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文,你都看到了,我为你付出那么多,你应该知道我都是为了什么。”
“华恩,谢谢你!但……我真的好紧张,心跳都快停止了。”
“别紧张,我来教你,先深吸口气,再慢慢的吐出来。很好,再遍。嗯,有没有好点?”
方巧文听话地照着江华恩的指示做深呼吸。“真的好多了。”
“很好。巧文,你要记住,这种机会只有次,若是搞砸就真的没法挽回了,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尽心的演好。记得,不仅我、你干爹,就连你也要支持自己,不到最后秒,绝不轻言放弃。”
江华恩的话,又招惹了方巧文的泪儿争先恐后的流出:她擦去眼泪,好不容易镇定自己的情绪后,道:
“华恩,无论结局是好或坏,我都要衷心的向你说声,谢谢!”
江华恩不再多言,只是向方巧文抛下个甜美的笑容就离去了。
“哒哒哒!哒哒哒!”紧急又混乱的脚步声传人江华恩耳里。
见到江华恩在手术室门前徘徊踱步,再加上泪眼汪汪的神情,陈维育迫不及待的问:
“她现在怎么样了?”
江华恩默然会,等到眼眶里的泪滴落下,故意再装出惊魂未定的表情道:
“好可怕!好可怕!护土们来来回回拿了好几包血袋。你说.巧文会不会……”
“不会的,别胡思乱想了。当初我们不也以为她出事。这次也样,不会有事的。”陈维育果然被江华恩逼真的演技骗过,完全没有怀疑。
江华恩故意哭倒陈维育怀中,怕的是他会看到自己窃笑的嘴脸。
“对了!”陈维育突然松手,害江华恩差点露出马脚“你有没有通知巧文的爸妈啊?”
“呃………没……,有……”陈维育突击的问题令江华恩结结巴巴的。
“怎么搞的,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通知他们?”
“呃……因为……巧文现在的情况很糟啊,你别忘了,当初巧文离家时她父母很伤心,现在好不容易平静点,我要是告诉他们巧文回来了,可是却有生命危险,那他们不就得再受次沉重的打击?这么残忍的事我可办不到,如果你不怕两位老人家心痛的话,就自己和他们说吧。”
江华恩起先还支支吾吾的不知该找何种借口,幸好自己反应够快、够机灵,才快速的圆了过来,而且她非常有把握陈维育不会做出这种伤人心的事。
丙然,就如江华恩所想,陈维育放弃了此念头,但又再度提出别的问题:
“那你打算怎么做?”
“当然是等到巧文完全康复后再告诉他们啊。”
陈维育想了会儿,微微点头。
“对了,她干爹呢?我就知道,那种人哪有什么情感可是,只不过玩玩罢了,玩腻了就把她甩在旁,只有巧文那笨女人,还直说他是好人。”
江华恩没料到陈维育会说出这些话,担心里面的方巧文会听到,只好用更大的音量掩盖陈维育的声音。
“维育,你不要什么事都只看表面啦!那是因为我接到巧文的消息就马上通知你,后来就直待在这里没走开过,直到前几分钟我才想到要告诉他。人家才不像你,他听到巧文出车祸,马上就追问我在哪家医院,哪像某人,要我劝那么久才肯来。”
完了!完了,此话出,江华恩就深感不安。原本就想隐瞒这件事,没想到却因自己时冲动说溜了嘴。
江华恩啊!拜托你改改冲动的脾气嘛,现在只好祈求巧文没听见,不然,这场戏根本不必再演下去。江华恩不断暗骂自己冲动误事。
“江小姐,巧文现在怎么了?”
太好了,巧文的干爹出现的正是时候。
“真实的情况还不知道,得等到医生出来。”
江华恩使了个眼色给同前来的孙映如,暗示她时机已经成熟了,该她上场了。
“哟!想不到不速之客也来了,怎么,你不是嫌弃巧文码?”
陈维育听就觉得刺耳,他虽然向和孙映如合不来.但未料她会在此情况、此场合开炮。
为了维护他个大男人的尊严,于是开始攻击。
“你是她同学,我也是她同学,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嗟!同学?请你自己撒泡尿照照,有人要就不错了。还敢挑拣?”
陈维育原本想反驳,却被人插口打断了。
“你就是陈维育先生?”
“对啊。”陈维育瞪了眼这个斯文的中年男子。
“我是巧文的干爹。”
“我知道啊。”陈维育副“那又怎样”的表情。
巧文的干爹看出陈维育不悦的神情,赶紧道:
“你别误会,我并无恶意。我只是想告诉你,虽然巧文身在风尘,但她的心里却只有你。”
陈维育露出怀疑的眼神,意谓着:你怎么知道?巧文的干爹当然也发觉了。
“是这样的,巧文有写日记的习惯,有天,我无意中翻到,看到她对你满满的思念和抱歉,让我有想见你的冲动,瞧瞧你是个怎么样的人,竟能让巧文思念不已。但今日的相见,却今我大大的失望。”
“失望?”
“我想你应该明白巧文会踏进那个圈子的原因。她虽然身在别人怀里,但她的心却在你身上。你对巧文仍有意思,但知道她曾在那种地方上过班就不要她,我请问你,当你要追求巧文时,究竟是喜欢她什么?”
陈维育低着头,静静思考,没有回答。
巧文的干爹见状,乘胜追击,又道:
“如果你是真心爱巧文,就该忘了她惨痛的过去,和她重新过个正常的生活。”
大伙儿见陈维育的心似乎动摇,知道办法奏效了,于是江华恩赶紧进行日计划
饼了会儿,医生出来了,江华恩当然是抢先步说出老套的台词。
“医生,我朋友没事吧?”
医生并没有马上开口,制造了些紧张的气氛才道:
“江小姐,手术虽然成功了,但病人还是有生命危险,目前已送加护病房。坦白讲,她的求生意志很薄弱,所以是生是死,完全由病人自己掌控。对了,她在昏迷前,不停地叫着个人的名字。”
“谁?”大家异口同声。
“好像叫做……陈维育。”
“维育!”大夥儿又很有默契地道。
“对。假如你们认识这个人,就叫他快来吧,因为病人很重视他,他能来最好,也许能唤起病人的求生意志。”
群人将目光全集中在陈维育身上,盼他有惊人的表现,幸好,他果然不负众望。
“那我们现在可以看她了吗?”
“可以,但是尽量不要动到她,以免伤口裂开。还有。尽量多说些鼓励的话,好让她早日醒来。”
医生道完,陈维育就赶紧冲进病房。
原本毫无发伤的方巧文,此刻倒真的像发生车祸的病人,包扎着石膏、面色苍白,动也不动地躺在病床上。
江华恩故意照着医师的指示,在方巧文耳边说些激励的话,其他人也跟着说些鼓励安慰的话。
好不容易,方巧文终于睁开了美丽的眼睛,但她见陈维育,面色就更苍白
“你来做什么?”方巧文有气无力地质问陈维育。
陈维青看着病恹恹的她,早就心疼不已。
“巧文,对不起,我错了。”
“你没有对不起我,不必说抱歉。”
“我知道我对你说的话很过分,你恨我,我无话可说,因为直以来,我从不曾顾虑你的感受。你给我次机会补偿吧。”
大家都想不到陈维育竟开口就是道歉,完全不用这些局外人再推波助澜。事情进行到此,似乎都满顺利的。
“你没错,那些也都是实话。”
“不,当初我根本没有设想到你的处境,而那些重话字字都刺伤你的心。华恩说得对,我总是以事情的表面就妄下定论,你就当做我说话不用大胆,忘了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