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个思绪在脑海里飞过,可是现在的她,只想要于立志继续吻着她,其他的,她暂时不想去思考。
他的唇离开了她的,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彭龄下意识的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唇,令于立志有再次吻她的冲动。
“你……”
她看着他,轻轻的献上自己的吻,两个人再次陷入的潮流里,难以自拔。
终于,于立志找到了自己的理智,再吻下去,他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也许现在的彭龄会心甘情愿,但是隔天她一定会后悔,一定会恨他。这不是他希望的事,所以克制着自己的。怕热情之后的伤痕会把两个人之间的某种感觉破坏。
“你满意了吗?”他出伤害她的话,让彭龄从梦里惊醒。
彭龄抢回他手上的眼镜。随即再戴回去,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脸,求证似的望着他,希望那是自己听错,可惜她失望了。
罢才温柔的他已经不存在,于立志又恢复原先的冷酷面孔。
一咬牙,彭龄问:“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作个示范。如果你遇上,他这么对待你,可能犹有过之。”于立志说得轻松。但他看见彭龄一脸被伤害的表情,心里也不好受。
“你下流!”彭龄气极,伸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于立志抓住她的手,没有让她打自己,“我只是告诉你事实而已。”
“你……”彭龄瞪着他,忿然的放下手,这只是表面的怒气而已,在她心里,仿佛有某些东西碎掉的感觉,让她的心好痛!
“我这么做是要提醒你,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能够像我一样,在紧要关头叫停的。”于立志看着她说,“现在愿意让我送你回家了吗?”
紧抿着嘴,彭龄恨恨的说:“好!”
自从那天的事以后,彭龄就再也不去于家了,摩托车还是拜托沈远去帮她骑回来的,她对外的说法是于立志不需要自己的照顾了所以才回来,彭李妹拿她没办法,只好任由她去。
在彭龄的心里,她又是怎么想韵呢?
从她一回来,就有点失魂落魄的样子。
在彭家人的眼里,这是他们从来没有看过的彭龄,在他们心目中,彭龄是个乐天开朗,活泼好动的女孩子,但是现在的彭龄,跟开朗、活泼扯不上边,如果说以前的她是晴天,那现在的她,可能就是阴天外加打雷了。
再怎么难过,彭龄都不是一个会流眼泪的女孩子,她不会在人面前哭,只会把眼泪往肚里吞,所以给人的感觉是坚强的、不需要保护的,直到于立志闯进了她的心房,才知道自己原来是这么脆弱,并不是表现出来的那么强悍,她也只是一个女孩子。
但是于立志的吻只是为了要教训她,惩罚她,让她知道女人的力量是比不过男人的,不是她幻想中的爱情之吻,完全把她的梦幻给打破。
坐在彭家饭店的柜台里,彭龄模着自己手上的粉晶手链,想起那天去影轩买水晶时,姬奥赜过的话。
“粉晶又称为玫瑰石英,可以带来恋爱的运气,有的人叫它芙蓉水晶,可以让人遇上命运的恋人。”
于立志是她命运的恋人吗?
彭龄摇头,不再去想他,那只是她自己的多心而已,对于立志那种见惯大场面的人,一个吻不算是什么!
这个念头令她难过起来,是的,一个吻不算是什么,但对于她而言。却是件重要的事,让她一直想着他、挂念着他。
“龄龄,算帐。”彭李妹拿着点菜单交给女儿,却看见她一脸逃惘的呆坐着.并没有接过单据的意思。
“彭龄!龄龄,你听到我说的话了没有?”彭李妹大叫,让彭龄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什么事?”彭龄扶了扶眼镜。瞪着她老妈看。
“你以为坐在这里是要你发呆的吗?四桌要买单啦!”彭李妹把手里的帐单在她的眼前一扬。
彭龄抓过帐单,坐下来把金额算了算,“一千六百,付现还是刷卡?”
“刷卡。”周清平说。
“你是……”彭龄跟周平有一面之缘,那是她跟冷煜去公司送饼的时候遇到的,冷煜那时有介绍过,但因为周清平有事,只得草草带过。
“周清平。”周清平对面前的清秀佳人有印象,他递上名片。
“你是冷氏的人,我想起来了!你是冷煜答应……”要介绍给她的对一象,不过彭龄技巧的改变话题,“那好,认识打个八折吧!”
“谢谢。”周清平点点头,把信用卡递给她。
彭龄眼尖的看到他还有同伴,“要打上统一编号吗?”这样才能跟公.司报帐。
“不用了,我跟家人出来吃饭。”周清平回头对家人点头,有一对老夫妻跟一个妙龄少女。
“女朋友?”彭龄把签帐单拿给他,请他签名。
“我还没有女朋友,那个是我妹妹。”周清平签完名,把帐单交给她。
彭龄对这句话没有特别的反应,不过她对周清平的印象很不错,“谢谢,欢迎下次再度光临。”她把帐单跟发票连同卡片还给他。
“有空联络。”周清平指指放在桌上的名片。
这个动作令彭龄不禁微笑,出于女人的直觉,她知道周清平对自己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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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立志这三个字,彭龄觉得自己早就忘了。
但是她每天几乎都会提醒自己一次,该把这个人忘记了,结果是相反的,仿佛当她想起要忘记他,就会再加深一次自己对他的印象。
彭龄把这件事归咎于于家客厅那座美轮美奂的楼梯,因为太美的事物总是令人难忘,而于立志正好是附带想起的不良品。
“彭龄,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沈远问。
今天两个人一起出来逛街,可是彭龄心不在焉的程度,好几次走在路上都差点被板车给撞到。
“没事,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怎么样?”彭龄回给她一个尴尬的笑。
“也好,前面有个茶坊,我们去坐坐如何?”沈远指着前方一个泡沫红茶店,名字很可爱,叫作“发条桔子”。
“嗯。”彭龄点头,两个人走进了茶坊。
点过了饮料,坐在窗边的两个人都沉默着。
两人都望着窗外人来人往的熙攘情形,在店里激情的摇宾乐音和冷气吹袭下,因为热气而蒸腾的对街看起来仿若海市蜃楼一般,迷蒙而不真实。
沈远等着饮料送上来,才开口:“龄龄,你怎么了?”
“我很好哇!你怎么这么问?”彭龄低头喝了口饮料,回避她询问似的眼神。
“是吗?彭妈妈讲的可不是这么一回事,她说你这几天都心神不宁的,不知道有什么心事。”沈远今天会约彭龄出来,也是因为彭李妹打电话“请”她带彭龄出来透透气,她关在家里快闷坏了。
彭龄微一皱眉,“那个大嘴巴,超级IBM。”
沈远知道彭龄的个性,先骂再说,但是她还是劝彭龄说:“不要这么说你妈,她也是关心你。”
“关心我?关心我会叫我送上门去给人家侮辱?哼!”彭龄用吸管搀着杯中的冰块,释放的冰冷碰到空气化作水滴,挂在杯沿,一颗颗像眼泪,诉说着夏日已远的激情。
沈远一挑眉,似笑非笑的说:“谁是人家啊?”
“人家就是于立……”彭龄知道自己上了当,沈远就是要听到她说这句话,一气之下,干脆闭嘴。
“于什么?喷!彭龄大小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干脆了?”沈远点了一记她的鼻尖,惩罚她不说实话。
彭龄打算当哑巴,直到她觉得自讨没趣转换话题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