她不知该以何种心态面对他。
好几次托斯卡想与她亲热,但她硬是拒绝了。
尽避内心喜欢他,但她不愿成为他短暂的性伴侣,不想在他离开后让自己更空虚和失落。
夜晚,她不再躺在草坪上说故事,反而选择在墨德的房间陪他,不让托斯卡有机会抱她回房。
虽然托斯卡发现她有些异样,但却问不出个原由。
言柔的个性有了些许改变,面对外人,说话不再刻意带刺,但有时为了坚持己见,仍会跟客户吼得脸红脖子粗,非常率性的挂电话。
下一刻,只见容榆和项铃忙着善后。
再下一刻,却见她抱着墨德,细心的教他画图。
托斯卡怀念她夜晚在庭院说故事的声音,她现在只肯在墨德的房间说床边故事,让他不禁嫉妒起她怀里的小孩。
“墨德好棒喔,将来可以当画家了!”言柔开心的在墨德脸上啵了一记香吻。
喔,他还怀念她的柔女敕粉唇。
“柔柔阿姨,晚上念故事书给我听。”墨德双手攀上她的白皙粉颈撒娇道。
托斯卡记得他曾在她的粉颈烙下许多印记……
老天!他怎么跟一个两岁半的小孩吃起干醋。
她一再的拒绝他,让他已经快欲火焚身了。他并非着重的男人,身为保镳,即使面对主动投怀送抱的美艳女人,他也不会挑一下眉毛。
可现下他只是看着她就蠢蠢欲动,全身不对劲。
他怎么会被这个纤柔的女人给制住了?
“你爹地没念故事给你听吗?”言柔细声询问。
“爹地笨笨,把‘轰隆隆’念成‘车车车隆隆’。”墨德笑着纠正,附在她的耳朵旁小声道:“托斯卡叔叔一样笨笨,把‘哪咤’念成‘那毛’。”他咯咯地笑出来。
噗哧!言柔忍不住放声大笑,真想亲眼看看托斯卡念故事书时的表情。
她抬头透过半面透明玻璃隔间,看向坐在沙发上用计算机的托斯卡,却不意对上他炙热的眸光,让她心颤了下。
她记得他拥抱她时,火热的深邃褐眸映出她的娇羞容颜,他狂野的吻令她沉醉,他温热的大掌过她每寸细女敕敏感的肌肤……
尽避她也渴望和他肌肤相亲,但她仍选择理性的压抑内心,以免往后更痛苦。
“墨德,阿姨带你去吃冰。”她感觉双颊发烫,慌忙收回视线,低头望着怀里的小孩。
“好。”墨德开心的溜下她的修长大腿。
虽然她身穿牛仔裤,但他清楚记得她有一双白皙纤细的诱人美腿。
她牵着墨德的手从工作室走出来。
托斯卡立刻阖上笔记型计算机,跟着她走到门口。
“没关系,很近的。”言柔摇头拒绝他的跟随。“而且我已经没有危险了,不是吗?”她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内心却有些怅然。
她明白他可以随时离开,不用再担负她安全的责任了。
托斯卡看着她离去的身影,怅然若失。他不明白两人之间究竟出了什么问题,在他为了争取两人相处的时间而努力时,她却把他愈推愈远。
但即使她再次对他张开剑伞,他也不打算放开她。
这个第一次让他如此在意,牵引他的情绪的女人,他早已下定决心要守护她。但现下他还没有资格将她拉回来,他还有一些事必须交代完成,为了两人的将来,他只能隐忍着她的漠视。
夜晚,托斯卡坐在草地上,抬头凝视皎洁的月光,轻吐一圈白雾。
他想起言柔在月光下盈白的容颜。
为什么她明明近在咫尺,两人甚至同住一个屋檐下,他却只能不断的回想她?
“不顺利吗?”帕德欧走到他身边,双手闲置在裤袋内。
“不,史巴洛答应我的请求,不过我可能需要尽快回意大利一趟。”托斯卡微皱眉,深吸一口夹在长指的烟,再吐出一圈氤氲白雾。
“我是指你们两人的事。”帕德欧在他旁边坐下。
“不知道为什么她开始防着我。”托斯卡百思不得其解。
“你做了什么让她讨厌的事?”帕德欧也看不出两人间题的症结。
“没有。在垦丁时还很顺利。回来之后,就渐渐不对劲,她在躲我。”托斯卡说得有些落寞。
“你告诉她你的决定了吗?”
“没有。”他轻应一声,再吸口烟。
“我真佩服你,在情况末定之前,就下此决心。”帕德欧微扬唇角,不是只有女人会为爱牺牲,当男人一旦确定真爱,也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我必须心无旁鹭,才能放胆追求她。”他将目光望向远方。
“没有女人能拒绝墨里尼家族的男人。”帕德欧拍拍他的肩膀,为他加油打气。
“我不在的期间,帮我看顾言柔。”想到必须离开她几个月的时间,托斯卡微拧浓眉。
“放心,有容榆盯着,不会少块肉。”帕德欧再度拍拍他的肩。“什么时候走?”
“明天。”
“进去喝一杯吧!”帕德欧站起身。
“你家小表睡了吗?”想到昨晚被逼着念孙悟空,还被墨德当场指正错误,他真是尴尬的无地自容。幸好,那时言柔没看到他的蠢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