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前来参加这场派对,就可以发现,传言确实造成影响——每个人开始以奇怪的眼光看他,甚至有人避着他,可能是怕他开口要求各大企业协助纡困。
想到这里,魏廷圣就觉得好笑,想想平常他出现时,许多企业人士莫不争先恐后的要凑到他身边,或许是巴结,或许是探询合作赚钱的机会:但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安静的待在一旁喝着酒,看着眼前这虚假的一场戏。
这时,一个年轻男人走了过来。这大概是今晚少数几个跟魏廷圣寒暄聊天的人,他们同是企业家第二代,当年曾一起在美国读书,平常也会聚在一起,算得上是好朋友。
“一个人窝在这里,要孤僻啊?”
魏廷圣笑了笑,“我是难得清闲,什么孤僻!”
两个男人喝着酒,看着现场的热闹景象。这时,那人问到,“我说真的,现在的状况到底怎样?连我都看不出来了。”
“什么状况?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魏廷圣打马虎眼,虚晃了几句,假装自己不了解对方在说什么。
“别装了,你明知道我在说什么,魏氏企业现在状况到底怎样了?是不是真的有问题?”
魏廷圣皮笑肉不笑,“什么时候连你也在关注这些小道消息?”
“不只我关注,所有股市里的投资人都在关注!说真的,有什么问题就要快点解决,你以为魏氏股价连续几天跌停,是件很好玩的事吗?”
啜了一口酒,“这样很好啊!趁现在股价跌,让那些有投资眼光的人乘机买进,将来总会大赚一笔。”
“你也太有自信了吧!”
“好说。”他就是这样的男人,身为企业领导人,他有这个自信可以掌握一切局面,稳稳踩着脚步,自己站稳了,别人也推下倒。
这一向是他的人生哲学,更是他的经商之道。
“总而言之,别让事情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我相信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放心,我会掌握一切。”
点点头,“我知道,你是魏廷圣嘛!”
两个男人相视而笑,这时一旁突然有人来叫魏廷圣的好友,对方向魏廷圣点个头,赶紧离开,却在离开后才想起,自己忘记要跟魏廷圣说一件事——忘记告诉魏廷圣,他的未婚妻也来了。
他本来还以为廷圣会带他的未婚妻来,可今晚却见到廷圣一人赴宴,且始终独自一人,可是转个弯,却在转角处看见了魏廷圣的未婚妻李怡璇。
魏廷圣恢复了宁静,一个人继续端着酒,这期间其实也有人过来跟他聊天,这样也好,只有在这样的状况下,才能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朋友,而不是只想看看有没有便宜好占。
魏廷圣高大的身躯就靠着一旁的栏杆,姿态与气息慵懒,似乎相当悠闲,但却始终关注着一切。
二十九岁的他正值一个男人彻底摆月兑青涩,彻底走向成熟的时期,不管是外表,还是气质,魏廷圣都已是个成熟的男人,更是个具有领袖魅力的男人。
这时,魏廷圣突然觉得一阵心烦,不知怎地,他有点待不住了,今晚的他似乎有点动力不足,竟然想提早回去休息。
放下酒杯,心想乾脆就趁着众人不注意时离去,他迈开步伐,高挺的身躯走过一旁的小路,正想要离去时,却突然听见熟悉的声音。
他停下脚步,听见那熟悉的女声一阵阵的笑着,那银铃般的笑声撞入他的脑袋,让他的眉头一皱。
他站在转角,映入眼帘的画面让他眉头皱得死紧——那是他的未婚妻李怡璇,她站在游泳池畔、跟一个男人边说边笑;而那个男人就是方才与他聊天,同是企业家第二代的好友。
必于这个未婚妻,老实说,那是他父母决定的对象,目的是为了巩固家族企业,不为别的目的,所以当然,他对她自然没感情。
事实上,他也不知道什么是感情,反正父母决定了就好,况且人总是要结婚生子的,这里现成就有一个女人,一切都在计画中。
可是他的未婚妻却在他的眼前勾引他的好朋友……隔着转角,魏廷圣清楚听见她的话——
“怡璇,不要这样,廷圣也有来……”魏廷圣的好友似乎是想躲避眼前这个女人靠过来。
李怡璇穿着低胸礼服,她是个非常美丽的女人,当社交圈知道魏廷圣与李怡璇订婚时,确实让许多人扼腕,从此再也无法各显本事去追求这样的女人,可是对手若是魏廷圣,确实没人能与之匹敌。
“有什么关系?我们只是交个朋友啊!”她嘟着嘴,“难道嫁给魏廷圣,我就连朋友都不能交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况且我会不会嫁给他都还不一定。”
此话一出,对方一愣,就连站在转角处的魏廷圣都不禁挑眉。
“魏家现在出了问题,听说魏廷圣急着去见银行团,就是怕被抽银根,说不定再过不久就会传出魏家倒闭的消息,既然这样,我怎么可能嫁进他家?”
“可是……”
魏廷圣终于忍不住走了出来,他的好朋友一惊,赶紧退开,避开李怡璇的上下其手,倒是李怡璇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所以你是为了我的钱、为了我的背景,才跟我订婚的?”
他耸耸肩,“企业联姻不都是这样吗?况且如果不是因为可以赚更多的钱,你们魏家会愿意跟李家订婚吗?况且我总有追求更好的丈夫的权利吧?”
说着大言不惭的话,不过倒还真是让他不能否认,魏廷圣挑挑眉,看了看好友,“所以现在,你比我更能成为一个好的丈夫。”
“拜托,别开玩笑了。”
魏廷圣纵使握紧了拳头,怒气在胸中翻滚,却拚命压抑怒气,不想让自己失控。
这种话简直就是羞辱,他竟然还能忍下来,算他脾气好。“既然这样,那我就不为难你了,从此以后你自由了,想跟谁交往就跟谁交往。”
话一说完,魏廷圣转身就走,留下好友,还有那个所谓的未婚妻。任凭好友怎么叫,就是不停留。
魏廷圣跨开步伐离去,没有丝毫停留或不舍,但心中涨满了愤怒的情绪,他想要发泄、他需要发泄,不然他会爆炸。
从来没有人可以这样羞辱他,而今天全被这个女人开了先例,真好,要是他的父母再逼他跟这个女人有任何瓜葛,他绝对会翻脸不认人。
他什么时候需要这么低下过?就为了一个女人?
不需要,凭他魏廷圣,根本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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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饭店不远处的酒吧内气氛热络,这间酒吧跟一般的酒店不同,服务人员不分男女,全都穿着正式服装;而会来这里的人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名流,所以这里不会有人闹事,事实上,这里的老板也不准。
粱奕贞就是看上了这一点,才会选择这里当打工的场地。这里的老板对员工的要求只有两个——第一,英文能力要好;第二,要能耐压力,纵使工作压力大,也要面带微笑。
不是她在臭屁,这两个要求对她而言都易如反掌,可以说这个服务生的工作就是为了她而设的。
每天晚上是工作量最大的时候,许多政商名流会来此小酌,有时甚至在此谈定生意,因为这里够隐密,也够安全,而且这里算是高消费,所以闲杂人等不会进来,也就不会有人闹事。
晚上九点,粱奕贞在柜枱与各席间来回穿梭,忙得不可开交,正当她可以松一口气,稍事休息时,马上就有下一桌客人要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