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知道啦!”凌玄先前就看见小雀儿在整理包袱,她们两个像姊妹一样亲,她才不相信小雀儿舍得丢下她。
小雀儿抱着猫,跟在凌玄身后,还不时回头张望。
“怎么了?忘了东西?”凌玄擦了擦汗,问道。
“没有!只是有点舍不得,多看几眼而已。”小雀儿连忙解释。“对了,少夫人……”
“以后别叫我少夫人了。”凌玄打断她的话。
“那叫什么?总不能叫姑娘吧?”小雀儿扁扁嘴。
“嗯……还是叫我少爷吧!”
“我看妳都忘记自己到底是男还是女了……”
“妳说什么?”
“没有啊……少爷,我是说真期待新生活呢!”小雀儿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表情似乎充满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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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中一直隐藏在黑暗之中跟踪凌玄和小雀儿。方才凌玄和莫天在留月轩的谈话,他也一字一句听得清清楚楚,黑暗之中他只觉得全身妒火中烧,不可遏制。
尤其看见莫天舆凌玄在房里卿卿我我,更让他无法忍耐,若非莫天的一句必须对他坦白,他恐怕当时就会冲进房里。
当他在书房听小雀儿说凌玄就是凌素玄,也就是他的妻子时,他压根儿不信。可是怀中被凌玄退回的药酒让他改变了主意,如果小雀儿说的是实话,那么或许就能解释凌玄拒他于千里之外的种种态度。
只是,凌素玄不是一个成天念佛的女子吗?那夜他明明看得真切,小雀儿的答案却更令他感到惊奇,那全是演戏,专做给他看的!
他告诉自己,冲着这一点,他也要来把凌素玄这个人看仔细。而这一点儿也不为过,不是吗?
苞在她们后面,岳中自问:“为什么不阻止她?她是你的妻子啊!世上哪有让妻子逃跑、偷人的丈夫呢?”
岳中是一个深受仁义道德教养与束缚的人,所以在知道自己的父亲为了权势在背地里做了不少坏事后,他鄙视父亲。
凌素玄的存在对他而言,就是不断的在提醒他:曾经崇拜、尊敬的父亲不过是个假仁假义、贪婪之辈!这对刚毅的岳中而言,不啻是万分难堪的事实。
所以他刻意忽视她。
就如同莫天曾经说的,他并不赞同莫天爱上他二娘这件事,因为这违反了他所秉持的仁义道德。所以在他的心里是绝不能接受属于自己的女人,没有经过他的允许就离开、甚至是跟其他男人在一起!
岳中此时的内心极度气愤,他气为什么凌玄今天在莫天的面前让他这么下不了台。
他气她让他误以为她爱上了梅姬,还为此做了那么多可笑的事、说了那么可笑的话!当时凌玄一定在心里暗中嘲笑他吧?
不甘、愤恨的情绪在岳中心里滋长,没有办法消除。
而前头的凌玄还不知道她一直害怕的人,已经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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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灯笼绕了新住所一圈,小雀儿觉得这里还算差强人意,“少爷,地方那么大,打扫起来很费力耶!”
大概除了凌玄以外,小雀儿是唯一不觉得这里像个鬼地方的人。
凌玄留在她自己专属的书斋,开始将地上成堆的书上架。这一直是她的梦想,现在终于实现了。
小雀儿提着灯笼四处参观,一回身却被一道黑影吓了一大跳。
岳中不声不响地站在那里。
他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看了小雀儿一眼后走进书房。
小雀儿没有阻止他,反而识相的走开,她只是觉得应该给岳少爷一个机会,少夫人或许就会知道自己心里到底喜欢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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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关上书房门,岳中沉声说了这两个字。
“咦?”凌玄还以为是小雀儿进来了,却听到陌生的声音,还叫自己夫人?
凌玄感到奇怪,回过头去,不看还好,一看简直是惊吓过度。“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夫人戏耍我也够了吧?”
“啊?”岳中的面无表情让凌玄看得心惊肉跳,“我没有戏耍你啊!”
岳中一步一步逼近她,“妳唱了一出念佛的好戏、演了一幕对梅姬一见钟情的戏码、还在江船上指桑骂槐的责备我,这些还不够吗?现在妳还勾搭上我最要好的朋友!”
“不是!那只是巧合……”凌玄嗅到了危险的气味,一步步后退。
“为什么不是别人,偏是他?妳想让我难受、报复我?妳确实做到了。”
“我不是想报复你!”
“那么是想激怒我?”
“不是!我只想看清楚你的真面目,我想离开你!”凌玄的脚让堆在地上的书绊了一下,往后跌了几步,“你说过只要我决定走,你就会让我走的。”
“妳真是深谋远虑呀,原来早就预先为自己铺路。”
“你已经有枕边人了,不是吗?那就放我走吧!我们的心都不在彼此身上了!”
“也包括身体?”岳中挑挑眉。
“对!”凌玄只想让他快点死心,即使她跟莫天只差一点点就有了真正的肌肤之亲,却也差不多了,这么说并不为过。
岳中眼中燃烧着妒火,他现在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他要除去莫天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他要检查他妻子的身体!岳中一个箭步上前抓住她。
“不要!放开我!”
“妳是我三媒六聘的妻子,这么做是再正常不过。”
“我不是!”凌玄被岳中紧紧的压制在地上,两个人之间没有丝毫的空隙,连呼吸都觉得十分困难,她从齿缝间迸出这几句话:“那个没用的凌素玄已经不在世上,我叫凌玄,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凌玄从没有被人如此野蛮的对待,心中被实实在在的恐惧给填满。
岳中一手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反制在她身后,另一手拆卸她的发束,不久,凌玄的长发披肩,显现出她属于女人的一面。
凌玄不停地在岳中身下扭动挣扎,然而岳中只是更加重箝制她的力道,她越挣扎就越感到痛苦,而她的扭动所造成的摩擦却更像是一种催情药,让岳中更加心旌摇曳。
他抚模着她柔软的头发,扳起她的下巴,品尝她的唇。
当他的舌头强硬的进入凌玄的口中热烈的探索,凌玄连呼吸也被他夺走,她换不过气来,只觉得自己快窒息,这样的痛苦让她的身体强烈的颤抖,最后失去了力气。
凌玄唯一的亲密经验是来自于莫天,但莫天对她既尊重又温柔,两人甚至还没有完全的果裎相对过,面对岳中强硬的需索掠夺,她根本连反抗的方法都不知道,只能用自己的直觉挣扎,却反而让自己陷入无力的境况。
岳中感受到凌玄的乏力,还以为这是她欲拒还迎的招数,他已经失去平常的理智与判断能力。
他的吻渐渐转为轻柔,一只手解开凌玄的衣带,褪下她身上一件又一件的衣物。
凌玄轻轻的喘着气,失去的神智一点一滴的回来。
她首先发觉自己的双手终于可以自由活动,接着感受到手腕的疼痛。
她的长发覆盖着身躯,略微蜷曲的娇弱体态勾勒出撩人的曲线。
他不能放开,岳中知道只要他现在一放开,凌玄从此不再属于他,永远不可能再属于他!他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放她走!
他的强硬来自于嫉妒,他嫉妒莫天可能在她身上留下印记、他嫉妒属于他的妻子可能曾经在别的男人身下无力,尤其那个男人是自己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