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龄回视她,重复的保证,“他们晚晚很安全。”
“我不是担心这个,而是汉斯。欧德拉斯这名字好熟,可是我不记得在哪听过这个名字。”沈远叹口气,眼神一闪,越过彭龄的身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
“小火花点燃了吗?”彭龄把摩托车的钥匙插进匙孔内,准备发动。
沈远轻轻把她推开,自己坐上驾驶的位子,“这次我来就可以了,我只是好奇。”
“远远,你好像有点走火入魔了,我有时候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彭龄盯着她说,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让自己骑车。
沈远微微一笑,“也许是吧!有些正在发生的事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
“你——算了,我也不能管你,只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才好。彭龄准备跳上后座,却被沈远挡住。
“你不用担心这个,不过今天我想我得自己骑车回去了。”
“为什么?”彭龄看着沈远一脸的莫测高深,不明白沈远在说什么,不载她回家,难不成要她自己坐11路公车走路回家吗?
沈远指指从于家走出来的于立志。
彭龄回头看到了他,呆了一会儿才别过脸说:“我跟他没关系。”
“别赌气,你自己劝我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才好,现在我把这句话还给你。”沈远说,看着于立志从刚才一直站着的位置往她们这里开始移动。
她从刚才就发现于立志,只是等他什么时候行动而已。
“沈远!”彭龄看着沈远发动摩托车,急了起来。
“我走了。”沈远真的把摩托车骑走了。
转过身,彭龄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你!”推开于立志,她往后退了几步,“离我远一点。”
于立志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把彭龄拖回自己的身旁,但是他没有这么做,他不想吓到她,她看起来像是一只小兔子,随时会拔腿狂奔,他只能守株待兔,虽然笨,但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你要怎么回去?”于立志看着彭龄,他已经快一个礼拜没看见她了,从来不觉得是个会对某个人挂心的人,现在却因为彭龄,而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他想要她,不只她的人,还有她的心。
彭龄咬着下唇,低下头避开他灼人的视线,“不用你管,我……自己会想办法。”
“愿意陪我兜个风吗?”于立志晃了下手里的钥匙,清脆的金属撞击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响亮。
这令彭龄抬起头来看着他,眼中闪过一抹不确定,但很快的被拒绝取代,“不去。”
休闲服的他,看起来比刚才西装革履的他年轻多了,也是彭龄熟悉的样子。
“谁怕你?我不想上个洁癖狂的车,省得你嫌东嫌西的。”彭龄禁不得激的冲口而出,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你很脏吗?”于立志拨着短发,上面还有一些水渍未干,他甩了几滴到彭龄的身上。
彭龄赏了他一个白眼,避了开去,“你才脏咧!别把你头上的脏水甩到我身上!”
“那你为什么会怕弄脏我的车?”
“弄脏!你有没有搞错?我这么冰清玉洁,跟脏字没有任何关系。”彭龄气得忘记要跟他保持距离,伸手就给他宽大的胸膛一指。“是吗?”于立志知道时候到了,他抓住彭龄的手。
“干什么?放开我!”彭龄徒劳无功的挣扎着,却敌不过他的箝制,被拖到了车库。
“上车。”于立志打开了车门,想让她坐进去,可是她不领情,摔开他的手。
“凭什么?”彭龄尖叫。
彭龄在他的胸前乱踢乱动,却没想到这种行为挑起了他的欲火;于立志把她的双手抓高,她背靠着车门,双脚锁住了她的,彭龄现在就像只待宰的羔羊般无助。
“你做什么?”她不知道他眼中跳跃的星光是什么,但是在她心里有着红色的警讯,告诉她,那是红色的危险。
“放开……我。”她最后一个字,是在于立志的吻里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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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龄最后还是坐上于立志的车。
一言不发的她别转开脸,看着窗外的风景;于立志可以从车窗的反射里,看到她不情愿的影子。
“沉默,是对我的抗议吗?”于立志开口,他宁愿她反抗,也比现在沉默的她好得多。
彭龄没说话。
于立志索性把车子停下,叽的一声,轮胎抓住了地面,也锁住了停止的刹那;然后他把车内的小灯打开,看到的情景让他不由得一窒——
彭龄在哭!无声的,眼泪像是断线的珍珠一般流下来。
没有啜泣,没有言语,只是单纯的哭,但却让人更加心疼,她的大眼里存蓄着太多的情绪。
“别哭。”
于立志伸手想拥抱她,但是彭龄倔强的别过脸去,不让他安慰,固执的用手背拭去眼泪;没想到愈擦,泪水就愈流愈多,到达了泛滥的程度。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哭,也不是一个见到女人流泪就心软的人,在很多时候,他甚至被人称作“冷血”;可是彭龄的眼泪让他心乱,她的无声比起尖叫怒骂更有震撼力,深深的撼动了他三十几年来没有人闯进过的心灵。
于立志不是没有过去的情史,对他而言,女人只不过是消遣的游戏,大家都在玩,他不是道德家,也不在乎那些,且在游戏的过程里,彼此都得到好处,只是他给得起的,就只有物质的东西;但是到了最后,女人都要他的心。这就超过了他游戏的规则了。
可是为什么彭龄的眼泪跟其他女人不一样?
于立志看着她,不接受她的拒绝,仍然拉过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眼泪沾湿了他的胸膛。
“为什么哭?”他感觉怀里的女人已经停止哭泣,便询问道。
彭龄没有回答,只是推开他。
她不想承认在他的怀里有安全感,还有一些她略微明白的感情。她知道,一旦开口,出来的话一定会让自己后悔,而且这会让他看轻她,嘲笑她。
她跟他不是同一个世界里的人,她不会让自己沦陷在感情的陷阱里不可自拔,她不会 狘br />
于立志把彭龄的脸抬起来,看到她年轻的脸上所藏不住的心事,但是他没有揭穿,只是拿出手帕,细心的拭去她脸上未干的泪痕。
“你怕我。”
这不是一句问句,而是一句陈述。
彭龄闭上眼,再睁开眼睛,她的心鼓胀得要发痛了,可是她强撵着,她不是弱者,没有必要让于立志觉得自己是一个玩不起的女人。
“我怕你,真的,所以你可以不必跟我玩下去,你要的不过是我的投降跟臣服,我给你,所以你真的可以不必再作戏了,我不是你要的,你也不是我要的,我们不适合,也不会有开始。”
“你以为我在跟你玩?”于立志惊讶着她语气里的无奈,她的以为不完全错误。刚开始,他的确是抱着打发时间的念头逗着她玩,可是现在他不确定是不是游戏了。
彭龄看着他胸口染深的一块水渍,那是她的泪,也是她的结果。
水渍会干,不会留下痕迹,就像她跟他之间,简单的原理;但,她的心一为什么会这么痛?
“你以为呢?我跟你只不过是不小心擦过的火花;也或许你于公子没有跟我这种女孩子打过交道,所以你觉得新鲜、好奇,想试试你的眯力,想证明你是天下无敌的。”彭龄抬眼看进他的眼,逼着自己说出会刺激他的话。
于立志勾起她的下巴,想知道她的真心,“你这么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以为我会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