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有瑕疵。”托斯卡想辩解,不希望她再误会他的女性关系复杂。
“托斯卡叔叔,说故事。”躺在他胸膛的墨德,突然不安分的扭动起来。
“托斯卡叔叔不会说故事,叫‘柔柔阿姨’说给你听。”他抱起墨德放在言柔旁边,想起刚才墨德对言柔的称呼,觉得可爱,刻意强调。
言柔睐他一眼,搂着墨德躺在身边。
“你要听什么故事?”她轻声细语的问。
“星星。”墨德的小手比着满天星斗。
“那阿姨说大熊星座跟小熊星座的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好。”墨德充满期待的看着她。
言柔望着天空璀璨的星子,开始诉说一则则的星座神话。
台北的星空难得这么清亮耀眼,她的心情彷佛也跟着澄净宽广许多。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宛如春风,平时带刺的言语似乎也随着夜晚的来临,收起张狂的剑伞。
托斯卡对她愈来愈厌兴趣,她并非他起初以为敬谢不敏的那种女人,她身上有某些特质开始占据他的心思。
轻柔的声音停歇了一会儿,他感觉细微平稳的呼吸声传来。
托斯卡侧过头看向一大一小的身影,显然两人已经熟睡了。
他跃起身,犹豫着是否要唤醒言柔。
他先将墨德抱进屋内安置在儿童房,再返回庭院。
看着言柔仍安稳的沉睡,柔和宁静的睡颜,让他不忍心吵醒她,今天的经历想必让她很疲累。
托斯卡小心翼翼的抱起她,缓缓地走入屋内。
这是他第二次抱着她,感觉却有些不一样,虽然她的身体一样软软的,但他的内心却涌起一股躁动。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她的粉颊像陶瓷般白皙细致,让人忍不住想碰触看。
而他,确实做了。
托斯卡倾身在她粉颊上轻轻印下一吻。
这种行为在中国人的观念算不算轻薄?不过他是外国人,这只是寻常的晚安吻,托斯卡在心里自我解释。
言柔觉得脸颊痒痒的,呢喃一声,稍微挪动了子。虽然感觉自己被一股温热包裹着,但她倦得不想睁开眼睑,她选择沉睡在这温暖的怀抱里。
她柔软的身体在他结实的胸膛磨蹭了下,娇甜的呢喃声,竟然让他起了生理反应。
懊死!他不是容易被女人撩拨的男人,也一向自豪自制力过人,但她却总是让他不自觉失控。
加快步伐将言柔抱回房后,托斯卡迅速走回自己的客房,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在确定自己的真正心情前,他不想轻易碰她。
★☆★☆★☆★☆★
棒天早上,言柔走进餐厅,帕德欧很友善的对她微笑。“Morning!”
“早。”言柔轻露一抹笑颜回应。
她难得对他和颜悦色,让帕德欧有些受宠若惊。
托斯卡满意的微勾唇色,帕德欧有点疑惑的望着他。
“言柔,昨天睡的好吗?”容榆把她拉到餐桌坐好。
“嗯。”言柔轻应一声,忘了昨晚是如何回到房间。
“柔柔阿姨,早安。”墨德攀上餐桌,亲亲她的脸颊。
“早安。”言柔笑着揉揉墨德的头。
用餐时,墨德开心地用片段的记忆,七零八落的说着昨晚言柔述说的故事。
言柔低下头忍不住轻笑,心情难得的轻松愉快。
托斯卡注视着她的一颦一笑,她轻柔的笑靥如朝阳般令人舒服,让他舍不得移开视线。
“言柔,要一起去工作室吗?”吃完早餐后,容榆询问。
“我想分开出门比较好,我另外开一辆车送她去。”托斯卡提议。
虽然昨天外面的保镳解决了六名中东人,将他们强制送出境,暂时应该不会有敌人再出现,但只要有一丝不确定因子,他就应该避免言柔与其它人同行。
