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老板,还得谢谢您这么捧场。”彭龄把桌上的盘子收起来,一边陪笑道,心中转过了十几个整人的念头。
“小泵娘真会说话。”那只肥猪还想毛手毛脚,彭龄技巧的闪过。
“老板!等我上完菜,再来跟您聊天。”彭龄笑着说。
其实她心是恨不得把手里的炸虾往他脸上砸去,什么东西嘛!不把这只人头猪脑的混蛋整死。彭龄这两个字就倒过来写!她心里暗暗诅咒着。
彭龄没注意到于立志听到她说的话时,他脸上不屑的表情。
经过于立志身边时,他说了一句话,别的人都没听见,但彭龄却是听得一清二楚。
“饥不择食。”于立志说。
他看见彭龄对着那老头笑,心里就认定她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连老头子都要?这令他莫名的火大起来,一怒之下就口不择言起来。
彭于端盘子的手一僵,她停步,对上于立志的眼睛。
她刚才听到的是什么?他在说谁?谁饥不择食?
看着彭龄的眼睛,于立志觉得她像是受了伤害的小白兔,不相信的盯着他看,这令他有点罪恶感,但念头一转,他觉得自己没错,她对那个老头的毛手毛脚仍然嘻皮笑脸,不就证明她是个习惯这种事的女人?这个证明令他作呕,之前还对她有着心动的感觉,现在连影子都没有了!
“你没事做吗?站在这里做什么?”于立志白了她一眼,像是看到什么垃圾的样子。
彭龄觉得刚才那个肥猪的死样子,她还勉强可以忍受,至少他只是碰触她的身体,并没有践踏她的自尊,可是面前的这个男人,竟然用那种看低等动物的眼光看她,用不屑的口气跟她说话?
她的嘴角微微的扬起,像是在冷笑一样,每当她脸上有这种表情出现,就是她已气到最高点,心中有报复的时候了。
“是。”她安静的退开。
走回厨房,彭龄脸上都带着那一抹诡异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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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氏饭店的洗手间里,门口挂着“清洁中”的牌子。
“垃圾!混蛋!蟑螂!杀千刀的!自以为是的猪!欠人修理的臭屁王,看我彭龄不整死你才有鬼!”彭龄流利的说出一大堆的诅咒,还有一些不堪入耳话,在空荡的洗手间里,迥响着她的唾骂。
“你以为你很帅吗?看你等一下怎么耍酷,我不整死你我就不姓彭!什么玩意嘛!”彭龄从洗手间的储物室里,拿出了一罐标明“请勿吞食”的东西。
她拿出一个小杯子,把罐里清清如水的东西倒了出来,抬头看见从洗手间镜子反射的自己,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
“嘿!嘿!嘿!你玩完了,得罪本姑娘是要付出代价的。”
彭龄推门走了出去,顺手把门口的牌子翻面,清洁中变成了请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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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喜宴中的最后一道菜是甜品或是水果。
彭龄把最后一道的金玉满堂上桌,那是由什锦水果跟切丁的杏仁豆腐混和而成的一道甜汤,取其颜色而命名。
“请用。”彭龄笑着帮客人盛汤,盛到那个肥猪欧吉桑时,她还笑得特别开心,“老板,多喝一碗哪!金玉满堂,喝了以后钱多多。”她技巧的用左手食指在碗底画了一圈。
喝死你!死肥猪,臭!彭龄心里骂着,但脸上笑得更夸张了。
“好好好,待会小费给你多一点。”欧吉桑的肥手又要模上来,彭龄笑着闪开。
“老板,要记得多喝一点哦!”彭龄笑得花枝乱颤的。
坐在一旁的新娘子冷煜看得心里毛毛的,她不会“又”想让客人“宾至如归”了吧?
