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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在下一分钟 第9页

作者:叶翩然

“庄桥?”子矜迷茫地问,“我记得是酒店的服务员要送我,庄桥不是在开会吗?”

郝成洛的笑意更浓了,“他抛下满会议室的人把你送来了,送来后又匆匆赶了回去。”

一提到会议,子矜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怎么?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关于庄桥的流言?”郝成洛在一旁坐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子矜不禁对他们都不信任起来,庄桥如此让人不敢相信,那么这个郝成洛是不是也一样的人品呢?

“庄桥把你带来的时候要我无论如何也要留下你等他回来,他说你不知听到了什么,对他有些误会。”

子矜犹豫着自己还要不要同这个庄桥的好友再说下去。

“我不知道你听到了什么流言,但我可以猜到,现在流行的一种版本是,盛华公司是庄陆大哥一手创办,而庄桥坐享其成后,又逼走了亲哥哥,你听到的是不是这种版本?”有一种人天生有一种本事,就是身上带着很浓的亲和力,他不会做什么,只要一个微笑,一个手势,都让人感觉到他的存在以及他周围流动的温馨感,让人不由得去相信他。

郝成洛就是这样一个人。

第4章(1)

人对美好的事物都是有偏爱的,就像现在子矜很不愿去相信这样一张脸的背后是生冷的噬血。“是的,听到了。”子矜点头。

“你信吗?”

“不知道。”

郝成洛微笑,“岳小姐,你很诚实,不过你一定还是怀疑了。”

“我不了解他。”

“我明白。”郝成洛点头,“初认识他的人,大多都以为他是一个冷血动物。庄桥、庄桥的大哥庄陆,蓝曦还有我,我们四个人是一起长大的,套用北京人的一句话,我们算是发小。当年庄桥的家境很差,庄桥的父亲死得早,母亲独自养他们两个,老人家身体又不好。庄陆大哥很懂事,高中毕业后就去找了份工作来做,可是第二年他们的母亲病重。庄陆在病床前握着母亲的手承诺一定要把弟弟送进大学,并要庄桥在母亲的病床前承诺一定要努力考上大学,庄桥当时是哭着答应的。但是当他们的母亲去逝后,庄桥与庄陆吵了一架,因为庄桥不想用哥哥的钱去上学,庄陆气得几乎要打他,最后搬出母亲的遗像才让庄桥屈服。”

子矜可以想像当时的情景,还有庄桥那倔强的神情。

“庄陆一边打工,一边自学,又在大学里庄桥的帮助下,开创了盛华公司,开始时规模很小,庄桥一直在幕后,直到他大学毕业。庄桥做生意要比庄陆来得狠,对此他们兄弟两个的确有争议,但这些丝毫影响不了他们的兄弟感情。只是这些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就传成兄弟不和了。五年前,庄陆出了一次远差,回来后忽然很消沉,对公司的各项业务也不多理会,我们都很奇怪。最后才得知他爱上了一个姑娘,但是那个姑娘却没有爱上他。他没有说,我们也没有细问。”

“直到去年,他出了意外。”

“出了什么意外?”子矜惊问。

“外面都谣传是庄桥逼走了庄陆,实际不是这样的。出事的前三天,我们都在场,庄陆忽然要辞去所有的职务,庄桥当然不愿意,多辛苦才走到今天这一步,怎么可以轻易离开?可是庄陆似乎很疲惫,他说自己累了,想休息一段时间,另外,想去寻找自己的爱人。庄桥在劝说无效的情况下,骂了庄陆一句没出息。庄陆没再说话,转身离开了。从此后,再也没有了庄陆的消息,到处找也找不到他。直到三天后,远在F市的警方要庄桥去认尸。庄陆的汽车翻入一个谷底,人已面目全非。当时我也去了,饶是我是医生,也看得胆寒。那血肉模糊的一团东西,怎么会是我们曾经相伴长大的庄陆呢?但从各种遗物上辨认出事的人就是庄陆,我们实际上都已经承认了,只有庄桥一个人不承认,他说大哥不会这样轻易走的,那不过是巧合,他要等待,一直等到大哥回来。”

郝成洛的语气很平和,如同流水样滑过,偏偏听到子矜耳里却感到很辛酸。终于明白他为什么那样阴郁,为什么一提到过逝的人,就会那样激动,原来一切根源在此。

“因为庄桥的拒绝承认,外界的消息就是庄陆失踪了。”

“可以做鉴定的。”

“是的。”郝成洛苦笑,“但是没有人愿意去做,虽然在这件事上我比庄桥冷静,但是,我也宁愿不去做签定。”

所有的人都不愿放弃一份希望,即使它可能已破灭。

“我说这么多,只是要岳小姐理解,每个人都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风光,他们的背后都有许多故事,你一天不进入,一天就不会了解。从刚才他抱你来时的神情来看,他对你的关心不是假的,所以请你用心去解他。自从庄陆大哥出事后,他几乎不知道什么是笑,一年来他疯狂地扑在公司的发展上,外面的人都说他冷血,只有我们大家知道,他是为什么,他的心是什么样的。所以,不论发生什么事,请不要先下结论,用心去了解,好吗?”

子矜吸了口气,“你是一个很好的说客,我都要快被你说哭了。”

“慢慢了解吧,我们大家都希望有人能领他能走出阴影,希望这个人就是你。”郝成洛有些苦涩地笑。

“可是?”子矜为难地回答,“可是我们并不熟呀,只是泛泛之交,我只怕帮不上什么忙。”

郝成洛盯了她好一会儿,微笑着说:“难怪庄桥说你很古怪,果然。”

迸怪?这是什么词?子矜气恼地想,还不知道是谁古怪呢。

“慢慢来吧,试着去了解他吧,不管怎么样,他正在用心地对你。”

这是什么理由?难道他要怎么对她,她就必须得配合?但是这样的话子矜却没有说。

电话铃忽然响起,吓了两人一跳。

“子矜?你在哪里?”电话里传来陈鸿远焦急的声音。

“我在诊所。”

“现在好一些没有?如果好一些了,快回公司,有急事。”陈鸿远的声音听起来相当急迫。

“出了什么大事吗?”子矜试探地问。

“是的,你如果能来,最好快点来。电话里不方便说,你来吧。”

子矜关上电话就准备拔去点滴,吓了郝成洛一跳,“不行,你这个样子怎么可以离开。庄桥说了,他开完会就会过来。”

“不行,公司一定出了什么事,如果我不去,只怕会有事,我晚上再来打点滴。”

“不行!”郝成洛拿出做医生的坚决。

“那,我自己来。”子矜伸手去拔。

“真拿你没办法。”郝成洛帮她拔掉。

她转身向外冲去。

“别着急,我送你去。”郝成洛跟了出来。

路上子矜又连接了陈鸿远几个电话,看来一定是出大事,不然以陈鸿远的性格不会如此的慌乱。子矜莫名心跳加快,手心里一片汗渍。

快步冲进电梯,正遇上苏琳琳出电梯,看见她,一把扯住,“子矜,估计出了些事。下午何总他们开会,隔着门老远就听见何总在大发雷霆,我听见他不停地提到陈总监的名字,后来,有一次我竟听见你的名字。”

丙然,子矜一阵头晕,虽然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但也猜到一定与下午的新产品宣传会有关。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了?你可要有心理准备呀。”苏琳琳担心地问。

“我什么也没有做呀!”子矜皱起眉头,“我做什么准备呀?我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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