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吟无法回答他,那撕裂的剧痛几乎让她陷入地狱,她不断地退缩挣扎,想要月兑离这股难言的痛楚。
何骏紧扣住她的腰,“别逃……现在想逃已经太迟了。”
“别……”湘吟逸出了泪,后悔答应他的求欢,“早知道它是这么不愉快,我……我绝不会答应……”
“不愉快?那是你还没习惯它。”
他放肆地说着,将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脸上。
“我不想习惯。”她微喘着。
湘吟毫无章法的蠕动,让他的情绪不断高昂,血脉债张,“别乱动了!”
“可我痛……”她的小脸盈满仓惶。
“这就是你欺骗我的代价。”他不再怜惜,恣意地索求欢愉。
“啊——”说也奇怪,原本那袭心的疼意竟然渐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却是另一种她无法体会的愉悦。
“舒服吗?”何骏在她耳边低低笑问。
她害臊地转开脸。
他突地加快动作,“你不会嫁给王上谦对不对?”
“我……”她不愿意回答他。
“说!”他执意追问。
强烈的快感让她直冲云霄,早就不知今夕是何夕,哪里还能思考?“呃——”她最后只能直觉地用摇头来回答。
这下何骏终于放宽了心,紧紧扣住她的腰,以更孟浪的姿态掠夺着她的美丽与生涩。
没想到她保存了二十五年的宝贵童贞,最后还是被他所夺。
这是她的预谋?或是早已注定好……注定这一生,她的心都会被他所牵动、影响。
www.jjwxc.comwww.jjwxc.comwww.jjwxc.com
一个星期后,湘吟打算返美。
这次她拥有了绝对的胜利,不但赢了自己,更赢了从不曾尝过败绩的何骏,但不知为何,自从与他有了亲密关系后,她的心居然动摇了,预期中该获得的快乐与成就感也不曾出现过。
最后她决定提早返美,但在启程之前,她约了刚从日本出差回国的娴玲。
“我没想到你会临时去日本,还好你回来了,要不我真怕在我返美前都没办法跟你见面呢!”湘吟握住娴玲的手。
“天!你如果早点通知我,我死都不会答应社长出那鬼差。”娴玲现在还是在那间报社工作,更因为资历够久,现在已升为“主任”了,并且她已于半年前结婚,如今俨然是位幸福小熬人。
“我也是临时决定的呀!”湘吟笑了笑,“不过我打算过阵子就搬回台湾,以后我们就可以经常见面了。”
“真的?那太好了!”娴玲兴奋地笑了,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又问:“你跟他见面了吗?”
“你指谁?”湘吟故意装傻。
“少来了,还会有谁?何骏呀!”娴玲皱起眉,“虽然你绝口不提,可我知道你一直想着他。”
“你别胡说。”湘吟看向窗外,眼眶微红。
“看吧!如果不是说到你的痛处,你会眼眶红红的?”娴玲无意识地搅动着咖啡,“你可以骗别人,可是对我你还隐瞒的话就太不够意思了。”
“我……”湘吟半眯着眸,喝了口咖啡才说:“我见过他了,非但如此,还跟他上了床。”
“噗——”娴玲嘴里的咖啡就这么喷到地上。
“你干嘛呀?”湘吟赶紧拿来面纸帮她擦拭不小心喷到的衣角。
“你太狂放了吧?”娴玲实在难以想像。
“我只是不想后悔,把自己给了最爱的男人,有何不对?”她叹口气,“虽然知道他身边有太多女人,我不过是他心底飘过的一片云彩。”
“笨蛋,那你告诉过他你的心情了吗?”
“没什么好说的。”湘吟耸耸肩。
“真是被你打败了。”娴玲翻了个白眼。
“我就知道你会怪我才不说的,现在告诉你了,你还是要怪我。”湘吟噘起唇,不依地说。
“其实……”娴玲敛下眼,“他曾跟我打听过你。”
“什么?”
“就在你离开后的几个月,他明显消沉许多,有一次我在街上巧遇他,他第一句话就是‘你知道湘吟现在过得好吗?’,我当时很讶异,说了句‘因为你爷爷和他们何家是世交,好不好他理当最清楚’。”
“那……后来呢?”
“我这么回答后,他苦笑了下才说,他能打听到的只是表面上很光鲜、很幸福的你,但他想知道的是你的心。”娴玲望着湘吟,“那时我就感受到他心底一直有你,只是碍于……不知什么原因,他不曾表明。”
湘吟捂住脸,声音带着沙哑,“现在说这些已经没什么用了,我也要回去了,他也将有他自己的生活。”毕竟谁都不愿先开口,这样的情缘也唯有断了的份。
“唉!真说不过你。”娴玲摇摇头。
就在这时,湘吟身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她向娴玲点点头,便走到外头露台接听,“喂?我是AngeI。”
“Angel,我是爷爷。”原来是劳勃从美国打来的越洋电话。
“什么事?爷爷。”爷爷会突然打电话给她,必然是出了什么事!湘吟心底浮现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完了,完蛋了,Angel。”劳勃嗓音沉悲地说:“两个月前我亲自决定的那个案子出了问题,对方居然骗了我,他们不是什么中国大陆的大商家,只是一群有计划的诈骗集团……”
“什么?”湘吟皱起眉,“那时我就提醒过您,不能释放太多权力给他们,那现在的情况是……”
“我在大陆投资的数千万美金已不翼而飞,‘菲士霸’即将面临倒闭的命运,这次的车壳设计费已付不出来了,一切都没了……”他的声音显得疲惫。
“爷爷,事情不会这么糟的,等我回去想办法,我搭今天晚上的班机。”她赶紧说道。
“好,你快回来吧!爷爷觉得好无力呀!”此刻的劳勃已完全失去以往的精明干练,身上所有的老毛病也都快复发似的。
“嗯,您放心,我一定会准时回去,您要多保重呀!”
币了电话后,湘吟又回到娴玲身边,“美国公司出了点问题,我得先打电话回公司问问状况,那就不多留了。”
“哦……好,真的不要紧吗?”娴玲关切地问,因为她的脸色都发白了。
“嗯,你放心。”不想让好友过度担忧,湘吟强颜欢笑着,“那我走了,这咖啡我请。”
说着,她走到柜台付了帐后,便疾步奔出店外,拦下计程车扬长而去。
www.jjwxc.comwww.jjwxc.comwww.jjwxc.com
经查证之后,劳勃的确被骗,而且是被大骗了一场,此事一被公开,商界议论纷纷。
但大部分言论都指向劳勃向来生性狡猾,这次聪明反被聪明误,是他应得的报应。也有人说,他是贪心不是蛇吞象,居然想将至友“乔立”给压下,并吞的企图浓厚,才遭天谴。
然而,无论哪一样,对于受害者来说都是残酷的。
此刻劳勃就坐在位于旧金山的豪宅内,看着这栋他已住了三十几年的老房子,对着刚从台湾赶回来才不过三天的湘吟说:“An—gel,你是在这里出生的。”
“爷爷……”见他如此感伤,湘吟也悲从中来。
“不过它就快卖了。唉,我还真是愚昧,大家说的不错,我是越老越不中用了,不但把公司搞垮,就连家都没了。”他揉揉眉心说。
“爷爷,错不在您,您只是希望我能过得更好。”湘吟上前搀扶住他,就见老人家在家里东模模、西碰碰地追忆往事,心底更是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