“言柔的处境还很危险吗?还是妳暂时不要出门。”想到两人昨天都受伤,容榆不禁担忧不已。
“言柔不会想乖乖在家,放心,托斯卡是哥哥的保镳,他的能力绝对没问题,昨天是月兑轨的意外,不会再发生了。”帕德欧看向托斯卡,露出一抹意味深远的笑。
对方没有持枪的情况下,托斯卡竟然会挂彩!原因很简单,他小有旁鹜。
被猜中心事,托斯卡也只是讪讪一笑。
也许,帕德欧比他更早看出自己对言柔的在乎。
今天,非常乎静。
早上出门,傍晚回别墅,完全没有任何状况发生。
托斯卡打了电话跟艾伦询问局势,原本预定再派出第二匹人马来台的密探,在得知证物已不在言柔身上后,急忙撤回。现下,已将目标转到其它地方。
看样子红色警戒已解除,不过,在王室彻底翻盘洗牌之前,他还是得小心观察,以免有不满的人借机报复。
“一切在控制内?”帕德欧递上一杯红酒,在他对面坐下。
“比预期好,幸亏艾伦适时放出消息,言柔应该没有太大的危险了。”托斯卡啜一口酒,心情放松不少。
“不过,你仍会严密看管?”帕德欧勾起一抹笑意。
“为了预防万一,还有……”托斯卡顿了下,不确定自己的心意。
“你对她很有兴趣。”帕德欧说得肯定,也佩服他的勇气,竟敢招惹言柔。
“也许吧。”托斯卡轻笑,将视线看向二楼主卧室。“她们今晚应该会谈很久。”
“那是好事,男人不会对女人的友谊吃醋。”帕德欧笑笑。
“爹地,说故事。”墨德拿着一本故事书,爬到帕德欧的腿上。
“孙、悟、空。”帕德欧翻开故事书,看见密密麻麻的中文和注音,微皱眉。“你要不要换一本?爹地念英文的给你听。”
“不要。”墨德难得坚持。
好吧!念不好可别怪他。
“很久、很久以前……”
托斯卡看着帕德欧抱着墨德坐在腿上,想象将来他的孩子是否也会这么聪明可爱?只是什么样的女性会为他生下小孩?
蓦地,脑海闪过言柔的清丽容颜,吓了他一跳。
他怎么会想到她?
“在花果山上,有一块仙石,是女……呃?”是念‘娃’还是‘蜗’?不会念的字先跳过去。“补天剩下的……有一天,大石发出车车车(轰)巨乡(响)……”好多看不懂的字,算了,有边读边。“石猴住在水……兼(帘)洞里,过着快乐的日子……然后,孙悟空驾着角(觔)斗云……拿着金X(箍)棒……”
墨德愈听愈奇怪,这个故事他至少听过五、六次,虽然无法记清全部内容,但也不该失真这么多。
“爹地偷懒。”他拍拍帕德欧的大腿,严重抗议。
喔!这个小表什么时候这么精了?他以为可以蒙混过关。
托斯卡轻笑出声,太聪明的小孩也不好应付。
“重来!”墨德翻回故事书的第一页。
唉!等他念完都天亮了。
“很久很久以前……”
“托斯卡,这个字你会念吗?”帕德欧把书递到他眼前。
“我记得你学过中文。”托斯卡脸上的笑意不止,帕德欧竟对一个不满二岁的小孩没辙。
“我学中文是为了写情书,可不是编故事书。”
“旁边不是有注音。”托斯卡提醒。
“我不曾注音,你会吗?”
托斯卡摇摇头,他也是学罗马拼音。“这个字像蜗牛的‘蜗’?”
“也可能是‘娃’?”0h!拜托,这个字念不出来,他的故事无法往下念。
“女‘蜗’补天。”有人噗哧笑了出来。
原本要出来倒水的言柔,听见帕德欧在念故事书,好奇的停下脚步倾听。然后,看着两个大男人攒眉苦思一个中文字,她终于再也憋不住笑出口。
想到帕德欧刚才念得零零落落,错字百出的故事,还有墨德的严正抗议,言柔突然爆笑出来,而且愈笑愈夸张,愈笑愈快乐,她笑到流泪,笑到捧月复,笑到两个大男人惊愣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