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个头!!
黎茜窘得不知所措,搬不动他,索性随他了,不过她仍有所疑惑。
“你怎么知道我坐在沙发上?”她离他起码也有五、六公尺。
“妳身上有茉莉的味道。”雍兆炀说得理直气壮。
“乱讲……”黎茜抬头一望,才发现桌上不知何时多了花瓶,还插上了白色的茉莉花束。“什么时候多了这束花……”
“我请你们花店的小弟送来的……想送给妳。”
说完,雍兆炀闭上眼,感觉那修长均匀的双腿就枕在他头下,难免有些心猿意马。
和这个他所渴望的女人住在一起,说没有一点企图是骗人的,但对她,他有绝对的耐心,他一定会得到她的……
“我不吃你甜言蜜语这一套。”
话是这么说,黎茜的语气却掩不了雀跃,活月兑月兑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
雍兆炀就枕在她的腿上,他俊逸的脸庞离她好近,让她羞得不敢多看他一眼,只能专心地折她的纸鹤,忘了她先前的困惑。
这个男人太可恶了,总是迷惑着她……
雍兆炀早已睁开眼,欣赏着她那微酡秀气的脸蛋好半晌了,不过,他不怎么喜欢她分神地折着纸鹤。
“吵死了,我要睡觉了。”
“你不是说你睡太多了吗?”黎茜终于找到机会反将他一军。
雍兆炀不作声,合上眼,像是睡着了。
黎茜不搭理他,继续折着纸鹤,直到同样的动作维持太久,双腿有点难受,只好拉拉他的头发,想叫醒他。
雍兆炀快手地捉住她拉痛他的柔荑,惺忪的黑眸直定住她。
他的注视太热烈,黎茜有几分难为情,彷佛他正深情地望着她。
“我的脚麻掉了……”
雍兆炀笑着,自她腿上起身。
“笑什么笑?还不是你害的……”
黎茜试着改变坐姿,不过麻掉的脚仍是让她有点难受,站不起身。
见状,雍兆炀突然抬高她的小腿,握住她白玉的脚踝。
“是这里麻掉吗?”
黎茜吓都吓坏了,窘困地点了点头。
她还是第一次被个男人握住脚踝,整颗心七上八下地狂跳着,唯一能做的就是护好裙襬,免得春光外泄了。
“你的眼睛……”
他恢复视力了吗?要不,他怎能再次准确地捉住她的脚踝?太巧合了吧……
雍兆炀倾身吻住她,不让她说话,也不让她猜出什么。
他突然有点害怕,要是她知道了他恢复了视力,她会不会急着想讨回她的耳环,就这么潇洒的一走了之?
不对,为什么他要害怕她会离开?她可是他准备玩腻了就丢弃的玩物……
但这些日子以来,他对她的态度,从一开始的跋扈到全心依赖着她是真的,非得她陪着才人睡也是真的……简直太不对劲了……
黎茜也快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他的吻太狂妄,教她的心迷失了,跟着他起起伏伏地沉沦……
她不停地挥动着双手,想推拒他。
他似乎很喜欢吻她,而且是长达好几分钟的热吻。
每次被她吻完后,她都得大口大口不停地换气,她无法想象,要是他执意要她,她是否能够承受……
突地,砰!黎茜挥手撞倒了桌上的玻璃瓶,纸鹤自瓶中涌出,落了一地,玻璃瓶也跟着滑下,压扁了一大半的纸鹤,没有撞碎算是万幸了。
“我的纸鹤都扁了……”
她顿时化身为女大力士,推开了他,蹲身捧起那被玻璃瓶压扁的纸鹤。
“没关系……”雍兆炀的正浓,还想把她捞回怀里吻着。
“你还说,都是你害的!你知不知道我花了多少时间折了这些纸鹤?”黎茜不怒则已、一怒惊人,先前热吻的浪漫气氛,都被她破坏怠尽了。
雍兆炀当然知道她的苦心,安慰着她。“也许根本不灵……”
“不会不灵的,我小时候听母亲的话折了一千只纸鹤,结果一个星期后,真的得到了我想要的脚踏车!”说完,黎茜顿了顿,扯了记笑。
“奇怪,我干嘛要跟你说这些有的没的?”而且还那么激动,一点都不似平时的她……
一直以来,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能够很平静的,她是怎么了?
