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优注意到他的衣服被雨水打湿了,赶忙起身到差不多清空的小套间里找毛巾递给他。
商季衍不接,只是微笑着凝视着她。
她笑了笑,轻柔地为他擦拭脸上细碎的雨珠,轻轻擦拭飞扬的剑眉,高挺的鼻梁,淡薄的唇,直到深切地感应到他眼眸深处的渴望,指尖不住地颤抖,毛巾忽地落在地板上。
她想弯腰将毛巾捡起,可他不让,霸道地将她拉过压在办公桌上恣意的亲吻。
吻她的额头、吻她的眼睑、鼻尖、与唇。
他的力道控制得很巧妙,没有弄疼她,却也让她无法逃走。
吕优侧脸挣扎,轻喘了几声,手推着他温热的胸膛:“你该不会想在这……”
“我是。”简短的回答清晰地表明了他的意愿。
“我……不……要。”她脸红得像苹果,心跳得像是要从喉咙跳出来,压根儿就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无赖!
真在她办公,以后她怎么能安心?
晚上几个过度刺激的回忆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逝,她羞得好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再把自己埋起来,从此之后再也不要面对他。
“要?”他不动如山,没有挪动一分一毫,含住她的下嘴唇故意曲解着她的话语,大手更是放肆地伸进衣服里在她敏感的腰际划着圈圈,并逐渐地往下方移动解开她的裙子。
“商季衍,你在生气吗?”
突然间,有这种认知闪进脑海。
虽然他极力想挑起她内心的火热,可是无形中却带有一丝丝的怒气。
他停住所有的动作,眼神幽黯地望进她清澄的眼里,气息紊乱地哑然问:“你发现了?”
是,她发现了!因为他突然的“强迫”!
虽然每晚他们都少不了一些激情运动,可从不会像现在这样罔顾她的意愿。
他一向都是尊重照顾她的感受。
“你在气什么?”她撇开脸心虚地看向刚被他大手一挥扫下的凌乱的文件。
“你说呢?”他板正她的下颚,不容许她的逃避。
“我、我不知道。”
“你当然知道,你也应该知道!”很冷很低的声音却透着几许戾气。
吕优叹气,迎视他的愠色:“你气我没有打电话给你,就像上一次一样?”
商季衍戾气褪了一些,拇指抚触着刚被他用力吻得肿胀的唇。
“优,你可以继续狡辩下去,我有很长的时间跟你慢慢耗。”
上次,她忘记带钥匙,下班回家才发现。
她没有通知商季衍回来是因为担心他在忙工作,所以一个人在外头小变了一会儿,直到天黑他到家了才回来。
“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接电话?”他沉沉地问。
那一瞬,涌动在他们之间的空气几乎凝固了起来,紧绷到了极致。
“我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没带钥匙怎么不跟我说?”
吕优的视线凝结在餐桌上寂寥廖的钥匙,沉默。
最后也还是他先叹息作罢。
现在历史又再次重演吗?
因为杨梓荇说的那句“不想你日后后悔”加上同样的过错商季衍不可能再像上次那样轻易作罢,所以轮到她妥协了。
“好,我承认,是我不够积极。”
“还是不够。”他目光灼灼地锁视她。
“那还有什么我应该知道的?”她很小心地问。
他抱住她吻她短短翘起的发丝:“我气你的不依赖。你让我觉得自己不被需要!”
女人说对了,她的太独立让他很不爽!
几日后——“为什么要去木瓜爱的小屋?”吕优坐上车系好安全带问着。
司机不答,脸臭臭的:“你好像忘了一件事。”
吕优楞住,回头看见商季衍比了比自己的唇,脸红了红,没好气地凑身过去在他唇上重重吻了下。
这是他们那天坦然相对之后的协定。
他认为她不够热情,故意要她积极表现出对他的热情。
至于他,吕优甩甩头,不想再回忆他对她不积极的火辣惩罚。
一旦放开,他的热情教她吃惊!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们之间也因此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第6章(2)
“穆修打电话来。”
“我怎么不知道?”
他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瞅她:“告诉我不就等于是告诉你了吗?”
“哦。”这倒也是。
“什么时候打来的电话?”他们除了上班时间一直都是在一起,也没注意到他有接到木瓜的电话。
“半夜打来的,你睡着了我就没吵你。”如果不是他满眼暧昧的促狭,吕优还没反应过来。
木瓜真会挑时间!
“穆修说昨晚兜兜生病了。”
“什么?”
“老大,大侠你们来了……”话没说完,开门的人已被拧了耳朵。
“优,你打错人了。”商季衍轻笑地提醒。
可恶!
吕优松开拧住瘦猴耳朵的手,没好气地抱怨:“谁让你开门的?”
瘦猴委屈地揉了柔自己通红的耳朵:“刚好我有空,就我开门,这也有错吗?”
“当然有错!这里又不是你家的恶心小屋,你开什么门?”
哇靠!
胖子,光头小四在旁边咋呼,火爆的老大又重现江湖了。意识到这点,他们几个不由得缩缩脖子,反观商季衍没像往常一样制止她的暴行,而是抱着双臂退到一旁心情很好的隔岸观火。
呃……大侠变了好多。
“那对狗男女呢?”一眨眼,吕优的脸放大式地显现在那两人视线范围内。
两人没作好心理准备被吓得一致往后倒退一步。
见状,瘦猴赶紧过来:“他们在房里。”
吕优猛敲了一记他的头:“知道不早说?”
另一头战火燃烧。
“你们两个快出来。”
“不要!”童安安抵死不从。
没想到英雄也会临阵倒戈的!都说不要跟吕优提了,怎么还把人给带来了。
“你们再不开门,我就叫胖子来踹门。”
“……”顿时,卧室里面一阵沉默。
胖子的破坏力很难教人轻忽。
“那你要答应不使用暴力。”穆修没办法只得试着谈判。
“老公,我们还是别开门好了,优她不敢撞的。”童安安很小声的建议。
她太了解吕优了!脾气一上来,揍人疼得不得了,胖子就是的惨案!
吕优冷哼一声:“我不建议多出点钱帮你装修你们爱的小屋。”
反正现在她多的是钞票砸人。
闻言,童安安不敢多语,赶忙推了推老公:“你去跟优说。”
“那你老公不白白送死?”穆修震惊老婆大人的自保之举。
“还不是因为你夜里缠着我,我才忘记跟兜兜盖被子?”童安安水汪汪的大眼笃定爱老婆的他不会让自己出去送死。
可,穆修还是很迟疑。
童安安看出希望的火花连忙亲他脸颊一下:“晚上我帮你抹药酒。”
穆修叹了声,开门之前无赖地点一下自己的脸:“再亲一个。”
吕优在外面听得恶寒,不耐烦的敲门:“再不出来你们两个都死定了!”
好半天穆修侧身开了小细缝,耳朵便被吕优毫不留倩的给揪住,硬生生地揪得他连忙走出房间。
“为了你们夫妻俩亲热害我干儿子生病?木瓜,你胆子真大!”
“优,我下次一定好好照顾你干儿子!”
“还有下次?”吕优毫不心软继续施暴,还作势揪他腰侧的肉。
惹得穆修申吟不断。
童安安在房里心疼死了,连忙出来对抗女暴君:“喂,够了够了!
你要把我老公耳朵给揪下来吗?”
“揪下来才好!”
童安安连忙转头恳求跟上来的商季衍:“英雄快帮忙一下。”
吕优冷哼:“我跟他一国的。”
童安安不听,继续哀求:“英雄……”
商季衍摆手示意不加入战局:“我的女人刚才说了,我跟她一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