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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连着几天魏廷圣都带着梁奕贞外出用餐,“约会”的同时也谈公事;粱奕贞没辙,一来,他好心作东请她吃饭;二来,他除了谈生意,倒也没有别的举动;三来……她真的也克制不住那种想见他的。
纵使她骂自己、责备自己,甚至也想起自己当初究竟是为什么会离开——不就是因为知道他有未婚妻,而且未婚妻也怀孕了吗?怎么现在她还这样,放纵自己来赴约?
表面上他的坚持,让她为自己找到了藉口……可是就像是多年前的那晚一样,她知道如果自己要拒绝是拒绝得了的,他只是诱惑她、吸引她,并没有强迫她,是她自己忘了自己、放纵自己,甘愿失去理智。
敝得了谁?这些年她的境遇怪得了谁呢?
四天下来,他们每天中午都一起出外用餐,魏廷圣真是个天生的商人,每天中午只讨论一个问题,只解决一个问题,而且在他处理公事时,他可以摒除所有的私人情感,完全公事公办,务必要为公司争取最好的利益。
她知道她就是欣赏他这一点……
“奕贞,在想什么?”
梁奕贞牵着小翰的手走在路上,小翰则牵着芬妮的手,芬妮则是牵着她的养父史提夫的手,四个人手牵手,两个小孩玩得很开心,这个画面就像是一家人一样,至少在旁人看起来是如此。
只是粱奕贞的表情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些什么;隔着两个孩子的另一边,史提夫关心的看着她,刻意喊着她的中文名字。
在这里,只有史提夫会喊她的名字,那就好像两人间存在着什么特殊的关系一样。
梁奕贞惊醒,看了看是谁在叫她。
史提夫出声唤道:“奕贞,你在想什么,这么专心?”
连小翰也看向自己的妈妈,粱奕贞只能苦笑,“没什么,想公事。”
小翰不高兴了,“妈妈,放假要好好休息啊!不要再想公事了啦!”
史提夫笑说:“对啊!奕贞,你比我这个老板还要认真,公司还真的不能没有你!”
梁奕贞摇摇头,“这样说就太夸张了,我只是尽我的本分而已。”
这时,史提夫看着她,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奕贞,听说你最近……常常跟魏先生一起出去吃饭……”
梁奕贞一惊,像是做坏事被发现了似的,而且她看到小翰也看着她,心里更是急着否认。“没有啊!只是……出去谈合约的事而已,因为刚好是中午,所以才会边吃饭边谈。”
史提夫看着她,心里其实很着急——自从魏廷圣出现的那天开始,梁奕贞的反应就让他觉得怪怪的,好像他们彼此认识,两人不是第一次见面!
梁奕贞牵着儿子快速向前走,很怕再被追问。现状无法厘清前,多说无益,只是让状况更复杂而已。
他们向前走去,史提夫牵着养女的小手走在他们后面,他看着梁奕贞向前走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苦笑。
他突然觉得,或许这辈子他都没机会争取到梁奕贞的心了……不知怎地,这就是他的直觉……
四个人向前走着,在不知情的外人看来,就像是一家人——父母带着一对子女,在街上散着步。
至少在他们身后一段距离的魏廷圣就是这样想的,他不是在跟踪,因为他也是刚刚才发现这样的画面!
开着车在路上,意外发现梁奕贞跟史提夫带着两个孩子走在街上,他无法自己的下了车,无法自已的跟在他们身后。
在那一瞬间,他像是被雷打到一样——难道她结婚了吗?那两个小孩是她和她老板的孩子吗?
可那小女孩看起来不像啊!
魏廷圣几乎是僵在现场,没发现那四人已经往前走远,他们……他们感觉起来真的好像是一家人……
他心中的痛楚在瞬间扩散,这种痛楚感觉无法形容,像针刺一样,又不止于此,其中隐约仍泛着酸楚、酝酿着嫉妒。
那四个人走远了,远到早已停下脚步的他根本跟下上,他就只能呆立在现场,想离去又不甘心。
懊死!难道真的是这样吗?在他动心之后,才发现她早已成家,早已是别的男人的妻子了吗?
他不曾动心,或许很久以前有过,但已久到他早就忘记了。
可是这种既痛楚又嫉妒、酸涩的感觉,他无法找到合理的解释,只能说,这或许就是感情、或许就是爱。
魏廷圣茫然的转过身,不想承认自己失败,现在的他脑袋里一片空白,根本想不出来下一步该怎么走?
他该不该追上去,说出他心里的话?可是那一家人之间感觉很幸福的模样,让他完全不知自己有什么理由可以介入?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她结婚了吗?
脑海里始终翻滚着这些问题,让他一时之间慌了手脚,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整个人茫然的向前走,不知自己该去哪里?
懊死心了吗?该放弃了吗?
握紧拳头,正当他几乎要失控,只想追上去问个清楚时,他的手机响起,意外唤回了他的理智。
他勉强收拾心绪,接起电话,“喂!我是……魏廷圣……”
“总经理,您要我们查的资料已经查到了!”
意兴阑珊,这时的他也不知道究竟查清楚了她的资料,知道她是谁,还有什么意义?如果她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他还能抢吗?
懊死!他竟然动了这样的坏念头,想把她抢过来!他竞有这样的直觉,认为她是他的,别人休想侵占!
“那位小姐其实是在美国出生,但是三岁就回到台湾;在台湾她还有一个女乃女乃,住在南部眷村;她十九岁那年到台北读大学,只读了一个学期,就因为怀孕办了休学,到美国待产并读书。”电话那头的征信人员报告着关于梁奕贞的点点滴滴。
魏廷圣专注聆听,直到一个段落后,他才问出自己的问题。“那……她的中文名字是什么?”
“好像是……梁奕贞?对!粱奕贞,神采奕奕的奕,贞洁的贞,梁奕贞。”
这个名字好耳熟!魏廷圣放下手机,挂断电话了还在想着这个名字,在脑海里、在心里,甚至在嘴里不断的诵念着。
梁奕贞?梁奕贞?梁奕贞?小贞……
小贞?
小贞!
“是她?”脑海中幻想着拿掉她的眼镜、放下她的头发,还有那双眼睛——那双温柔、害羞的眼睛,那个夜晚她洁白无瑕的耳后的那一颗痣。
是她!是小贞!
是那个不告而别,那个他母亲口中贪图他的钱财,偷走他家传家宝石戒指的女人?
难道那一晚,那个他以为是梦境的激情夜晚是真的?而那个女人,那个拥有一双温柔眼睛的女人,是她?
第七章
魏廷圣急着想立刻找到粱奕贞,把这一切统统问清楚,老天!他竟然这么晚才想通、这么晚才将这一切都兜在一起。
他刚打电话联络上征信人员,知道梁奕贞目前的住处地址,立刻冲出饭店,开着分公司为他准备好的车,想要直接冲到粱奕贞目前住的地方。
他脑海里迳自将梁奕贞与他记忆中对小贞的形象连接在一起,如果拿掉她的眼镜,卸下她的长发,甚至——恕他说出这样的粗话——甚至如果将她那一身老气的套装装扮统统扒掉,她就是小贞!
就是那个小贞,老天!他怎么会这么晚才发现,该死!她就是那个当年不告而别,只留下一团又一团谜团的女人。
那个女人曾经让他的生活陷入一阵子低潮,让他不解、让他困惑、让他伤心,一直不肯相信、不愿意相信她就如同他母亲所说,是为了钱财而接近他;在她将戒指偷走后,拿到了值钱的东西就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