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常君漠抬起她秀美的下巴,锐利的眼光直直地射人她充满不安及害怕的圆眸。“一个人需要什么理由吗?”
害怕!她在伯些什么?不相信他的爱吗?他轻掬起一缕秀发亲吻。
他像在承诺的深情举止令她久悬的心陷人一片温暖,在过度幸福之下,她陵违已久的自恋本性总算现身来告诉她:其实她也不是一无可取,只是不能和他相提并论罢了。照道理说,以他那么挑嘴的胃口、冷漠的脾气,配她应该不至于吃多大的亏。天底下愿意和这种难缠男人有关连的女人,除了她之外,大概也找不到其他愿意“牺牲”的女人了。为了抚平她的不安,常君漠缓缓低下头去,在她耳边倾吐爱意。
“爱你第一次见面的嚣张跋扈、胆大妄为,爱你嗜睡的娇酣模样,爱你宜接明快的说话方式,爱你毫不造作的行为举止,爱你神采耀眼的阳光笑容,爱你举手投足闻不经意流露的温柔,爱你——”他的话被第一次主动的朱蔚雯用唇堵住,尽数化为缠绵。
他享受著这个甜蜜的亲吻,任她用柔女敕的唇瓣火热地紧贴著他的。
素来冷漠高傲的气息,不容许他做出如此浪漫的举动,但为了能让她相信他的真心,他可以把那该死的自负冷静丢到一边,将深情化为言语倾诉,不在乎是否失了什么无聊的面子、大男人的尊严。
只要是她,无论什么都可以。
她以前怎么会不清楚自己的感情?
天啊,她好爱这个男人,爱得心都痛了。
从他薄唇中吐出的三字爱语已够令她感动不已、心满意足了。她完全沉溺其中,而平素自制力过人、拘谨少言的他,除了以温柔待她外,竟然还肯拉下脸来一了一句地宣告他的爱意。他肯定不是一个懂得花言巧语的男人,那么他的爱就不应该被怀疑。她怎么会到现在才领略呢?这个外冷内热的伟岸男子对她是如此深情!
原来对他的感觉不是单纯的“喜欢”,而是被人们称颂了几千年的“爱”!
爱他呵!
朱蔚雯离了他的唇,轻声道:“我相信你,永远。”
其实我还没说完,”常君漠搂紧她的柳腰,满意地感受到她方才的不安已消逝无踪,“我更爱你主动吻我。”
“大!”他脸皮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厚?“你的伤真的好了?”她还是有点担心。
他淡然地点头,“可以下床了,但阿浪不准我回去上班,空下了一个星期。”他似乎一辈子都没这么闲过,或许他该感谢那个男人赏他两颗子弹,让他平白无故地休假一周。
“你快失业了,我看阿浪比较满意紧星。”
“哦?”常君漠挑高眉,“你比较满意我就行了。”
什么?子弹又没有打到头脑,他哪根筋不对?
“我可不是总裁大人。”他到底搞不搞得清楚状况?
废话!“你可以是副总栽夫人。”常君漠不逼她,但要她清楚他的心意。
“你说什么?”刚才忙著整理他乱得率性的头发,没听清楚他在说些什么。“说啊!”怎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没什么。”他苦笑,她还真会挑时间漏听。“你朋友根忙吗?”现在开发部手上好几件大案子,攸关著“荧火集团”下半年度的收益,一个没经验的小女生,行吗?
很忙?每天向她报告四台无线电视八点档剧情的人会很忙,“那个人混得挺高兴的。”她为什么只看四台呢?因为她家中“没有”装有线电视,正确地说,应该是“不敢”装其他频道,平常大小姐四台就可以从下午五点看到十一点,如果再多出别的节目,她岂不是得从今晨零点看到明晨零点?
“混厂’看来他不会失业,该烦恼的是“破产”
“放心啦,她从学生时代就有边看电视边算数学的习惯,现在她八成就边‘欣赏”八点档,边审核你们开发部的公文,速率不但不变,可能还会加快哦!”凌繁星还把片头片尾曲记起来唱给她听。
“这样答案会正确吗?”常君漠怀疑。
事实上,她愈专注在电视上,数学就算得愈好,不过批案于是不是这样她就不清楚了。“放心,她的第六感准得很!”还有过连续猜对十二题选择题的纪录。
第六感!“荧火集团”上百亿的收人要以第六感决定。常君漠扼腕。
算了,既然阿浪敢让她放心去做,大概不会出什么纰漏。
“今天不上课?”星期一了,不是吗?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因为过了一个礼拜日,我通常周一部会爬不起来,所以要学校则把我的课排在礼拜一上午。
“那下午呢?
“教高一女生CRR。”带著一点邪气的笑容,她覆近他耳边,“其实教‘AIDS的防治’也不错啊,你说是不是?”呵,想到他抵死不碰的样子,她就好想好想放肆地大笑一场。
“哼9”他佯装不屑地轻哼,却忍不住捏了担她翘挺的鼻尖,宠溺之情洋溢在伪装失败的冷脸上。这促狭鬼在想什么他会不知道?八成是想看他出馍,另外两成是想令他尴尬。
她好奇他问话的动机,‘“你怎么突然问我下午要做什么?
“原本打算利用难得的休假带你去做一些事的。”他微笑。
还真会吊人胃口,话也不说清楚。“什么事啊?”真可恶,明明知道她好奇,故意说得完笼统统。
“有点浪漫的事。”浪漫?一个他从来没想过会由他口中吐出来的名词,此刻却自自然然地月兑口而出。
他何时学会这样引诱人了?“例如—…?’”她才不信平常严肃冷峻的他想得到什么浪漫的事,更不要说是要他这位天宇宇宙第一号高傲人物身体力行了。对于不切实际的事,轻易地相信是笨蛋的行为。一个人可以不聪明,可是绝对不能让人家当白痴要,否则就太可耻了。
真的有点难到他了,“喝咖啡、看电影、去逛街?她的眼神愈来愈不屑了,干脆说出真正的想法。““接著你听你说话,再睡一个好眠。
丙然挺令人心动,但是,她答应了要替二A的女生们做话剧顾问,没得赖皮。
“怎么?”他只想留她在身边。
“笨蛋!”她轻轻敲了他的头一下,“自己一个人还不是可以睡?今天学校有事,不能留下来。”她坏心眼地眨眨眼眸,“如果你非得抱著一个女人才能睡得好,我不介意你去找那个秘书沈瑞王小姐。她身材好,比较有肉。”
“朱、蔚、雯!”常君漠眼中藏著风暴,恨不得扭下她那颗笑吟吟的脑袋。
哟,酷男也会情绪失控也!“干嘛?”她皮皮地问。不把他的怒意当一回事。
“你最好给我记住,你是我第一个抱的女人,也会是最后一个。”他妈的,沈瑞玉?常君漠寒著声音道:“听清楚了没?”
好暴力,居然用混黑道的眼神威胁她。
“知道了啦厂’她不情不愿地答道。
他又没吃亏,那么凶干嘛?她是他第一次抱的女人,难道他就不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吗?
“太有肚量也不行?”真难伺候!
他危险地眯起眼,“你刚才在咕哝些什么?”
“没……没什么。”她连忙摇头,“我是说,周三我们学校要庆祝四十周年校庆,你要不要来?”
校庆?“我从来不参加这类活动。”
“去啦!”她睁著圆眸看他,拉著他的手恳求。“我有演戏地!可惜男主角不是你。”如果是他的话,门票铁定可以多卖三、四百张,也就不枉费她们排演的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