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也是试了好几回,才联想到殷梨霜的生日。
滕炘错愕,千算万算,没想到她会联想到殷梨霜的生日。
可他最在意的那个人,竟开口说她无法与他心灵相通……是他对她表达的爱还不够吗?
不够吧,要不然在第一时间内,他也不会怀疑起她……
梁宛柔叹了口气,知道她这辈子再也无缘跟他接续前缘了。“炘,你对殷梨霜是认真的吧,我从来没见到你真心喜欢一个人过。
那天我们虽然聊得很热络,殷梨霜一句话都插不上,但是你一直很注意她,不是盯著她微笑,就是贴心的为她夹菜,那是我们交往时,你从来没做过的事。
把我移送法办吧。虽然我嘴巴上总是数落著刘晏伦,心底也恨死了他的拈花惹草,但我们都交往那么多年了,我也曾豁出去为他犯法过,说对他没有任何感情是骗人的。我想,就算要坐牢,我也要陪他吃苦……”
滕炘没有回应,恍惚的心思像是飞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飞到了殷梨霜身边。
他冲动的想看著她笑、她那傲慢的表情,像女王般的对他发号施令……无论她多么难驯,她都是他认定的公主;有多么带刺,他都想摘下她这朵玫瑰……
但他们还能重新开始吗?
滕炘一点把握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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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氏经由滕炘的协助,渐渐的有了起色,报上登了好大的篇幅,记载著殷氏的兴盛与复出、以及滕炘和殷梨霜交往等八卦消息。
殷梨霜看不下去,把报纸揉了揉扔掉,忙著清理她租赁的小套房。
案亲过几天就能出院了,她想给他一个清净的环境,让他好好修养身子,等她在工作上顺利些,再搬到大一点的公寓。
滕炘虽然贵为殷氏的领导人,在投资上,都必须仰赖到他的财力,但殷氏的决策者仍是她,她代替生病的父亲参加与滕氏合作的研发方案,也把所有的心力都投注在工作上。
其实她原想随著和滕炘的交易结束,拒绝他对殷氏的援助,但她舍不得父亲跟著她吃苦,再倔强也没办法摆月兑目前的窘境,还是只能依靠滕炘的援助。不过除了在工作上和滕炘有所接触外,她已经无力去想感情的事。
她避著他,只要私下有他在的地方,她一定躲得远远地……
叩叩——敲门声突然传来。
殷梨霜的神经绷紧著,轻悄悄地走向房门前聆听著。
懊不会是房东要催她缴房租吧?
可她手上的现金,都拿去付父亲的住院费了,暂时周转不出房租,她只能硬著头皮要房东宽限她几天了。
殷梨霜做好了被骂到臭头的心理准备,打开门,一张熟悉的俊脸,教她狠狠地倒抽了口气,第一个动作就是关上房门。
天啊,是她看错了吗?滕炘怎么会来找她……
没一会儿,外头猛敲著门,好吵。
“殷小姐,你的房租还没缴啊……”
殷梨霜松了口气,原来真的是房东,她眼花看错了。
她想了十几种装可怜的理由,深呼吸了口气,再度推开门,一鼓作气地求情著。“房东太太,真的很抱歉,请再给我二天的时间,我一定会把房租缴齐的……”
说完,她愣了,揉了揉眼。是她看错了吗?
她还以为房东太太一定会变身为酷斯拉向她要钱,怎么会乐不可支的数著钞票,还冲著她嘻嘻笑?
“殷小姐,你男朋友好帅啊,一出手就替你付了三个月的房租。像他那样出手大方的男人,你可要好好把握喔!”
滕炘替她付房租?他真的来找她了?
殷梨霜变了变脸,快手抽走了房东手上的千元钞票,冲出了一排排套房的走廊,在狭小的楼梯间使劲的追著。
开什么玩笑!他钱多吗?她才不需要他救济她!