雍兆炀一瞬不瞬地望着她,恋上了她那认真的表情。
好美!她拚命想为他祈福的表情好美!信任那纸鹤传说、正生着闷气的表情也好美!
看着看着,他的心迸出了难以言喻的感动,他突然想拥抱她……
黎茜低着脸,叹息地改口:“也许真的不灵吧!七年前,我爸妈在一场车祸中过世了,我熬了好几个夜晚,拚命地折着纸鹤,他们还是没有活过来……”
不在意料中的话响起,雍兆炀僵了下,然后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她,紧紧地。
他还是第一次不含任何欲念的拥抱一个女人,莫名的想抚平她的伤口。
原来,他们都曾那么傻过……
拥抱着,他们也都听到了彼此的心跳声,那是心动的声音,滑过了彼此的胸口,温暖得令人不想松开。
“妳会开车吗?”雍兆炀贴近她的耳畔,问着。
“嗯,会啊!”
他的臂膀好宽,让人好有安全感,她喜欢被他抱着……就算是暂时失去了理智,也无所谓了……
“那,陪我到一个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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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茜小心翼翼地在山区开着车,难以想象雍兆炀怎么会想来这么偏僻的地方,从早上开到现在,都两个多小时了,她真担心会开到迷路。
“再往前开,前面那栋白色房子就是了。”
“你怎么知道?”
快到了目的地,黎茜也松了口气,这才想起,一路上他不停地提醒她路程,对失明的他来说,真的很不寻常。
雍兆炀顿了下,说得再理直气壮不过。“我对这里的路很熟,算一下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
黎茜直盯着他,戴着墨镜的他令她看不透,只能照他所说的往前开。
丙然,她很快地看到一栋白色楼房,她将车子驶近,把车停在铁门外。
“仁爱孤儿院……”她低喃着。
“下车吧!”雍兆炀没多作解释,刚毅的脸上也读不出丝毫讯息。
“哦。”黎茜没追问,先他一步下车,帮他开了车门,扶着他进入院内。
大概是最近儿童诱拐事件频频,院内的小朋友们少了分热情,一看到陌生人,都保持警戒心,退到一旁不敢靠近,只敢窃窃私语,然后找大人来处理。
“我已经好几年没来了,这里的小朋友大半都不认识我吧!”也多了好几张陌生的脸孔。
“没想到你那么好心,还会来孤儿院看这些可怜的孩子……”
雍兆炀握紧拳,扯了抹讽笑。“不,我恨不得摆月兑这里,但是……”
黎茜仍不懂他所说的,才想追问,远方便传来了一阵叫喊声。
“小炀,那么多年,你终于回来了……”
年迈的院长一听到有陌生人来访,便出来瞧瞧,没想到才瞧上一眼就让她老泪纵横,兴奋地朝着他快步走去。
见状,雍兆炀赶紧向前扶住她老人家,有些难以面对过去照顾他的长辈。
“院长,这些年来妳过得还好吗?”
不想回来是因为想摆月兑出身于孤儿院的过去,但他却无法抹灭院长给他的爱,远比母亲带给他的母爱多更多……
“不好!自你被领养走后,院长是一天都不好过!你以为你连一通电话都不打,也不回来看我,只要每年捐一大笔钱给孤儿院,我就会开心吗?”
“院长,我很抱歉……”雍兆炀低着头,愧疚地任她骂着。
“算了,再骂下去,我怕你这小子又要消失了……”院长抹抹泪,重新戴上老花眼镜,这才发现到黎茜的存在。“这个漂亮的小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