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然。”关越阳大力点头。是不会太严重啦,只不过要大罗仙丹再加两个人的内力才治得了而已。只是不晓得大罗丹在哪里,另外一个肯不肯帮忙也是个未知数……
“别把我当成没有脑袋的笨蛋!”阿七凶了起来。“事到如今还想瞒我!”
“呃……其实你是介于轻与重之间,稍微偏轻那边一点。”关越阳只得乖乖招认——虽然答案依然是错的。
“对不起,给你惹了那么大的麻烦。”阿七难过的垂下眼。
“嘿嘿,只要你以身相许,报答我的救命之恩,那就一点都不麻烦了。”关越阳笑咪咪地提议。
“讨厌!”阿七红着脸娇叱。“你没听过大恩不言谢吗?你这可恶的家伙居然乘机勒索!哼,谁要以身相许了!”
“啊,对了!我去把阿怀的玉笛偷来,这样和你指月复为婚的就是我了!”
“别开玩笑了!”阿七忍不住咯咯娇笑起来。“你真可恶,居然隐瞒了你会武功又会医术的事实,害我老是以为你是个文弱的书生。你到底师承何人啊?我很好奇呢!”
必越阳伸出食指点住她的唇,奸笑道:“你以身相许,否则不告诉你。”
“什么?太卑鄙了吧!”阿七抗议。“又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大秘密,谁希罕哪!”
“这可是你说的哦,那我就可以把这个微不足道的秘密收起来,省得浪费唇舌。”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阿七气得在他耳边哇哇大叫。
“喂,听不到我的秘密也不用这种方法吓我呀!”关越阳拍拍胸口。
“少胡扯了啦!我可是认真的。”阿七收起笑容。“阿怀几岁了?”
“二十五。啊!你是说……”该死!他早该想到这一层的。
“没错!我们差了七岁,却是以玉笛为证、指月复为婚的夫妻,那么他一定知道我的身世。”阿七双眼炯炯发亮,散发着希望。
“这么说,你口中那已过世的爹娘并不是你真正的父母了?”
“嗯。我被葛——”话还没说完,头又再度昏了起来,眼前一黑,她又跌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漩涡。
“阿七!阿七……”
必越阳输了些真气给她之后,便急急出了房门,一阵风似的往木怀沙的房间直奔而去。
他门都没敲,就直接闻了进去。该死!在这节骨眼上,阿怀居然不在!
“二娘!二娘!”他又奔了出去,口里急急叫着。
二娘闻声,立刻从前厅赶来,看到关越阳神色慌张,也跟着急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匆匆忙忙的?”和阿阳相处这么多年,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个冷静的小子方寸大乱的模样,真稀奇!
不过能让他慌成这副德行,只有一个原因。
二娘也不罗嗦,开门见山的问道:“阿七怎么了?”
自从那天阿阳抱着昏迷的阿七回来后,几乎整天待在阿七房里,他没有解释原因,只是大反常态的严格禁止任何人接近阿七的房间。
如今,他的眉宇间蒙上了疲倦与憔悴,眼底是慌张、担忧与隐隐的恐惧。不管他对阿七做了什么,显然这四天来的努力是白费了。
必越阳没有回答,只是问道:“阿怀呢?”
“如果你是衙门的通缉要犯,要见他当然不成问题。”二娘似笑非笑的点他一句。
“该死!我真是昏了头!”关越阳大力捶了一旁的梁柱,又匆匆朝前厅走去。大白天的,阿怀当然是到衙门去了,他怎么会蠢到去阿怀房里找人?
二娘在后头嚷着:“喂,没礼貌的小子,话还没说完就想溜啦?”
“我去找阿怀!还有,任何人都不准接近阿七的房间半步!”
说完,已经不见人影了。
“到底有什么天大的秘密?一家人全为他神经兮兮的模样好奇得晚上睡不着觉!不看就不看,看你这臭小子还能瞒多久!”二娘迳自嘀咕着,也朝前厅步去。
必越阳快马加鞭直冲到衙门口,一下马,他便十万火急的对一位肃立在门口的官差询问道:“请问木总捕头在吗?”
“很抱歉,总捕头目前不在衙内。”
“他去了哪儿了?”
“今早总捕头刚到衙里不久,耀大人便传令有要事相商,于是总捕头便赶往大人府邸去了。”
“多谢。”关越阳拱手作揖,又急急上马离开。
必越阳火速赶至县令大人府邸,幸运的是,他在大门前巧遇了铁叔——专司护送县令千金往返私塾的仆人。
“铁叔。”关越阳终于露出笑容。有铁叔传话,要见到阿怀就方便多了。
“咦,关夫子有事吗?为何如此仓促?”
“铁叔,阿怀在大人府里吗?”
“喔,真不巧,总捕头四个时辰前奉大人的命令,到邻县洽公去了。”
“有没有说什么会回来?”
“这我就不清楚了,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当阿怀回来时,麻烦铁叔转告他,我来找过他。”
“好。”
“那就不打扰了,在下先告辞。”关越阳飞身上马离去。
目送着逐渐远去的身影,铁叔这才想起关夫子向来是以车代步的呀!怎么这会儿骑起马来比练家子还快、还俐落?
他搔了搔头,着实想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