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向震棠心痛的摇摇头,“我从未这样想,避孕是为了怕再让妳遭遇同样的痛苦啊!”
两个人的泪水一起奔腾着。
四年的疏离,到底为了什么?
好傻。
她献上自己的唇,“吻我,震棠。”
期待时间能停驻,将此刻锁进记忆里,任灵魂千百次的磨灭,都不会忘了今晚的真情。
“是!老婆大人,我随时听候差遣。”
向震棠强健的身子紧紧将她压在身下。他用尽所有力气与感情,将这个吻送进对方口中,钉在对方心中。
舌彼此缠绕,泪水彼此缠绕,身体彼此缠绕,心彼此缠绕,再也没有分别。
不想让热情断了,但更不想让气断了。向震棠将辜婉宁放了开,让新鲜的空气灌入彼此的肺中。
纤细的手触碰那烫人的男人泪,“你哭了……”
“我恨我自己伤害了妳,对妳感到歉疚……”
“不要歉疚。你没有怪我,正如我也不曾怪过你。”眼神转为炙热,“但是,震棠,我求你……”
“求我什么?”
“爱我,让我怀你的孩子……”
再也顾不得羞怯,辜婉宁的脚缠着向震棠的腰,期待他的给予。
向震棠笑笑,解开自己的裤子,也解开她的睡袍。
“妳不用求我,我会让妳怀孕的。”他的身子压上了她,“相信我的能耐!”
挺着腰,当那硕大的男性蓄势待发时,向震棠忍着激动问了声,“妳还会问我为什么不戴了吗?”
“不问了,我……也不准你戴了,啊……”
房里,演奏着千古不变的旋律。低吼与娇吟,强壮与瘦弱,阳刚与阴柔,男与女撞击出醉人心魂的火花。
这火花挥洒在一片夜空里。
这片夜空,叫爱。
第六章
悠闲的午后,阳光斜斜的洒在室内,形成一股温暖的氛围。
两个女人跪坐在和室里,悠闲的品尝中式茶饮。那仅有一口容量的小茶杯里,摆荡着淡黄色的液体,轻轻摇晃之后,再凑近鼻子,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这味道真好!”兰特一口饮尽,“如果可以不要跪着的话。”
她的腿都快麻了。
奔婉宁笑了笑,没有回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杯里尚未喝完的茶。轻漾的茶水表面,好像出现了丈夫的影子。
幸福的微笑在辜婉宁的脸上绽开。
此时,欧登闯了进来。
“老婆……好啊!妳们竟然偷偷在这里喝茶,那我不出门了,我也要留下来喝茶。”欧登缠在兰特身边。
“少撒娇了啦!快点去把事情办好。”兰特语调一软,“回来我再泡给你喝。”
“不可以食言喔!那我出门了,洁西卡,我不留下来招待妳了,妳跟我老婆聊聊天吧!”
“欧登老师再见!”
两人一直看着窗外,一直到欧登的座车远去,这才转回视线。
“你们真的好幸福。”她期待也能和震棠拥有这样的感情。
“谢谢妳!但是现在我更加关注妳的幸福。妳嘴角的笑容说明你们现在的状况很好,愿意跟我分享吗?”
奔婉宁想起近来夜夜的激情,害羞的说:“我和震棠解开了一些误会。”
“妳的意思是,那小子的情妇只是一场误会啰?”
脸色乍变,温柔的笑靥换成了苦笑。老天!在她高兴于终于能为丈夫怀上孩子时,竟然忘了他在外头还是养着情妇啊!
那双哀怨的眼神可让兰特吓了一跳,“洁西卡,难道不是吗?”
奔婉宁摇摇头,“他并没有证明她们不是他的情妇。可是『无名』跟着他已经快一个月了,也未曾见过他那两个情妇。”
“慢慢来吧!”
