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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还是一样的过,每天所有人还是将一切心思都放在照顾郑晓晴身上,他们的照顾依旧是无微不至的,几乎是小心翼翼,每一个细节都照顾到,绝对不能让晓晴再次受到伤害。
可是郑晓晴的身体状况却一直没有好转,她因为进食的状况不佳,有点营养不良,身体一直很虚弱。
回家快要一个月了,竟然始终难以起来走动,每天都这样昏睡着,更别提要进行医师交代的复健堡作。
受到大火烧伤,晓晴的手、脚都出现问题,未来必须进行复健,许多关节都出现无法弯曲的现象,以手指最为严重;现在她连站立、走动都成问题,更别提像没受伤前一样在舞台上快乐的跳舞。
现在的她已经换了一个人,彻头彻尾换了一个人,他们这些旁人都难以接受,更不要说是晓晴本人。
还是同样的动作,捧着几乎没动用到的午餐离开晓晴的房间,父子两人依旧互望叹息。
“爸!这样下去真的不是办法,姊没有办法正常进食,身体愈来愈虚弱,我们是不是应该要求助医生?”
“我知道,可是我问过你姊,她不愿意再去医院,我……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晓晴现在怕回医院,这是可想而知的——在医院那段日子里,她接受了许多别人想起来就觉得可怕的治疗,当初她是深度烧伤,必须消毒,清洗整理,换纱布,每一次的治疗都是痛苦万分,难怪现在晓晴会害怕医院。
“那该怎么办?”
就在两人交谈之时,电铃声又响起,这次郑家长子立刻想到可能是谁——一定是那个梁睿宇!
这段日子他又来过几次,每次郑父都以“晓晴正在休息”为由将他挡掉,可他就像是不死心一样,连着好几天都来。
“这个梁睿宇,到底是要怎么样?”
眼看着儿子冲到门口,郑父也赶紧跟上,深怕儿子跟对方起冲突。他说过,他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因为晓晴的事情与梁家闹翻,甚至离开梁氏企业,但他就是不希望见到儿子太过冲动。
丙然,郑家长子打开门,外头果然是梁睿宇——他西装笔挺,显然是刚离开公司,立刻前来这里。
“你到底想怎样?”
“我要见晓晴。”
“不可能,我不会让你见她!”
越过眼前的年轻人,看向后头的郑父,“郑叔,请让我见晓晴,我不会打扰她休息。”
“你如果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安好,那你可以不必见她,我可以告诉你,她现在的状况还好。”不过身体如果继续这样虚弱下去,绝对会出问题。
只是后面这些话,他并没有说出口,他只是想劝梁睿宇回去,还给他们一个安静的生活。
摇头,“我要见她,我要亲眼见到她。”
“你这个人到底想怎样?”郑家长子很不满,“我姊被你害成这样还不够吗?她现在活得根本不像人,身体虚弱得要命,就连吃东西都有困难,这些不都是你害的吗?你到底还想怎样?”
粱睿宇没去理会他的责备,倒是听见他说出了晓晴最近的状况。
粱睿宇的神情严肃,决定不多说,这一次他不会再放弃,他要进去。“让开,不要挡着我!”
“你……”
梁睿宇推开他,走进屋内,郑家长子大怒,一拳挥了过去,正中梁睿宇的门面:他没有闪躲,就让郑家长子打,嘴角因此沁血。
“阿杰,不要冲动!”郑父惊喊。
梁睿宇没有还手,事实上就算是拿刀也阻挡不了他,他已经下定决心,非进去不可。
他今天一定要见到晓晴……
郑家长子想要拦他,甚至动粗,都无法拦住他;郑父无奈,只得拦住自己的儿子。
“爸!”
“让他去吧!让他去看吧!也许……他有办法说服晓晴再去医院一趟。”
郑家长子顿时默然无语,只能眼睁睁看着梁睿宇登堂入室,直接走向郑晓晴的卧房。
案子两人只能跟在后头,看着他将房门打开。
梁睿宇没多想,立刻开了门,进了房;房内昏暗,一时间他看不清楚,过了许久,他才能透过床头柜上的一盏小枱灯,看清楚躺在床上的那个人。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下意识往前走去,来到床铺旁,低头,他清楚看见那个女孩。
女孩已经变了模样,已经不是他记忆里那个美丽动人的女孩,她好像气若游丝,好像随时会消失一样。
那满布伤痕的左脸难以看出表情,可是那右脸却净是苍白,唇甚至毫无血色,老天!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怎么会……
这时,郑晓晴像是感觉到有人注视着她,缓缓的张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然是那个男人。“睿宇……”
梁睿宇蹲子,对于自己看见的一切完全不敢相信——她变得好虚弱,好像随时会消失似的,他的心又好像回到几个月前她在烧烫伤病房与死神搏斗时的情景,那般的疼痛,种种恐惧记忆再度涌了上来。
那时的他几乎每天都要向上帝祈祷,祈求给她勇气、给她机会,让她撑过来、让她走下去,让他有机会跟她说声对不起……“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你们到底有没有好好照顾她?为什么都变成这样了,还不肯送去医院?”
郑晓晴虚弱的微笑,“我不想……再去医院了……”
那是个好恐怖的地方……
梁睿宇下定决心,轻轻将她扶坐起来,然后回头对着郑家父子说:“郑叔,麻烦你立刻打电话叫救护车。”
“我真的不想去……”
“不行!你一定要去……”粱睿宇在她耳边轻声说着,“我会陪你……”
“陪我……”郑晓晴苦笑,意识显得昏沉,“你没有陪我,你把我丢下了……你没有陪我……”
梁睿宇眼眶一红,满腔的歉意与伤痛难以言喻,“这次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你放心,我会永远陪着你,绝对不会再丢下你……”
就这么一次,他做出错误的决定,让他后悔终生。
虽然他一直不知道在当时那个情况下,他还能做出什么样其他的决定,可是他还是好后悔、好后悔……
他想他一辈子都得背着这样的后悔过日子,一辈子都得将对她的种种情感混杂在一起,对她,他永远难以说个明白。
是喜欢、是爱;是歉疚、是思念:是习惯,还是年少时期的美好回忆,凡此种种,他都难以说个明白……
第二章
笔事的最源头其实有点荒唐,这一切都要从梁睿宇的姑姑从算命先生那里听到的话说起。
这番话让梁睿宇的姑姑白天想个不停,夜里更是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粱睿宇的姑姑梁秋红一生未婚,只因为她答应了自己的大哥、大嫂要好好照顾梁家唯一的根苗——睿宇,为了完成兄嫂生前的最后交代,她全心全意投入,照顾这个孩子。
睿宇的双亲多年前在意外中身亡,从此以后,睿宇的姑姑就这样承担起扶养睿宇的重责大任,她既要照顾睿宇,更要努力维系偌大的梁氏企业的运作。
因此,她把睿宇放在一个最重要的位置,给予他最全面的照顾,把睿宇视为她这一生最重要的责任,也难怪当她听到算命先生说出那番话时,她会这么的震惊且不敢置信。
算命先生说……
这孩子一生顺利,荣华富贵、智慧才能,无一不俱,只不过……他将来恐怕会娶全世界最丑的女人为妻……
全世界最丑的女人?梁秋红一听,真是不敢相信。嘴里嚷嚷着要算命的不要开玩笑了,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随即扔下钱,立刻离开算命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