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美,精致月兑俗的五宫衬著雪白的皮肤,乍看之下活月兑月兑是个古典美人,可浅浅勾起的甜笑太过自信,那双灵黠漂亮的眸也带著英气,让她多了几分俐落、干练的现代感,却恰如其分的一点都不突兀。
“我不叫喂。”男人的轮廓很深,浓眉俊眼,有几分混血儿的优雅气息。有型的中长发衬托出他五官的俊美,过长的发微微遮掩住他的前额,却掩不住他那炯炯有神的眼。
此时,他挑了挑眉,任眸底闪过一抹惊艳,然后加快车速,想甩掉她这个烦人精。
从这个女人买了新车后,他就知道她铁定会找上他,而且准没有好事。
没错,她的确有迷死一堆男人的能耐,但除了那张过分美丽的脸蛋外,她的心智还停留在六岁时的自恃过高。
很可惜,他已经不是当时那个傻愣愣的小男生了。
“炘,那女的是谁啊?好嚣张哦,竟敢这么对你说话!”一旁的女伴看不惯殷梨霜的态度,为他打抱不平。
“她是殷氏企业的千金。”滕炘一语带过殷梨霜的身分,字语间渗著不易察觉的咬牙切齿。
“咦,殷氏跟滕氏不是……”
“没错,是死对头。”滕炘冷冷地道。
应该说,他跟殷梨霜那女人才是死对头,从学生时代斗到现在,二人比人缘、比甩了多少男女朋友,直到出社会,在商场上抢生意、抢客户,谁都不让谁。
玩久了,他自然倍感无趣,但看她玩得不亦乐乎,他当然奉陪到底,他要让她知道,地球不是绕著她转!
殷梨霜刚买的跑车,性能可是数一数二,她紧追在滕炘车后,出其不意地驶到他身边,用著她那天籁般的嗓音挑衅道:“滕炘,叫你喂是看得起你!听著,目标是前面的红绿灯,我先走一步了!”
透过车窗,她也看到了他身边的女伴,似乎跟上回那个女人不同。
“去,男人都是一样的!”回想起她那滥情的前男友,殷梨霜恼怒地、狠狠地加快车速,远远超越了他。
可恶!看他这么春风得意,她就觉得碍眼,不挫挫他的意得志满,她殷梨霜的名字就倒著写!
“坐稳了。”滕炘叮咛了女伴一声,眯起黑眸,咻地紧追在后。
“啊——”女伴吓得捉紧安全带,差点以为自己在坐云霄飞车。
滕炘似听不见女伴的尖叫声,飙上瘾的直追而上,玩疯了。
只要遇到殷梨霜那女人,他就狂妄的像换个人似的,完全忘了在其他人面前,他有多么内敛得宜!
“哼,追来了。”殷梨霜加快引擎,不要命的穿过了好几个转弯处。
滕炘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很快地追到她,几乎与她的跑车平行的开著。
此时论跑车性能、开车技术,两人的实力相差不远,看不出输赢。
直到抵达终点,平手。
殷梨霜踏出车外,一身女敕绿的细肩带春装包裹著她美好的身段,从高耸的胸线到笔直均匀的长腿,曲线玲珑,她美丽得不可方物,简直是为男人打这的女神。
滕炘也跟著开了车门,走出,俊美的脸庞面无表情,精瘦强健的身材,天生是个衣架子,亚曼尼西装穿在他身上更突显出贵气,说他是女人心中的白马王子也不为过。
“满意了吧,殷小姐。”他居高临下的俯望著她。
苞她平手,算是给足了她面子。
殷梨霜还是有那么一点不服气,她弹了弹手指,斜睨著他,微启菱唇。“你这回的女伴不怎么样嘛!”没眼光,仍是木头美人一个。
滕炘不以为意,佣懒的抽起烟来。“那你的男伴呢,怎么没看到?”
“想约本小姐的都要先预约,我才不像你,那么随便就把情人带出场!”
说完,殷梨霜蹙著秀眉警告。“别在我面前抽烟。”她最讨厌二手烟了!
