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的司为害羞了。
季遐会心一笑,紧绷的身躯这才真正得以放松下来。望着她如鲜果般红艳的悄脸,忍不住,倾身向前,将唇轻轻凑上她的。
他并没有太过深人,只是将她软女敕的唇瓣轻轻合住,像在品尝什么精致美食般小口小口地吮咬着,力道不大,却足以使她双唇微微红肿。
司为被他这突兀的举止吓得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虽然如此的确有效的使她暂时忘却了心中的伤恸,但却止不了她的双颊像火烧般似的热辣起来。
“你……你……”哇!她该怎么办啦?她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用这种……这种方式来安慰她,让她哭笑不得,尴尬得不得了。
她羞得不知该躲到哪里去才好,只能使劲的把头压低,不去瞧他。
季遐由喉头发出一串醉人的低笑,将她更搂紧了些。
“怎么?怕吗?”
“才不。”司为不甘示弱地抬起头,但一接触到他的视线却又马上低了下去。
很好,终于有点样子了,那个明朗飞扬。朝气蓬勃的司为才是他心之所爱……
爱?他惊然一惊。
仔细想想,他对她的态度与对别的女人的确有所不伺,先前的太过严厉,和后来的百般讨好、纵容,这都已然超出他平常界定的范围,他想,他对她不仅仅是重视而已,那种想要全面占有她的人、她的心、她的喜怒哀乐……这种念头也许早已根植于心,只是他一直没发现,直到如今。
他……是爱她的吧!他并不畏惧爱,甚至对它的到来还有着一丝窃喜,是因为对象是她的缘故吗?
即使不是,他猜大概也相去不远了。
沉静的气氛令司为备觉尴尬,她故意忽视他过于专注的视线,不安地轻嚷:“怎么都不说话啦?”
季遐猛然回神,看着司为垂首玩弄自己衣带的可爱模样,强烈的疼借爱磷之情瞬间涨满心田,他突然大力地拥紧她。
这个司为,他要定了!
既然决定了要她,那么她失控的原因,他就必须要知道。
想了想,他谨慎地开口:“司为,你可以冷静下来,听我说一些话吗?”
司为不想,却又无法拒绝他,只好点了点头。
得到她的首肯,季遐仍是不敢间得太过直接,再三思考过后,他试着从另一方面谈起。“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为你办的生日宴?”
司为摇摇头,强压了心中的酸楚,道:“我从不过生日,你不知道吗?”
“什么?!”季遐听了差点没跳起来。“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呀!这主意是盈袖告诉我的,我根本不晓得你……”原来是他弄巧成拙了,盈袖为什么要这般设计陷害他?“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他诚挚地道歉。
司为扯了下嘴角,淡道:“事情过了就算了。”
“那……你还气我那天的失约吗?”没亲口听到她的原谅,他怎么也放心不下。
“早不气了,要是我气你,我才不来呢!哪管你等我等多久。”司为努努嘴,看样子是真的恢复了。
“谢谢。”总算安心了。季遐高兴地吻了”她额头一下。
司为则又脸红了,瞧他开心成那样,好像她的谅解对他很重要似地,这想法令她满意,更令她欢喜。“这也没什么啦!”
推开他,她望着满地的酒菜,盛起了眉。“这怎么办?菜都凉了。”她有点饿了,整天没吃东西,捧在她面前她不要,现在想吃却没得吃了。
“不打紧。”
满桌热腾腾的酒菜就已全数备好,洒掉的菜肴也都收拾干净了。
季遐牵起司为的手,引她人座,两人边谈边用起餐来,气氛还算融洽,季遐也没再继续敏感的话题。
直到吃饱喝足,他才又尝试地问道:“为什么你不过生日?”她不是爱闹又喜欢热闹吗?生日这么一个好机会,她怎么会错过?
司为闻言,整个人明显地一僵,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端着茶杯的手也定在半空中,久久才放下。
季遐眼看情形不对,马上改口。“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咱们刚刚说到哪儿了?”
司为不语,沉静的表情令人猜不透她在想些什么。
季遐越发焦急了,直后悔不该把话问出口。
终于,司为缓缓地开口了,停止了季遐的折磨。“我没有不过生日,在我小的时候,也是有过生日的。”
季遐一听便知道其中一定发生过什么事。“你想不想谈?”
司为怔怔地望着他,双眼眨了眨,泪水无声地落下了。
季遐这下可慌了手脚,好不容易她才平静下来,他犯什么贱要一再去揭她疮疤?他真是大字号第一大呆瓜!
连忙将她拥在怀中,他又是心疼又是焦急地道:“你别哭啊!我错了,我不问了好不好?瞧,瞧,我这就闭嘴了。”
司为摇首,哭道:“不,这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全都是我害的!”
“司为!”眼见她又有崩溃的趋势,季遐发急地直喊:“够了!别说了,司为,别说了!”
“不够不够!要不是我……要是没有我……呜哇……”
她瘫倒在他身上,哭得是天地变色。
季遐又哄又劝,浪费了一大堆口水也不见她听进半句,他真慌了,心痛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活了这么久,他还没有像今天这般狼狈万分过。
司为似乎巳忘了他的存在,哭得是不顾形象、惨不忍睹,红肿胀痛的双眼显示她若再这么哭下去,瞎了眼睛也不是不无可能。
怎么办?怎么办?她哭成这样,他该怎么办?
见她小小的身子颤抖不止,甚至向旁微微倾倒,他心下一惊,连叫:“司为?司为?怎么了?”
司为没有回答他,因为她已浑身虚软,晕了过去。
☆☆☆
想当然耳,当季遐抱着昏迷不醒的司为回到“怡园”时,有意脸上的神色只能用“铁青”来形容。
她仇仇地扫了他一眼,认定他就是罪魁祸首,在接过小姐后,她只冷淡地丢了个“谢”字给他,然后便无视他的存在了。
季遐也不顾她明显的拒绝,非常自动自发地跟进了房,愧疚地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她没事吧?”
“你有眼睛自己不会看啊?”有意不给他好脸色,绞了条毛巾开始帮司为净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她不过生日,私自帮她办了个生日宴,结果就变成这样了。”想来他真是懊悔不已。
“你是傻子吗?倘若我家小姐要过生日,岂轮得到你来办?瞧,这下可好,把她激成这样,你教我怎么办?”有意气极了,将毛巾甩进水盆里,双手环胸地怒视他。
“对不起……”.他只有这句话可说了。
有意重重呻了一口,怒道:“没事出什么馊主意,你知道这会给小姐多大的刺激和伤害吗?哭量过去,我佩服你!”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她不过生日吗?”
有意斜睨他,稍微降些火气,看样子他好像真不知情。
“你不是本地人,对吧?”
“我来自北方。”季遐照实回答。
有意楞了下,他不说她还真看不出来呢!因为他的口音很道地,身形也没有印象中的北方人那般雄壮标悍。
“这就难怪了,只要是这里的人都知道,我家小姐是从不过生日的。”望着司为苍白的脸,她叹了口气。“这事儿就算了,这原也怪不得你。”
季遐见她不再理他,忍不住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有意瞥他一眼,考虑许久才道:“我家小姐不过生日,是因为这天也是我们老爷和夫人的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