坏客人就要整得他跟乌“龟”一样,这叫作宾至如“龟”。
想起彭龄的名言,冷煜不禁打了个冷头,这杯甜汤内有玄机,她得阻止于仁豪喝,其他人她可管不着了,冷煜跟彭龄交换了一个“了解”的眼色。
彭龄对冷煜点点头,继续盛汤,她盛了一碗给于立志,同样的,她也在碗底画了一圈记号,看着他,嘴角露出笑意。
“谢谢。”于立志接碗后道。
彭龄端碗的手一抖,她莫名的有点心慌,“不客气。”
她没有注意到那个欧吉桑又要加汤的话,只知道她要离开,她不想看见于立志那冷冷的视线,那令她不安。
因为是最后一道菜,大多的人都酒足饭饱了,会喝的人不多。主桌上除了那个胖猪欧吉桑喝了两碗以外,就只有于立志喝了一碗,其他的人都敬酒去了。
不过就算是别人喝了也没关系,因为彭龄所作的手脚不在汤里,是在碗上。她去洗手间拿的一杯清清如水的东西是洗厕所的清洁剂,她的左手上涂满了那种溶剂,上面清楚的标示“不伤玉手,请勿吞食饮用”,还有一个骷髅头记号。
她算好了,如果她放进汤里,别的人可是会受到池鱼之殃的,这种没把握的事不是她会做的,汉摩拉比法典教会她,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多的她不做,但绝对不会少一个子儿。
但是于立志的眼光里,青着她不懂的,一种令她心慌意乱的感觉。
彭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厨房的,但她知道,那两个人回去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拉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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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厨房里,彭龄试着把心中的罪恶感消除,她抬头看见两个人,向晚跟沈远,她们正以邪恶的眼光看看她。
“嘿!嘿!嘿!你刚做了什么啊?”向晚笑道。
彭龄觉得她笑得像卖苹果给白雪公主的坏心后母。
“龄龄,你不会‘又’作了什么手脚吧?”沈远也笑道。
这令彭龄觉得她笑得跟帮人鱼公主换脚的黑心巫婆有点像。
“你们两个好了没有?笑够了吗?一整个晚上都待在这里大吃大喝,一点忙都不帮,还敢笑?”彭龄可不像冷煜那么好欺负,她马上恶人先告状,顶回去,因为她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我们哪有不帮忙!我们在门口当招待,站得腿都酸了,脚都快变大白萝卜了,你还嫌?”向晚埋怨道。
“我看看,不是萝卜啦!”彭龄低下头去翻向晚的裙子,“是菜头啦!”
“!不!是,你看什么啦!快放下来啦!”向晚一边尖叫,一边还学着玛丽莲梦露在“七年之痒”里盖裙子的样子。
沈远拍掉彭龄的毛手,“晚晚,别叫了,吵死了!”
“远远,你这样打人好痛哦!”彭龄按着被打痛的手,委屈的说。
“你还没告诉我们你刚才做了什么事。看你像是火烧似的回来,到底是干了什么亏心事?别不承认,你不知道你的脸红得像关公一样吗!”沈远又把话题转回来。
“那是他们活该!”彭龄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她们,但是她把对于立志那种特别的感觉略而不谈,那是她不愿意去想的事。
“什么?那老竟敢那样,龄龄,你做得好!”向晚咬牙切齿的说,“另外那个人也欠揍,龄龄我支持你!”“谢谢。”彭龄知道向晚一向支持她,“远远,你觉得我这么做不对吗?”
沈远望了望主桌上尚未发作的那两个人,才回过头来对彭龄说;“龄龄,你知道那两个人是谁吗?”
“谁?”彭龄好奇的问。叹了口气,沈远摇摇头说:“看来你真的不知道,老胖子是煜煜的叔叔,还比较没关系,可是另外一个关系就大了!那个人是于仁豪的哥哥于立志,你要让煜煜嫁过去被她大伯虐待吗?”
“他是!?”彭龄不相信的问,她回头看向主桌,那两个人现在还没事,可是待会儿……彭龄的脸色开始由红转青,不会这么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