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回答他是为了替自己做教材,他才不信这小妮子会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我好奇嘛,呵呵呵。”裘洛一脸傻笑。“那又是在什么情况下发生的?”
“这还用说。”修长的手指在木桌上敲打着拍子,随着节奏,爻焰不害臊地将当年的美丽回忆与她分享。“听好了,在一个月黑风高,风雨交加的夜晚,我跟缨缨同处于一栋温馨可爱的小木屋中,灯光美、气氛佳,再加上天时地利人和,妳想想,在那么浪漫的场景中有一位翩翩美男子对佳人投以一笑,面对他温柔的气质,性感的魅力,佳人不禁芳心跃动,直想扑上去好好蹂躏对方一番,没错!就在那个时候,我感受到了缨缨的思维,原来我们情投意合!于是天雷勾动地火,一发不可收拾……”
他滔滔不绝、啪啦啪啦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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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跟爻焰的初吻是发生在什么情况下?”裘洛决定改问另一个当事人。
“什么?”从书中拉回心神,泠缨有丝狐疑,“妳刚刚问我,初吻是怎么发生的?”她没听错?
“对呀对呀,可不可以回想一下?”裘洛拿出小本子准备写下来。
“你去问爻焰。”
“我问过啦。”
“那还问我做什么?”泠缨平静无波的脸再度垂下。
“别这么小气嘛,说啦说啦,我只是想听听妳的说法啊,说一下嘛。”裘洛开始撒娇。
泠缨可不想被她这样痴缠一下午,白白损失掉优闲看书的好时光,只好勉为其难地抬起头说:“有一天,在房间内,他有一张嘴,我刚好也有两片唇,互相碰在一块,初吻就发生了。”
“就这样?”裘洛往回翻到爻焰的说辞,他可是整整说了两页耶!
这也差太多了吧!
泠缨自觉已经仁至义尽,懒得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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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大哥。”
“等等,妳明明比我大一岁,叫什么大哥!”亚伦翻翻白眼。
如裘洛所言,这几年他们“巧遇”的次数多不胜数,他已经习以为常。又因为更为熟识,认识之初的拘谨全然退去,谈天的口吻也不若以往,变得比较敢,比较直接。
“哎呀,叫习惯了嘛。”裘洛讨好的笑。“我问你喔,你跟薇拉的初吻是怎么发生的?”
“……”
提到这个问题,就尴尬了。
等了半天不见亚伦答话,裘洛误以为他在害羞,她豪爽地拍了他的肩膀,“别这么小家子气,说一下。”
亚伦没好气地瞪她一眼,负气地掉过头不看她。
不是不说,而是没得说啊!
“不会吧?!你们还没有?你们这对情侣真的是太龟毛了!”她真是不敢相信。
“没机会啊!我有什么办法!”亚伦面红耳赤的替自己辩护。
“机会是人创造出来的,你懂不懂!”薇拉找不到任何形容词来描述这小两口的进展了,除了龟毛,还是龟毛!
“妳管不着,我们相处的快乐就好。”
不行!总得有人推他们一把!
裘洛悲哀的发觉,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她自己。好!为了丰富自己大作中的内容,她豁出去了!
“我们有必要深谈一下。”裘洛拿出笔记本写下各种可行性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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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裘洛害的!都是她!
亚伦偷偷觑向躺在花海中与米可玩闹的薇拉,心里直嘀咕个不停。
害他现在自我意识过剩,眼光都会不自觉的飘向男人婆粉色的唇瓣……真要命!
视线懦弱的无法直视男人婆,连日常生活中的斗嘴都没有办法顺其自然地溜出口,因为只要他的眼角余光一扫到她的唇……不,还没扫到就已经自发性的在脑中描绘出男人婆的唇形,粉粉女敕女敕,纯真中带点性感的诱惑……
停!你给我停下来!别再想下去了!
亚伦啊亚伦,面对五星镇的幻术大考验你都无所惧的撑过去了,现在怎么能被这么一点小事给影响?振作啊!
可是现在的情况不同啊,任何事情只要一扯上男人婆就变得很不一样,她一向是他的罩门嘛!
完了、完了,原来人格分裂指的就是这么一回事。亚伦无力的捧着头。
他无法装做若无其事地面对男人婆,尤其在他脑中还无法控制地浮现出昨晚裘洛叙述的各种场景──
……当他被男人婆追杀时,脚下一个踉跄而被来不及踩煞车的她扑倒,她乘势偷捏了他几把,他笑着回嘴的同时,翻过身来,深情地凝视她……
别想了!不要再想下去啦!
……她纤弱的背影被正燃烧的火光晕上一层暧昧的金黄,素雅的侧面挂着恬静满足的微笑,小手忙碌于地上散布着的药草堆中,突然,他难以自抑地从后拥住她不足一握的纤细腰身,佳人受到惊吓,慌乱的双眼往上抬,正巧对上他的……
停!快停止!天呀,地呀,谁能让他别再幻想下去了?
……他难得的早起,连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原想再倒头呼呼大睡,但在瞥见她甜美的睡脸时,瞌睡虫竟自动的逃之夭夭,不知去向。他起身替她拉高薄毯,眼光逗留于她细致的脸庞,想起他们曾一起走过多少风雨,笑闹多少风云,不禁咧出无声的笑,眼神更添迷恋,从额头、眼睫、小巧的鼻,到她微启吐息的唇,然后像是着迷般,他慢慢俯……
快来个人揍他一拳吧!谁来都好,拜托!
他这样跟变态狂有什么两样?都怪裘洛那爱管闲事的家伙,硬是要他听完她全部的计画,害他脑中塞满那些恐怖的瑰丽幻象,他不能再继续堕落下去了!他不能……
噗滋!
“刺猬头,你流鼻血了!”薇拉赶紧抱着米可冲到他的身边。
奇怪,今天虽然有太阳,却没到令人上火的程度才对。更何况她一向注重饮食,三餐料理都是经过精心调配的,刺猬头怎么会好端端地流鼻血?
不会是中蛊吧?还是其他的慢性魔法?
薇拉放下怀中的米可凑上前,担忧地检视他的伤势,她细心地审视,深怕遗露了任何细微的线索。
男人婆靠他这么近做啥?一张过度放大的脸孔近在眼前,让他的心思不由自主地又飘到她那迷人的唇间……
“怎么血越流越多?”糟糕,她无法确定是哪种咒法,完全找不到疑点,怎么办?
米可不停地弹跳再弹跳,牠也想上前观察男主人的伤势,跳跳跳,牠再奋力一跳!
“刺猬头,你回想一下最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或现象发生?或着是曾经遇过哪些人?”薇拉伸出双手捧起他的脸,左看右看的。怎么办?她找不出来,怎么办?
“没有,最近除了在躲骑士团的人,其他没什么特别的事发生啊。”亚伦游移的目光迟迟不敢对上她的。
三年来,他的等级以极为恐怖的速度向上窜升,连他都不知道从哪蹦出这么多为非作歹的妖兽好打。因为等级已经升到全大陆的骑士排名前五十,主城的骑士团派人前来网罗,但被他婉拒掉了。岂料骑士团长不知哪根筋错乱,竟然硬要培养他当接班人,他只好跟骑士团的人在格雷佛蒂大打游击战。
“你再仔细想想,像是碰到什么怪东西啦,突然的刺痛感,或是闻到香气之类的?”她有些着急的追问。
“男人婆,妳会不会想太多?”
“我是很认真的!正经一点,啊!”她扳正他的脸,为了达到威吓的目的又向前逼近几寸,几乎快贴上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