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繁星轻轻叹口气,‘“你男朋友啊?
“繁星,”朱蔚雯指著一脸不耐的凌繁星的鼻子,“有好多个你也!好好玩.你教我怎么变出‘分身’,‘本尊——一个不太够用叹醉得有够彻底‘眼睛闭上然后在心里一宜数羊,每数一百只就会出现你的一个‘分身”了。”非常时期采取非常计划,骗人上当纵使有点卑鄙、可耻,可是替自己找麻烦肯定是连白痴也不屑做的事.
“哦、”醉得无法思考的未蔚雯立刻依言照做,只、两只、三只、四个…?,二十一只、二十二只、二十一。
眼皮好重。二十四只、二十五只……不行,她投降了。抵挡不住与周公下棋的,朱蔚雯合上沉重的眼皮睡去。
“好骗的小睡猪。”感觉到肩耪那肢愈来愈沉的重量,凌繁星摇头失笑?老实说、她也不是有意把小雯灌醉。要不是因为小雯快要走人婚姻的坟墓中,不会再和现在一样自由,她才不会带她来看这种好玩的表演。小雯不久后大概就会被常君漠绑死,再也没有机会做什么玩命、丢脸的事,她只是纯粹想要给她一个永远难忘怀的经验罢了,所以才带她来做“告别单身’的疯狂游戏,准晓得节目进行到一半大小姐就豪气干云地与她干杯,一瓶酒都还没喝完就开始摇摇晃晃。胡言乱语,害得她只有忍痛放弃之后的精采节目,匆匆带著这位醉得一塌糊涂的大小姐走出“星期五俱乐部”
看来小雯还是那种敢说敢做却不能承担后果的人,幸好她即将由常君漠接收,否则世界上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被她荼毒到。
奇怪,那位老兄是住在多偏僻的地方,照理说,由“荧火山庄”开车赶到这里应该不需要二十分钟才对啊,怎么他的速度如此慢?
一辆黑如子夜的跑车由路的尽头化成一道光朝她们的方向疾驶,一个漂亮的煞车在她们面前停止,并由车上走下一个身材颀长、西装笔挺的俊美男子,不过脸色不怎么好看就是。
救星出现!“谢天谢地,你总算来了,你的速度跟乌龟爬得一样慢。”凌繁星边抱怨得把朱蔚雯“移交”到他怀中。
乌龟爬?他从来不晓得在台北闹区时速一百公里已经由“玩命”变成了“龟爬”
凌繁星拉好背包,抢在常君漠向她质问之前说道:‘先生,你女朋友醉得流浪街头,你竟然还记得穿西装打领带后才出门,你有病啊!
常君漠揽紧朱蔚雯的腰,确定她不会有跌倒的危险后,才略显冷漠地开口回答。
“你打的是行动电话,我正在谈生意。”他的眼睛从头到尾没看过凌繁星一眼。
她好像错怪人家了。“是吗?.那这次就不跟你计较,”凌繁星难得好心地开车门让常君漠抱朱蔚雯到车上,并帮她扣上安全带,“你记得要好好把她送回去。
常君漠微微颌首,坐上驾驶座后突然转过头来,挑起眉,“你怎么回去?”
哟,还满有骑士精神的嘛,“骑机车。”她拿出钥匙丢向空中,一个俐落的回身后跳起接住,比比身后的一台银白色重型机车,完全不受刚才喝三瓶啤酒的影响。
两顶安全帽?“她为什么会喝醉?”常君漠觉得有些不对劲,问著一脸散漫轻松的凌繁星。
可能是她把啤酒当白开水喝吧。不过凌繁星哪敢告诉他,她把他的女朋友带去“星期五俱乐部”看月兑衣舞男、喝酒。大好人生还等著她去享受呢!
