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谢谢,下午还有会议要主持。”
江莲则对陈世杰投以哀怨的眼神,但技巧加低下头,没让任何人发觉她的感情。
“走了!”冷煜不想看到于仁豪,连忙把陈世杰带离开。
看着他俩的身影,于仁豪心里有着太多感觉,不知如何形容,就像有人活生生的把钻子在他的心里钻洞,一个又一个。
“他们看起来很相配。”站在于仁豪背后的江莲幽幽的说。于仁豪这才发现,心碎的不只他一个人,不知何时,江莲已泪流满面,看着她于仁豪不由得像哥哥似的搂搂她,希望她不要太伤心,多情总为无情伤,于仁豪然想起这么一句话来。
于仁豪对江莲的温柔举动,第二天又将成为公司里好事者口中最新的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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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烊的皇城咖啡馆里,就着仅剩的几盏灯光,冷矶和夏潆坐在吧台上谈判。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回家?”冷矶问这个问题已经超过一百次了。
夏潆看着这个让她心痛了二十年的男人,为什么在她已经成为一个欧巴桑的时候,他仍还有着当年的潇洒和风度,怎么不是她口中的死老头呢?
因为不希望他不爱她,所以她先采取行动,把冷矶抛弃,让他永远记得她,为什么冷矶不了解她的用心良苦呢?难道想成为他记忆中最美的想念也是奢求?
“我说过的话我不想再重复,你不用白费心机了。”夏潆把玩着系在领巾上的珍珠别针。
眼尖的冷矶发现那是在结婚第十年的时候,他们去日本玩,他买给她的礼物,要不是她还爱着他,不会保留这一件礼物,因为那是他第一次爱她的时候的纪念晶。
记得他说过的,珍珠会黄,岁月会变,对她的真情却直至地老天荒!那时的确真情流露,让她感动不已,但在这之前和以后,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们之间再有什么时候像当时那样亲近,他有多久没过爱这个字了?
冷矶这才明白自己对夏潆的冷落是他们婚姻的刽子手,而不完全是对女儿的智商有意见,才造成他们貌合神离,为什么他现在才发现,会不会太晚?
“你还留着这珍珠?”冷矶盯着夏潆,想从她眼中得到答案。
夏潦正如同冷矶所想,避过他探询的眼神,十指交缠,微微的颤抖,这是她在说谎的时候会出现的小动作。
“我只是习惯戴着,没有什么意思?”
此地无银三百两,冷矶想:“好!我同意离婚。”
冷矶一开口,引来夏潆不敢置信的瞪视,真的要离婚?!他怎么可以说得这么轻易?夏潆忘记这是她四年来一见到冷矶就会说的话,她一直用这个来试探冷矶的真心,没想到如今会变成事实。
“不过我有条件。”冷矶看到她突然苍白的脸,于心不忍,但是为了他的幸福,只好让这个任性的女人吃点苦头。
“什么条件?”夏潆只能低着头,不想让他看见她泛红的眼眶。
“你要搬回来家里住,半年后我就同意离婚。”冷矶想拥抱夏潆,告诉她他有多爱她,看着她低垂的头,知道她已伤心的流泪,他的心里也不好受。
要离婚了还要她回去做什么?夏潆仍沉浸在冷矶不要她的事实当中,一时脑筋转不过来,要是平常,她这么聪明伶俐的人,当然是一点就通了。
“你考虑的如何?”冷矶还不放过她。
夏潆是哀莫大于心死,对于冷矶的条件她是一个字都没有听懂,只想早日摆月兑这种痛苦,所以她木然的点头,只有半年,很快就会过去了。
对于夏潆的反应,冷矶是松了口气,要是她不同意,那他只能诉诸武力,绑也要把她绑回去,既然她肯跟他回家,他就有半年的时间可以让她再爱他一次。
冷矶的自信和夏潆的心死,在昏黄的灯光下,形成光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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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煜捧着水晶金字塔坐在自己房间里,喃喃自语着。
“水晶啊!水晶,为什么我许的愿不会顺我的意呢?为什么我会喜欢一只猩猩呢?我应该是喜欢白马王子的,不是吗?”
放下水晶金字塔,冷煜诚心诚意的又对它许愿,“请赐给我一个爱我而我也爱他的恋人给我。”
这时在心里出现的人影不是这几天一直陪她的陈世杰,而是已经跟她冷煜战多日的于仁豪。
从那天白板事件以后,除了公事以外,于仁豪根本不跟她交谈,早上也不来接她,中午也不带她出去吃饭,晚上跟江莲一起加班也不理她,这让冷煜莫名的有些失落感。
而这几天以来,陈世杰就一直如影随形的陪着她,但是为什么她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反而觉得沉闷,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似的。
陈世杰的笑话的没有猩猩好笑,陈世杰的笑容没有猩猩真诚,陈世杰的一举一动看在她眼中,就是比不上于仁豪。
可是她要的就是陈世杰呀!为什么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没有和猩猩在一起的时候开心、自在?
“我一定是想太多了,陈世杰是我命定的恋人,我向水晶求的就是他,一定是我不够诚心,所以才会胡思乱想。”冷煜试图说服自己,不过她也觉得这理由有点薄弱。
就在这个时候,夏潆走进冷煜的房间,她没发现,直到夏潆坐到她旁边,冷煜才知道身边多了个人,她想得太专心,以致看到老妈时吓了一跳,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夏潆连忙冲上前扶住她,口里开始唠叨起来,“已经这么大了,做事还这样莽莽撞撞的,你要害我长多少白头才高兴?”
“妈!你怎么回来了?”冷煜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老妈终于肯回家了,她要打电话问一下气象局,看看明天是不是会台台风。
“这里是我家,怎么,我不能回来吗?”夏潆强撑着。
冷煜看出老妈的不对劲,眼睛像是哭过似的,脸色也很苍白,“妈,如果你想哭就哭好了,不要憋着,会得内伤的。”
“砰!”的一声,夏潆用力的坐在床上,怔怔的落泪。
老妈真的哭了!吓得冷煜手足无措,刚才她只是说而已,没想到妈真的哭了,冷煜只好拿出面纸,抽出一张给她老妈。
但是夏潆不领情,真接抢走女儿手中的那盒面纸,让冷煜拿着面纸的手停在半空中,像白痴一样。
“你爸爸不要我了。”夏潆一边哭一边说。
“你不是老早栽想跟他离婚,现在应该很高兴呀!怎么哭这样?”冷煜就事论事。
“怎么连你也这么说,你还是我亲生的女儿吗?”
“不然你想怎么样?要不然就不要离婚好了。”冷煜不明白她老妈的微妙心理。
“要离!”
“既然你也要离婚,那干什么哭得这么惨?”冷煜觉得莫名其妙。
“可是我不能容忍你爸说要跟我离婚!”
冷煜更糊涂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老妈到底在想什么?
“煜煜,你知不知道是不是你老爸另结新欢了?”
“爸?我不知道。”
“那么公司有投有什么女职员跟他特别亲近,煜煜你给我好好想!”夏潆生气的说,看女儿一副父母离婚也无所谓的样子,夏潆就满肚子火,铁定是冷矶对女儿洗脑,让女儿不护着她!夏潆对冷矶又新增恨意。
“老爸不可能的啦!你别乱猜了。
“一定是外面有女人,不然不会要跟我离婚。”夏潆不肯罢休,非得逼女儿交出一个人名来。
“我真的不知道,你就别疑神疑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