“殷小姐,你怎么把我的租金抢走了!”房东猛追在她后头,想要回租金。
听不下背后的吱吱喳喳声,殷梨霜跑不动了,气得吼住了前方背著她的男人。“滕炘,你给我站住!”
滕炘听见了,他还以为是错觉,怔了几秒才旋身。“梨霜,我还以为你不想见我……”他掩不住喜悦地道。
这阵子以来,他受够了只能跟她谈公事的日子。
他有多么想跟她道歉,想抱抱她,陪她斗嘴,但无奈私底下,他根本没有机会接近她,每每会议一结束,她逃得比谁都快,就连他捺不住思念的来找她,她一看到他就关上了门。
不过这回,是她自个儿出现在他面前的,他可不会轻易的放过她了。
乍见滕炘那真情流露的表情,殷梨霜有几秒钟的心软,但她仍气呼呼的朝他跑去,把一叠现金都塞回他手中,字字倔强、尖锐。
“谁想见你啊!你凭什么帮我缴房租?我才不希罕你的钱呢!”
滕炘手上被塞满了钞票,脸色有些难看,无论对她多么有耐心,都被她的抗拒再抗拒惹毛了。“梨霜,你听我说……”把钞票往后一洒,他只想跟她好好谈谈。
“我的钱……”房东在他背后猛抓著随风飞舞的钞票,深怕遗漏了哪一张。
听他说?哼,男人都是沙猪,为什么那个时候他不好好听她说?
她可不是言情小说中,被男主角哄个几句话就乖乖投怀送抱的女主角!
“滕炘,我很感谢你帮我还债,那笔钱我会等殷氏有了利润后,连本带利还给你的!”说完,殷梨霜转身就跑,没有勇气与他对峙。
滕炘追了过去,两人就纠缠在狭小的楼梯间,火气逐渐燃烧著。
“梨霜,我跟你道歉,我不该不信任你……”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你去跟你的老相好梁小姐破镜重圆吧!”
“企画书就是她偷的,她和刘晏伦是男女朋友!”
真相揭晓,殷梨霜错愕了下,有些不可思议。虽然她曾怀疑过梁宛柔,但她没有想过她跟刘晏伦竟有一腿……
不,她早该联想到了,打一开始,她对梁宛柔的声音就很耳熟,现在回想,她就是刘晏伦口中的“表妹”吧。
“那又如何?”甩开他的手,她不想因为一句道歉原谅他。
“我只是希望你给我一个机会。”
殷梨霜无所适从,一口气跑上了三楼,见他穷追不舍,再怎么铁石心肠她都心软了。“一分钟,你说。”
“我的密码,就是你的出生年月日。”滕炘定住她,真想把他的心剖给她看。
这代表什么?在乎她吗?所以当初他才会说,他的密码就是她?
殷梨霜想否认,但她还是悸动到想哭。“一点创意都没有。”她取笑著,不想让他看穿她欲哭的心情。
“梨霜,我不该怀疑你的,我只是一时失去了理智……”
“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已经对你死心了,再也不爱你了!”说完,殷梨霜气愤的关上了门,却听到滕炘惊叫了声,才发觉自己夹到了他的手。
“你没事吧!”她松开门,心疼的想查探他的伤势,却被他趁机溜入。
滕炘炙热的望著她,教她整个人都发烫著,微愠的脸蛋不知道是气疯了还是羞怯。
“你想做什么?出去!”她吼著,却力不从心,活似被他彻底魅惑了。
“梨霜,你是真的不爱我吗?”滕炘勾起邪魅的笑,刻意压低的嗓音好性感、佣懒,想一举攫获她的心。“我们可以来实验看看。”
实验什么?
殷梨霜的心跳漏了一拍。“你在打什么坏主意……呜……”
转眼问,她被他吻去了声音。
她被他狂吻著,她只能闻到他的气息、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她的心随著他放肆的加深了这个吻、态意的纠缠著她的舌,疾跳到无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