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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情复燃那么难! 第12页

作者:莫霖

她忍不住出手痛打他的胸口,“你怎么可以昧着良心?你是知道我的,你该知道我绝不会做这种事情,你怎么可以……”

她放声痛哭,可是严国烈依旧听不懂,但心已经痛得可以。“语茉,妳说清楚,我根本听不懂,我求求妳说清楚……”

汪语茉瞪着他,泪水模糊了自己的双眼,“你怎么可以要你的律师跟法院说我是强盗案的主谋……你怎么可以……你有这么恨我吗……”

严国烈像是被雷打到一样,动都不能动,不敢相信她所说的一切,可是又说不出反驳的话。

他所有的口才、所有的临场反应,全部消失。

“我被判了七年,我坐了五年牢,我是个有前科的女人,我在牢里被人欺负、被人殴打,甚至在牢里生下小诗,你知道吗?我简直像是下到地狱一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严国烈全身发抖,眼眶一阵红,他哑口无言,甚至连自己的双手都在发抖……老天!这些事情他都不知道,这些年来,她到底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坐牢……在牢里生小孩……

“我……我不知道……”男儿泪从他的眼眶滚落。

“你就用一句『不知道』来抵销我这些年受过的痛苦吗?”汪语茉嘲讽着,泪水依旧直落。

严国烈不停发抖,沉重的罪恶感已经快要压垮了他,他颤抖着,良久、良久才吐出破碎的语言。“我真的……不知道……我……我告诉我爷爷,除非他帮妳解决这个问题,否则我不会回美国,他答应过我的……”

“你……”

严国烈松开攫住她肩膀的手,抱住自己的头,“我从来没有要律师这样说,我不可能这样说,因为妳不会做这种事情的……”

他被爷爷骗了……

那个老头,真是狠毒!

当时的他太女敕了,竟然相信了爷爷,他忘记那个人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去完成他的目标,就算目标是他的亲人也是一样。

可是他不敢相信,爷爷竟然用了最恶毒的一招,竟然将所有罪名都强加在语茉身上,凭着严家的势力,爷爷如果真想整死一个人,没有做不到的。

他疏忽了,却害得语茉受到这么大的痛苦。

老天!他真是该死!

严国烈真的崩溃了,他痛呼一声,“语茉,对不起……”随即仰头狂吼,转身拔腿离去,不敢多留,不敢面对这个女人。

他真是个没用的男人,连保护自己的女人都做不到,严国烈,你真是混帐,真是该死啊!

这一声让所有人都吓到了,还来不及反应过来,严国烈就跑走了,汪语茉不由自主的担心了起来。

“阿烈……”或许她嘴里的恨并不是真心的,不然也不会听见他那几句不太完整的解释,就下意识的选择相信了他。

严国烈失控的吼叫,将他那两个助手方进与魏平给引了来,才到这片空地,就与转身跑走的严国烈擦肩而过。

方进与魏平看看汪语茉,又看看小诗,根本弄不清楚状况,只能赶紧往严国烈离开的方向追了上去。

汪语茉昏头转向,一下子所有往事都说了出来,内心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是喜还是悲?

她瘫坐在地上,全身虚软,依旧不由自己的流着泪。

忽然间,有人帮忙擦拭她的泪水。“妈妈……不要哭……”

汪语茉抬起头,看着小诗,她拿着小手帕擦着她的泪水,安慰她。

心里一阵酸楚。“小诗,妈妈对不起妳……”

老天!她到底在做什么?没有给孩子一个家,连一个母亲也无法给她,还要让她面对这样的局面。

小诗,才是他们之中最可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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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国烈发了狂的奔走,不敢有丝毫停留,因为只要一停下来,他就会想起那恐怖的画面,就会听见汪语茉不断说着……

[我被判了七年,我坐了五年牢,我是个有前科的女人,我在牢里被人欺负、被人殴打,甚至在牢里生下小诗,你知道吗?我简直像是下到地狱一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他将车停在路边,捂住耳朵不敢听,但每一字一句还是不断钻入他的脑海中,敲打着他的大脑,让他疼痛不已。

他索性去喝酒,把自己彻底灌醉,可是买得了醉,买不到遗忘,他依旧无法忘记那画面,甚至不断想象,不断痛责自己,甚至想醉死算了。

他想起自己当初向语茉许下的誓言,要保护她,照顾她一辈子,不让她那个不良的弟弟,还有其他人来伤害她。

可是现在,他竟然是伤害她最深的那个人!甚至因为他,她被关进牢里,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

整整三天,严国烈没有进公司,也没有回家,更没有再去孤儿院找语茉及小诗,甚至连方进与魏平都找不到他。

终于在第四天,他带着满身酒气,回到位于阳明山上的严家豪宅,他不是回家探望亲人,而是要回家来摊牌。

他已经下定决心了,他要重新追回语茉,跟语茉一起为小诗重新建立一个正常而完整的家庭,他的下半生,他要用全部的爱、用赎罪的心情,好好的照顾她。这一次他有能力,他已经是个成熟男人了,他一定要做到。

但首先,他必须先与爷爷摊牌,爷爷一手拆散了他们,甚至还用计让语茉含冤,他不能原谅,绝对不能。

晚上九点多,严国烈回到家中,父母亲都在,严志雄自然也在。

看见严国烈一副酒醉的模样,眼睛甚至还充满血丝,严志雄甚为不悦。“你已经几岁了?都已经是严氏企业的总经理了,还把自己搞成这样。我看必须赶快跟李家提亲,让你赶快成家,免得你永远都是这种叛逆样。”

严国烈默默不语,却直瞪着严志雄,眼神里充满尖锐与透视,让人有点坐立难安。“严氏企业很了不起吗?严氏企业的人不会做一些偷鸡模狗的事情吗?比如说向法官作伪证,强将莫须有的罪名压在一个弱女子身上?”

严志雄心漏跳一拍,“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一句听不懂,让严国烈彻底爆发,他开始发了狂的砸家里的所有东西,不管是古董花瓶,还是名画,全部砸在地上。

严国烈的父母吓得不知所措,“国烈,冷静一点,不要太冲动,到底怎么回事?”

“国烈,赶快停下来,伤到你自己怎么办?”

他停了下来,不顾自己手上有被花瓶割伤的血痕,他痛苦说着,“爷爷,我曾经很敬重你,你是我心中最光明磊落的人;可是我现在对你很失望,你怎么可以这样子伤害一个弱女子……”

“……”

“你让语茉被关了五年,你让她不敢认自己的女儿,你让我跟我的亲生女儿分离了这么久,你甚至让我到孤儿院去探视时,看见我的女儿,还不知道那个小孩是我的孩子……”

严国烈一句句痛楚怒吼,让所有人震惊不已,连严志雄严肃冷酷的面具也出现裂痕……

“那女孩……怀孕了?”

“你甚至让她在牢里生下孩子,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一个单纯的女孩,一个我爱的女孩……她最大的错就是爱上我、认识我!”严国烈凄厉喊着,甚至再度痛哭,他最怪的还是自己,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无能,又怎么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严志雄沉默许久,终于开口,“你遇见那个女孩了?”

严国烈没有回答,只是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自己失控了,今天回来的目的不是要吵架,而是要把一切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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