“可是,我心里好害怕、好慌。震棠对我越来越好,每天都会陪着我……尽避也许那一整天他都跟『无名』在一起,晚上他还是会回来陪我。”
“这样很好啊!代表你们夫妻的关系已经好转。”
“就是因为他对我越来越好,我好怕最后他会发现我在欺骗他,好怕到最后他会发现根本没有『无名』这个人,都是我在欺骗他……”
“孩子,妳的担心我都懂。但是,妳与妳丈夫的情况转好也是事实啊!”
“也许吧!”辜婉宁眨了眨眼,内心正交战着。
一部分的她渴望坦承一切,但又有一部分的她希望继续下去,藉此机会了解丈夫生活上的点点滴滴,包括那两个情妇。
此时,外头传来一阵电铃声,“孩子,妳坐一下,我去看看是谁。”来到门口,“谁啊?”
“抱歉,送快递。”
门全开,“谁的快递啊?”
“我看一下……无名小姐的。”
兰特皱起眉头,“你确定是『无名』?”虽然她的确把住址寄在她家。
见鬼了,一个虚构的人也可以收快递?
“我确定啊!”
“那我签收吧!”
送货员一脸为难,“抱歉,太太,因为物品比较贵重,必须本人亲自签收。”
兰特也没办法了。“『无名小姐』,妳的包裹,自己出来签收一下。”
一阵跌跌撞撞的声音传来,“无名的包裹?”辜婉宁吓了一跳。
“对啊!”兰特眨了眨眼,“赶快签收吧!”
慌乱写下陌生的名字,辜婉宁和兰特抱起一大箱的东西,往和室走去。
把东西拆开,“老天啊!”兰特尖叫出声。
奔婉宁也愣住了。
那是一件淡紫色的全套礼服,礼服上面金光闪闪,镶了至少数百颗的钻石,还有一双金色耀眼的高跟鞋。礼服旁边,有一个丝绒盒子。
打开丝绒盒子一看,兰特几乎要把假牙给吞下去了。从头到脚的全套钻石首饰,有镶着钻石的银质发夹,泪滴钻石耳环,项链、腕炼、踝炼,还有一颗五克拉的大钻石指戒。
“这……这是谁啊子这么大手笔。”
“还有谁啊?”辜婉宁有点生气。
那个无名看起来有这么奢华吗?震棠为什么要送这些?
气恼的拿起电话,她要问个清楚。
“喂!我是无名!”
带着笑意的男性嗓音道:“我的情妇,妳收到我的礼物了吗?”
“把它拿回去!”
“我向震棠送出去的东西,还没有收回的纪录。”清清嗓子,企图掩住笑意,“妳可拿去捐给孤儿院或慈善团体,那件礼服价值一千五百万美金,那套首饰更不用说了,花了我三个月的薪水。”
“你想奢侈、你想浪费,那都是你的事,不要把我拖下水。”
“我想宠妳!”
她羞红了脸,“你不是说很爱你的妻子吗?”
“这并不冲突……”
“好个不冲突,但我还是不要你的东西……”
“可以先别生气吗?听听我送东西给妳的目的再说吧!”
奔婉宁冷哼一声,不予置评。
“今天晚上,我要妳陪我参加一场晚宴。这套礼服和首饰,算我帮妳准备的。”
“要我……陪你……”她不是在作梦吧?
从来不曾想过,震棠愿意带她这个上不了台面的妻子出席宴会,尽避知道他是在跟无名说话,但她的心底还是很兴奋。
“晚上七点,在法尼尔厅。需要我去载妳吗?”
“不……用……”脑袋还是昏昏的。
“那好,七点我在那里等妳,不见不散。”电话切断。
兰特看着辜婉宁的发呆,“怎么了?他怎么说?”
“他说……要带我出席宴会……”
“那太好了啊!”兰特兴奋的转圈圈,“别回去了,就待在这里,我帮妳化妆。穿上这套礼服,妳一定是全场最美的焦点。”
奔婉宁像个布女圭女圭般,随着她摆弄。
她的心,乱着。
她的丈夫愿意将她公诸于世?
不是,去的人是无名啊!不是搬不上台面的辜婉宁。
没多久,全身上下造型都变了,无名的美艳足以撼动所有男人的心。然而,她自己却不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