“你的男人都不抽烟吗?”滕炘恶意的讽刺著,当著她的面吞云吐雾。
殷梨霜抢过,重重的踩到地上。“你没有资格管我的男人抽不抽烟!”
“那你也没资格管我挑女人的标准。”滕炘准备上车,懒得跟她一般见识。
殷梨霜噘著嘴,心生一计,绕到另一端的车窗,冲著车内的女人微笑,银钤般的嗓音响起。“这位小姐,你知道滕炘这男人的保鲜期限有多久吗?如果你跟他上过床了,就要有被甩的心理准备喔!”
从小苞滕炘一起长大,她岂会不清楚?这个男人是只披著羊皮的狼,对女人无微不至的绅士风范,只是面具罢了!
“等我一下。”滕炘朝女伴逸出一记迷死人不偿命的傻笑,然后把殷梨霜拉到一旁,态度瞬间转为傲慢。“殷小姐,你最近被男人甩了吗?火气那么大,还妄想破坏别人的姻缘,不太好吧。”
“拜托,我怎么可能会被甩,像他那种男人,根本不值得我……”殷梨霜气恼的揪著他的领带,真想骂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等等,我为什么要跟你提他啊!”
说起来还真是天大的耻辱,她的前男友居然背著她脚踏两条船,第三者还是个大她十几岁的老女人!要是被滕炘知道了,铁定会被他笑死的!
滕炘目光一沉,一把擒住她的柔荑,推开她。“我要走了。”
难道她不知道,她那轻薄短小的春装根本遮不了什么,从他的角度看去,可看到她丝绸衣内的大半酥胸……
“等等,听说你在打茂胜的主意?”听到他说要走了,殷梨霜才恍然想起某件重要的事,压根儿不知道自己早就春光外泄了。
滕炘顿住脚步。“茂胜是国外近年崛起的电子企业,要是我能取得它在台湾的产品代理权,将有助于滕氏明年的业绩。”
“那我们算是对手了!滕炘,我一定会拿到代理权的!”殷梨霜自信满满的宣战。这是她一回国就急著想对他宣布的事,飙车只是个引子。
“女孩子家不该那么强出头的。”滕炘淡淡地道,看不出多大情绪。
殷梨霜像是被他说中了痛处,立刻反驳。“你懂什么,我是殷家的独生女,将来可是要继承殷氏的,当然要干点大事给我爹地瞧瞧!”
除了他们从小就讨厌对方外,潜意识中,她一直把滕炘当成最强的对手,想藉由赢过他让自己奋发图强,在事业上学得经验、有所成就。
是的,她想继承殷氏,赢得爹地的赞赏,所以她一直是很努力的……
滕炘原本想挫挫她的自信,但看她一脸倔强、认真,他的心仍旧动摇了。“那你说,输的人该怎么办?”他试著问,真想诅咒自己干嘛还陪她玩。
相识那么多年了,他多少知道她好胜心强,一心想成为她父亲的接班人,不过殷老倒是急著想把她嫁掉,好觅个女婿来帮他管理公司。
一这么想,他突然有些见鬼的心疼她……
“就叫我一声姑女乃女乃吧!”殷梨霜得意洋洋地道,似乎肯定她会赢。
“不,应该是你叫我一声老太爷。”
“我才不会输给你呢,我等著你叫我一声姑女乃女乃!”撂下豪语,殷梨霜匆匆的上了车,急著想回去跟父亲报告这件事。
她一定要取得代理权,一定要让爹地刮目相看……她拚命的告诉自己。
滕炘高深莫测的眯起眼,注视著她如飓风般的驾车离开,才慢条斯理的点了根烟,吐著浓浓烟雾。
“你还太女敕了,梨霜。”
她太沉不住气了,他怎么可能会输给她呢?
“我爹地呢?”殷梨霜一回到家,就朝管家劈头问道。
都傍晚六点多了,爹地该不会忘了她今天回台湾吧!
避家张妈必恭必敬的回答:“老爷说他要跟客户应酬,要小姐你先用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