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那我们算扯平了。”她垂首一笑,“我叫刘倩莲。”
“对,就是这名字。”他猛拍了下自已的额头,“看看我是什么猪脑袋?”
“别这样,那你的意思是我也该打打自己喽?”她勾起一抹笑,“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我……”
唐建霖还没解释,旁边就有一位柜台女职员过来对他说:
“总裁,今天是重新开幕的大日子。能不能跟你合影留念?”
“当然可以。”他很干脆的答应了。
“真的?太好了!”女职员兴奋的跳了起来,随即将相机交给身边的朋友,“快帮我们合照。”
直见她们满意的离开后,刘倩莲立刻露出一副惊愕状,“你是西亚登的总裁?”
“不像吗?”他弯起嘴角,“说得也是,记得我们刚认识时追你的人就有一大票,你压根没空了解找。”
“怎么这么说?好像我很花心似的。”她睨着他。
“抱歉,我没这个意思,只是你突然移民,让我很难接受。”
“如果……如果我知道有人一直惦着我,说不定我就不跟我父母去加拿大了。”她故作羞涩道。
“真的?”光这句话就让他受宠若惊。
“假的。”她扬起嘴角r笑着,表情依然这么美。
“才刚重逢你就欺负我这个老实人?”他摇摇头,“待会儿我请你吃饭。”
“好呀!”
唐建霖这才想起于一帆,回头想为她介绍却已不见她的人影!
“你在看什么?”刘倩莲问道。
“刚刚我一位朋友在这里,没想到才一晃眼她就不见了。”唐建霖皱着眉。
“怎么会有这种人,就算要离开也得跟你说一声呀!”她替他叫屈,“你以后可要小心。”
“什么意思?”
“你身份地位不同,有些喜欢跟着你的朋友多半不安好心,人家常说有钱人多是寂寞,这个我可以感受到。”刘倩莲希望从目今以后他身边她的分量是最重的。
从刚刚他看她的眼神就可以看出来,他对她旧情难舍,她当然得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你误会了,一帆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他摇摇头。
“一帆!”她以为是个男人,也没多说什么,“好吧!你认为好就好。你刚刚说要请我吃饭,不会因为那个一帆不在就作罢吧?”
“当然不会,我们走。”
直见他们离开后,于一帆才从角落现身,嘴里咕哝着,“就不会打通电话问问吗?说走就走。”
“于姐,你在呀!”甜甜朝她走来,“本来想早点过来看看,可是天亮才到家,睡过头了。”
“反正没我们的事,想睡就睡,补足精神比较重要。”她拍拍甜甜的肩,“小鲁呢?他来了没?”
“他说要来的。”甜甜看看表,“应该快到了啊……咦,在那里,他来了!”
“于姐,不好意思,我睡晚了。”小鲁抓抓头,看看现场的情况兴奋地说:“看样子反应不错,再累也值得,要不之前我一直很担心。”
“于姐的设计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少乱讲话。”甜甜敲了下他一的脑袋。
“其实我也一样,自信是一回事,但是现实又是另一回事。”
于一帆不怪小鲁这么想,“还有,昨晚很不好意思,丢下你们一个人走了。”
“没关系,是总裁叫你去,你该去的。”小鲁朝她眨眨眼,“怎么样?他跟你说些什么?”
“他……能说什么,不过是介绍男朋友给我。”于一帆表面看似无所谓,但是眸子里的落寞可没逃过他们的眼睛。
“于姐!他怎么可以……”
“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请你们去吃饭,这次绝不会中途落跑。”她打断小鲁的话,并指指大门的方向,“走吧!”
有人请客本来是件很开心的事,但是小鲁和甜甜却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们知道于一帆现在不过是强颜欢笑罢了。
吃过午餐后,于一帆又来到百货公司,却还不见唐建霖回来。
打开皮包,她拿出前几天从纽约寄来的应聘邀请函,本来她是不打算去的,可现在她有点改变主意。
当初选择留在美国,不就是因为想让自己对他死心吗?结果待了半年,她非但忘不了他,那分思念却日益加深。就算他没有叫她回来台湾。她可能也待不住了。
那这次,她对自己又有多少信心?有多少信心可以彻底地离开他?
正当她胡思乱想之际,外头下起了大雨!
糟了,两年前唐建霖在美国曾发生过一次严重的车祸,康复后只要遇到下雨天他的肩胛骨就会酸疼无比!
拿起手机正想打电话关心他时,她又迟疑了。
这时候打扰他好吗?虽然很想关心他,但是真的怕……怕自己的关心在他心中只是多余。
但因为还是放心不下,离开西亚登之后,她先去药局买了几张酸痛贴布带到他的私人住处。由于两人交情匪浅,唐建霖早将家中钥匙打了一副给她,打开门之后,她便将贴布放在桌上,并留下一张字条——
下雨了,老毛病发作了吧?快贴上。
正要离去,却又看见客厅的茶几上全是他带回来加班的卷宗,这里一叠、那里一叠,这里掉一张纸。那里也是,这样乱七八糟的要怎么看呢?
她走过去拾起文件。并按照编号一一整理好,放置在桌上。
既然动了手,她索性到阳台拿来水桶和抹布,将家具和桌面全擦拭一遍,并在水桶里洒上茶树精油,将整片地板全部拖过,顿时茶树的清香气味弥漫整个空间。
她想等他回来了,闻到这样的味道,就算肩胛再疼也会舒服点儿。
看看表已经快到晚餐时间了,没想到他还没回来,一股酸涩的情绪掠过胸口,但她强迫自己忽略它,做了最后的整理后便离开唐建霖的住处。
巧的是,于一帆离开不久,唐建霖就回来了,不过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刘倩莲。
“你到底怎么了?才下场雨就浑身不对劲儿。”她扶着他进屋。
一进门,当他闻到屋里淡淡的茶树精油味道时,嘴角便不自觉上扬,他知道于一帆来过了。
“这是什么味道?”刘倩莲问道。
“茶树精油,可以提神还可杀菌,很不错的。”他甩甩肩膀。
“我看以后我带点儿迷迭香或薰衣草精油过来,肯定好闻多了。”她开始讨划着怎么改变这里的一切成为她所喜欢的。
“不必麻烦,这个好。”茶树精油……过去在美国三年她天天拖地都会洒上这个,他早闻习惯了。
此时,他又看见放在茶几上的资料卷宗全整理好了,旁边还有一包酸痛贴布与一张字条。
“这是什么?我看看。”刘倩莲先抢了去,“老毛病!你有什么老毛病?”
“就是肩痛,车祸后遗症。”
他打开贴布,拿出一张,正要贴上时,刘倩莲立刻走过来,“我帮你……嗯,这又是什么味道?你家里怎么净是些难闻的昧道!”
“你不会没见过这种中药制成的贴布吧?”唐建霖忍不住皱眉。
印象中,‘高中时期的她没这么挑剔,或者是他对她还不够了解,不过女人总是这样,知道他的习惯之后应该就不会再这么说’io
“见是见过,但没用过。”她瘪瘪嘴。
他笑望着她,“没办法,我这老毛病都得仰赖这个贴布。”
“这样也不是办法,做复健有用吧?我们可以一起去国外大医院做,你总不能一辈子贴这种东西。”如果要她以后不时得闻这种味道,真会要了她的命。
“早做过了,疗效只是暂时,没什么用。”他请她坐下,“听我说,以后如果要跟你见面的时候,我会尽量少贴,可以吧?再说若不变天,我的肩膀是不会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