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严国烈笑了笑。
“我只能用我的经验告诉你,这是一条很辛苦的路,我不能帮你走,而如果你要走,就要有心理准备。”
“我不觉得辛苦,相较于语茉,我算不上辛苦。”
“好吧!你已经长大了,你自己判断吧!但无论如何,你都要相信,爷爷是为你好的。”
皱起眉头,抱怨说着,“这我就很难相信了。”
案子俩走到门口,严国烈的跑车就停在门口,马上就要分离了。
严父有点期待的说着,“听说她帮你生了一个小女儿啊!”
一提到可爱的小诗,严国烈骄傲的挺起胸膛,“没错!”
严父很高兴,“我有孙女了耶!什么时候……让我跟你妈看看这个小女孩啊?”
严国烈眨眨眼,“想要看就来公司啊!小诗……就是我女儿、你孙女,现在还没上小学,语茉常常带她来公司。”
“这样啊……”
“爸!你找一天来公司走走,说不定就会碰到,就算没碰到,我立刻派人将她们母女两人接过来也行。”
“好!我知道了。”
也许,他也应该看看那个女孩。
“爸!我先走了,帮我向妈问好。”
“我知道,我也会代你向爷爷问好。”
“那倒不用了!”翻白眼,“在他接受我跟语茉之前,他就免了吧!”
严国烈驱车走人,留下严父一人站在门口。
其实严父知道,自己父亲的担心并不是没有道理,有许多问题不是当作没看见,就不会存在。
但是严国烈也没有告诉他,他们所有人想得到的后果,他自己统统想过了,也统统记在心里,知道那个严重性。
以他的身分,语茉将一辈子受到检视,三不五时有人将她这段过往拿起来说嘴一番,纵使他帮她洗刷冤屈,也会有人有话说。
可是,他爱她啊!
这就是答案了,他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只知道自己的眼里只看得见她,必要时,就算是牺牲一切,也在所不惜……
第七章
数个月过去,日子相对上平静了许多,外界的各种传闻突然减少了,像是有心人在操作一样,媒体突然间失去了兴趣,开始减少对于这件事情的报导。
对于做好心理准备的汪语茉而言,这还真有点不可思议。
她已经准备好要被千刀万剐了,已经准备成为别人谈论的焦点,纵使心里还是怕怕的,但是有些事实不容辩驳,更不容改变。
她也知道自己很傻,现在她已经不希望为自己洗刷冤屈了,过去就过去了,不要再牵扯别人下水,尤其是阿烈。
他在这件事中也受到很大的伤害,当年他们都年少,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命运。
可是现在……他却扛起一切,照顾她、疼爱她,奇迹似的瞬间平抚了她内心的痛楚,也点燃她以为已经熄灭的爱情。
严国烈倒是放轻松,反正他已经告诉自己,不管在外人眼中怎么看,不管媒体要怎么大肆报导这样的消息,所有的伤害他都不会让语茉一个人承受,他会帮她一肩扛起。
严国烈开始带着老婆小孩上班……不过还有一件事情是让他比较气闷的,那就是他一直希望与她办一场婚礼,但语茉一直不愿意。
“为什么呢?我们可以让小诗当小花童啊!”
“好!小诗要当花童。”
看着父女两人一搭一唱,汪语茉既是好气又好笑,可是心里的答案,却又说不出来。
她想要低调过日子,不想要大肆张扬幸福。
她也是个普通女人,也渴望一场婚礼,不需要隆重,但要温馨,可是阿烈的身分特殊,他要结婚,绝对不可能低调。
所有公司内外的人,所有严家的人,所有政商界的名流,都会蜂拥而入,甚至所有媒体记者会再一次像闻到血一样,见猎心喜,如猛虎出闸般继续疯狂追逐报导他们的消息。
“我们不能公证就好吗?”
“不能!妳是我妻子,我不想委屈妳……”
“我不觉得委屈啊!”
“妳从小到大都过着辛苦的日子,就连遇到我也是。所以我希望帮妳办一场婚礼,跟过去说再见。”
“可是,我们会被盯上的……”
“我想过了,我们可以到国外去啊!到纽西兰的北岛,现在那里是夏天,在那里的教堂结婚,我可以安排……”他说得天花乱坠,真难想象这个男人比她还像女人,竟然对于结婚这档子事这么热衷。
这时,方进打开门,探进头来。“老大,伯父、伯母都来了!”
严国烈脸上还带着笑容,每次看他跟大嫂与小诗相处,都会笑得阖不拢嘴,真是幸福得羡煞人也。
“哦!带他们进来!”他说得轻松,心里早就有数,他的父母是想来看看小诗,这样也好,他可以顺便让他们认识语茉。
可是汪语茉却紧张起来,唰的站起身,顿时不知如何是好,她从没见过他父母,等一下见到了,她该有什么反应呢?
他们会不会也是要来责备她的呢?
如果真是这样,她该怎么办?
老实说,汪语茉真的有点怕他们严家的人,或许是严志雄给她不太好的经验,她已经先入为主的认为严家的人都不好相处。
严国烈发现了她的异样,以及坐立难安的模样,心里一阵心疼,“语茉,别担心,我爸、妈人都很好,他们才不像老头,所以妳可以放轻松。”
“爸爸,老头是谁啊?”
汪语茉嘟着嘴,不太高兴,“阿烈,你不要教坏小诗,他……毕竟是小诗的长辈,不要在小诗面前说这种话。”
严国烈还来不及说话,大门已经打开,汪语茉紧张到胃都在痛,人有点反胃;倒是小诗,还是一派悠闲的坐在沙发上。
门口走进了一对夫妇,年龄大约都有五十好几,男的是一身休闲装扮,透露着温和的气质;女人打扮较为正式,不过面色和蔼,脸上带着笑容,似乎一点都不会难相处。
严国烈上前问安,“爸!妈!没想到才过几天,你们就真的来了。”
“我跟你妈知道你是绝对不会把小孩带回来的,所以我们只好自立自强,自己走一趟了!”
严母这时看着站在一旁的汪语茉,凝视着她;汪语茉紧张到不知如何是好,整个人紧绷着。
“爸、妈,我跟你们介绍,这是语茉,我们虽然还没结婚,但是她是我的妻子;还有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就是小诗了。”
严母还是看着语茉,严父也是,夫妻很快就知道彼此跟自己想法一样,对于这个女孩有所评价。
他们看到的是一个外表单纯善良的女孩,老实说,跟他们想象中那个关了五年,有强盗前科的女人有落差。
汪语茉的表情很紧张,似乎连手该往哪里摆都不知道,一头清汤挂面的短发,衬托出她的清纯,唯一可以透露端倪的是那略微紧皱的眉,参杂着风霜,透露着过往与岁月的秘密。
严父与严母突然有点放心了。似乎就像是国烈所说,见到人就明了了。
“语茉,这是我父母。”
她很紧张,脸上都冒着汗,身体似乎不太舒服,但她还是勉强自己,轻轻欠身鞠了躬。“您好!”
严母脸上勾起慈祥的笑容,“妳好。”
汪语茉拉起还坐在沙发上的小诗,“这是小诗,是我跟阿烈的女儿。”
严父、严母如获至宝,脸上迅速堆起那种标准爷爷、女乃女乃的笑容,看着小诗。
而小诗,就像是当年住在孤儿院里受过训练一样,就算遇见不认识的人,但当对方对自己微笑时,也要摆出可爱的笑容。
严母立刻不顾自己还穿着套装,迅速蹲在孩子面前,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女孩,严父自然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