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两人去逛夜市,狠狠的从街头吃到巷尾,还在卖小首饰的摊子前,帮裴宁臻买了一些可爱的饰品。
这些东西都很便宜,至少比起过去八年段齐峰送她的珠宝便宜太多了,可是裴宁臻却更为珍惜,因为……这是他第一次亲自陪她买这些东西。
没两三下,手里一袋又一袋,但是统统都在段齐峰手里,裴宁臻始终轻轻松松的走着。
这一点还是没变……他有时候很笨拙,但却在最需要的地方展现他的细心。
最后,两人买了两枝霜淇淋回到座车上,东西统统塞在后座。
一坐定,看见车上的时钟,十点整,玩乐了一整天,纵使心里一直不肯去面对,但该来的还是要来。
一天结束了,他们必须道别了……
段齐峰发动引擎,但没有立刻开车,就连裴宁臻心里也期望他干脆忘记怎么开车。
总之,别走,就停在这里。
这一刻、这一天,都太珍贵了。
他们的相处以分分秒秒计算,每一分、每一秒都如此珍贵,他们都关掉了手机,拒绝外界干扰。
单纯的世界里,只有彼此,也只需要注意到彼此。
可是……好像要结束了……
段齐峰手里握着霜淇淋,却突然撇头过去偷吃裴宁臻手里的,高尖的霜淇淋突然少掉一口。
“你干嘛偷吃我的?”
“我想吃吃看巧克力口味的。”
“那……我也要吃你的。”就这么两人互相吃起对方的霜淇淋,像小孩子一样。
“等一下!”段齐峰退了开,“要吃,这样吃好了。”
吃了一口自己的霜淇淋,然后趋身上前去,直接吻住了裴宁臻的唇。
霜淇淋甜,但她的味道更甜,两种甜味完全融合,像是陈年老酒一样,让人醉得忘了感觉。
深深的吻着,忘却时间空间,吻到两人稍稍分开喘息。
段齐峰靠在裴宁臻的肩膀上,“小臻,我求妳,今晚别走……别走……”
裴宁臻心一热,眼眶也湿了。
避他的、管他的,她要跟他在一起,至少今晚让她忘记命运的捉弄与无奈,让她放纵一次、出轨一次。
“好……”
段齐峰笑着,将手里东西交给她,迅速发动车子,回到两人曾经同居的地方。
来到熟悉的“家门口”,裴宁臻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离开不过一个月,她竟然感觉到像是离开了一辈子。“你还住在这里吗?”
“当然,这里是我的家。”这里有他的女人生活过的痕迹,空气里隐约还有着她的香味,他不舍离去。
“你好傻……”
“小臻……”当场,他就在大门口与她激情亲吻。
“霜淇淋掉了……”
“别管它……”打横抱起她,进到屋内。
裴宁臻这才看清楚屋内的一片凌乱,到处都是酒瓶,烟灰缸里还有着满满的烟蒂。
他不爱抽烟,因为她不喜欢,只有在他极为烦恼时,才会碰烟碰酒。
“你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失去了妳,我已经不知道怎么生活了……”
抱着她,直接进到两人曾经住的房间,轻轻将她放在床铺上,挺起强健的身躯压覆上去,两人迭着身子,彼此索吻,摩擦着彼此。
好久……没有跟他……
裴宁臻比任何人都还要急,她趁着两人喘息时,稍微撑起身子,解开段齐峰的衬衫,露出一片强健的胸膛,然后再往下,解开他的裤子。
“齐峰……爱我……”
“好!我爱妳……只爱妳……”
饼一会儿,两人已经全身赤果了。
裴宁臻已完全在他身下,段齐峰额头贴着她,胸膛因激情而喘息,眼神因而迷蒙;身下的女人也是如此。
“小臻……妳是我的妻子,我发誓……”
“齐峰……”
轻轻捧起她的腰身,确定她已经做好准备能够接受他。“不管任何代价,不管会造成什么结果,我一定要妳回到我身边。”
一挺身,用力埋进她体内。
“啊──”
“回到我身边,我爱妳……”
那是一阵狂风暴雨,打得人面目全非,没爱过的人是不会懂的。
他亏待了她八年,在失望中空等,在绝望中离去。他对不起她,更爱她……他发誓,他一定要夺回她。
从现在开始,换他沉沦吧!
纵使会因此成为罪人……他也不会退却……
想想,小臻也是这样度过八年的,用她对他的爱。
他会采取一切手段,重新拥有她,各分东西,绝非他们的下场,他不承认,更不愿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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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她嫁来楚家后,第一次夜不归营。可是,她必须说,放纵狂欢的感觉很好,像是吸毒一样,容易上瘾。
与他出游一次,现在她又在想他了。
那天早上,她不肯让他送,坚持自己搭车回来,还让他很不高兴。她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其实她多想争取每分、每秒与他相处的时间。
然而,对于自己天亮了才回来,一整天手机也没开,楚家的人竟然一句话也没问。
楚母甚至还凑在她旁边,用一双暧昧的眼神看着她,看得她脸都红了。
好像……他们都已经知道她跟段齐峰的事情……
说真的,住在楚家渐渐的她已经不会感到不自在,这里就好像是她另一个生长的家庭。
撇开自己的身分,她甚至也有这种错觉,楚母就是她的亲女乃女乃,楚国豪就是她的父亲,而这些楚家的少爷就像是她的弟弟。
可是,她又怎么可能真正抛开自己在这个家庭的身分呢?
想来还是会心酸,那真的是命运的捉弄,如同一场悲剧。
某天晚上,裴宁臻安抚楚母上床睡了觉,正准备回到自己住的客房时,经过楚国豪的书房,听见他正在跟他的长子谈话。
这么晚了,楚叔怎么还没睡?可她不以为意,正准备回房就寝,却在听到一段话后,惊得停了下来,脚步再也离不开。
“爸!那件事情该怎么办?”
“什么事情?”
“你还装傻……就是段氏企业全面向铭天开战的事情啊!”
裴宁臻闻言一愣,全身一震,段氏企业向铭天开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又怎样?”
“爸!段家这两三周以来已经抢走我们五笔生意,这样下去铭天企业年度业绩可能维持不了盈余。”
“我已经在注意了。”
“爸!我怎么觉得你好像……我看我大概多心了。”
“知道就好。”
“不过,段齐峰会这么做,就是冲着裴姊来的,我们要让裴姊知道这件事吗?毕竟……”
“暂时不要。”
“为什么?”
“宁臻已经给自己很大的压力了,夹在段齐峰跟我们楚家之间,她已经是左右为难,再让她知道这件事情,你想她受得了吗?”
“是受不了。”
“所以,暂时瞒着她……”
后面的话,裴宁臻已经听不下去了,心里不停震荡,不安的感觉扩大。
齐峰竟然这么做……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这时,楚家长子出了书房。
他小声说着,“裴姊?妳怎么在这里,妳都听到了……”为了避免裴宁臻尴尬,他们三兄弟都改叫她裴姊。
“齐峰他……”
“既然妳都听到了,瞒也瞒不住了……没错!段齐峰他抢走了我们好几笔生意,而且他们放话会继续抢下去。”
“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会这么做……”裴宁臻开始哭泣。
他这样做是为了她,都是因为她这个人。
她难辞其咎啊──
“裴姊,妳不要想太多,事情没这么严重。”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
“爸会有对策的。而且,”指了指书房,“我看老爸这回玩得挺开心的,他已经很久没能棋逢对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