凌繁星有点心虚地瞄瞄披著常君漠的西装外套正熟睡的朱蔚雯,打哈哈道:“她自己要跟我出来玩的,至于为什么会喝醉,你回家再慢慢问她好了。”她才不笨,现在招供会要了她的小命。
“是吗?”玩什么?“那我先带她回去了。”常君漠爱怜地替朱蔚雯拉好外套。
快走吧。“拜拜!”凌繁星大力地挥挥手,“喂,常君漠,你要小心哦!”她开始发动机车,戴上安全帽。
常君漠一愣,“什么意思?”
凌繁星偷笑地跨上机车,“小心小雯她“酒后乱性”,请务必守住她和你的清白。”诡计得逞的笑声伴著如子弹般飞出的机车扬长而去。
酒后乱性?.常君漠忧郁地看了睡得正沉的人儿一眼。他怕酒后乱性的人会是他。
低叹一声,常君漠将跑车驶出了台北闹区。
※※※
没想到她还挺轻的。
常君漠轻轻松松地将朱蔚雯抱上二楼,用脚锡开她的房门,将她放在床上,替她月兑了鞋袜、盖了棉被后打算离去,毕竟一个大男人三更半夜在一个独身女子的闺房中逗留是不礼貌的事,即使她是他的女朋友也一样。
“嘿……酒好难喝……”朱蔚雯似乎清醒些翻了个身。
醒了?常君漠收住欲离去的步伐走向床边,“不会喝酒就不要喝。”他由床畔的冰箱中拿出毛巾来轻轻擦拭她冒汗的额头。
君漠?朱蔚雯眯起眼咯咯地笑了,“你怎么会在这儿啊?你是堂堂‘荧火集团’的副总裁他,何必赚这种钱啊?”醉得七荤八素的朱小姐八成以为自己还在“星期五俱乐部”,并且遇到了常君漠。
“赚什么钱?”凌繁星所谓的“去玩”到底有什么含意?
常君漠放柔声音,不动声色地打探消息。
“色相呀!”好笨哦,还问她……咦,他没有月兑地,好可惜,这样她就不能欣赏了。
色——相!
清誉被玷污的男主角现在可以想见朱蔚雯刚才“玩”的地方会是何种场所。他的骨节喀喀作响,一张俊脸绷得死紧。
“我没有,”明知道她醉了,他还是郑重否认,“你现在回家了,知道吗?”妈的,八辈子没受过这么大的侮辱。
回家了?这个先不管,好热哦!“君漠,好热——”她全身的肌肤因酒精的刺激而略微泛红。
“是吗?”他漫不经心地拿起空调遥控器,将温度由二十七度降至二十五度,“还会热吗?”他回头质问,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得说不出话来。
她竟然……竟然旁若无人地将外衣月兑了?
常君漠赶紧回过头去。她当真不把他当成正常的男人吗?等她醒来,他一足要狠狠地打她的屁肢几下。
他什么都没有看到,他拚命在心中告诉自己。奈何他经过训练的服力出卖了他,他不想看,可是现在脑子里清清楚楚地印著她白中透出粉红光泽的肌肤、修长的颈项、姣好的身段、浑圆的腿、隆起的胸部……老天!这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是多么严酷的考验,更何况他深爱著她。
常君漠大力地甩甩头,想要甩掉脑中那幅绮丽的画面,企图抑止他小肮中那一股奔窜的热流。但显然没用,他脑中不断闪过诱人的画面,令他口干舌燥、心跳加速。
不行,他非得现在离开不可,再待下去,他绝对没有当君子的可能。
他艰困地举起脚步,没有任何勇气再看她一眼,准备逃跑。
“君漠——”她的嗓音甜腻腻地似在勾人心魄。
懊死,她非得用这种声音说话不可吗?
仍然没有回头的勇气,他因激情而瘠哑的问话由他喉间逸出。
“什么事?”他握紧拳头。
她由他的背后抱住他,令他陡地一震。“你陪我好不好?”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跟他在一起,她就觉得安心。
“放开!”他命令的语气在感受到背后的温暖时软了下来。
她再这样下去,他如何有办法克制自己?
意识到他的挣扎,她将温热的身子更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