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的真心能持续多久。”
“只要妳给我回应,真心就永远只会在妳手上。”
“你真这么喜欢我?”面对他的热情,她的心动摇不已。
“看我笑得这么开心,看我哈妳哈成这副德性,妳还怀疑?上琪,有些人即使山盟海誓,到头来还不是分手,我公羊震雷从来不鸟什么无聊的鬼誓言,能令我信服的,向来只有一件事。”
“什么事?”她好奇。
鲍羊震雷扬起下巴,自信满满地说:“自己,我相信自己,所以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及选择。”
“原来你这么自恋。”文上琪为这单细胞生物的答案而感到好笑。
见她又笑开,公羊震雷马上抓住机会,自我推销:“怎样,有没有觉得这样的我很吸引人,忍不住又多爱我一点?”
他大男孩似的自恋模样,说有多可爱便有多可爱,文上琪看了忍不住笑得更开怀。
“妳笑起来多好看,这样的诱惑人,却不让我碰,妳真的很残忍!”他苦着脸说,直接而不掩饰。
而她,也习惯了如此与他哈啦打屁,她吐了吐舌头,顽皮地说道:“谁知道你会不会吃干抹净后,就把剩下的骨头给丢到一旁去。”
“放心、放心,我绝对会把妳吃得干干净净,连个小鼻刺也不会剩。”
“神经病,咒我啊,我又没长骨刺!”
“举例嘛,别这么认真,只要把我的真心当真就行啦!上琪,妳的疑虑是因为怕恋情不持久,还是妳根本就不相信我喜欢妳?”
这男人,情绪变化总在一瞬间,一会儿和她打打闹闹,可下一刻却又直指中心问题,文上琪发现自己已习惯与这样的他相处了。
她敛容而谈,“稍纵即逝的恋情会伤身,我不想做没把握的事。”
“妳这次可没嫌我的用心了。”公羊震雷听出了弦外之音,对于这样的进展,他满心喜悦,开心大叫,方才的稳重样再度流浪远方。“耶,只要妳相信我的真心,那一切就好办了,我有绝对的把握,能让我们的恋情一直延续下去!”
“真的吗?”有了他的保证,她的信心彷佛也跟着遽增。
“我说的都是真的。相信我,如果妳愿意向前进一步,而我收敛一点,别一直吓到妳,我十分肯定,我们的交往绝对不会出问题!”
“我向前一步?”
“恋爱不是用谈的。”
“爱也不是只有做而已。”她什么经验也没有,疑惑是必然,至少她想象中的初恋是纯洁而甜美的,她不想这么快就进入成人的交往模式啊!
“所以啰,我退一步,在妳同意之前,绝不强上妳。”这个保证虽然会让自己得内伤,但总是利多于弊。
“你说话很难听耶。”才在想说要有一个浪漫甜美的初恋,这个男人就说了这么直接的话,她很怀疑自己当初是怎么看上他的。
想到这里,她都觉得好笑了。谈恋爱还真不是用想的就行,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对这样“不纯”的男子心动。
“有什么关系?至少我对妳很诚实啊!当然妳也得偶而让点步,让我抱一抱、亲一亲,我就会乖得不得了。”见她心情好转,公羊震雷又忍不住开始逗她。
“不过,你还得跟我保证你不在心。”她正色道。
“花心?那是什么?花朵的中心吗?上琪,自从看上妳后,这个词已从我的生活中消失很久啦!”
“如果你敢让我再看到情仇事件的话……”不用说完,凶狠的眼神已让公羊震雷知道她的意思。
“到时妳要分手,我绝不会缠妳。”他拍拍胸脯保证。
恋爱不是用嘴巴谈的……如果都没勇气去追,那么何时幸福才会降临在自己身上呢?
“幸福是靠自己双手掌握,不是用等的,现在一个可能的幸福放在妳眼前,妳何不试着抓牢?坐着等,幸福就会从天上掉下来,这种奇迹不是每个人都遇得到。如何,要不要试试看?”
他这番话打破她最后的心防。也许,她是该把自己在运动场上面对挑战的勇气与积极,分一些给那颗渴望爱恋的心了……想着,她心跳加速,比她跑完五公里还快,全身僵硬,比赛前还要紧张百倍,明明自己已十分熟悉这种生理反应,但在恋爱场上总和运动场有些微不同,她好想不战而逃,逃离这全然不熟悉的战场。
“上琪。”见她一脸凶恶,公羊震雷很担心自己会被判出局。“妳的决定?”
懊她上场了,她紧张得呼吸急促。
她知道,当初答应先从朋友做起,她便为自己挖下了坑,这几个月来,不过是如李茹莱所言,在储蓄跳下去的勇气罢了。
瞪大的凤眼,活像是要和对方一决生死,但公羊震雷没被她的表情吓到,他仍定定地看着她,深情而坚定。
她的勇气虽仍不足,但对方已拿出诚意,那自己也该有所回报,才不枉自己是个有运动家精神的人。
她伸出僵直的手,抓住了方才她推开的大掌,力气大得连皮粗肉厚的公羊震雷都有点痛,但他连眉也没皱一下,因为他知道,在这力气过大、眼神凶恶的表象之下,是她的决心,决定被他说服而接近他的心。
“你……”
“嗯?”
“不能花心。”
“嗯!”
“忍得住吗?”她头低垂,他看不清她的表情。
“手上这点痛都忍不住,我保镳是干假的?”嗯,她会担心自己,是个好现象。
她摇了摇头,“我不是指这个。”
深深吸口气,文上琪放开握紧他的手,整个人冲进公羊震雷的怀里,好在他身强力壮,才没被她撞倒。她用力环抱住鲍羊震雷,小脸埋进他怀里。
她如此主动,虽然生涩僵硬但却让他的心雀跃不己,一点不也懂得客气的他马上双手环住怀中人儿。这样的情景他不知想了多久,而今终能一偿所愿。
“那妳是指忍不住什么?呃!”他腰上的双手加重力道,让他气窒了一秒。
“你能忍得住不和女人上床吗?”
“很难。”
“什么?!”她手上力道更重,勒得公羊震雷不甚舒服。
“我是男人,有生理需求是正常的,但我只要妳,其他的女人我都不会碰。”
“震雷……”她放轻了力道。这句话已不是她第一次听到了,但决心信任他时,听到这样的承诺,感觉更加踏实。
“这是我给妳的承诺,绝不食言。”
“你不是说你最不鸟这种鬼誓言?”她含笑道。
“我现在才发现,原来真心喜欢上一个人,就会喜欢把这种鬼誓言放嘴上,讨对方欢心。妳看看,我有多喜欢妳啊!妳也该更喜欢我才对哦,上琪。”
又是那副赖皮样,一点都不像个大男人。可是她发觉,自己愈来愈爱看他这皮皮的表情了。“你这是什么谬论?”
“就是这谬论让妳认同我不是吗?”
唉,怎么说都说不过他!其实在自己对他心动的那刻起,她就失去了拒绝他的能力。
“嗯……看我这么辛苦忍了几个月,妳不该给我小小的鼓励吗?”
“鼓励?”见他一副急色样,她突然知道他想要的“鼓励”是什么。
“亲个嘴吧!”
丙如预料!文上琪狂笑了起来,笑声爽朗,听得出已一扫之前的烦忧。她何苦庸人自扰?像公羊震雷这般直接不掩饰的人,是不会骗人的,相信他吧!
“下次吧,等我有心情再说。”话语间,清脆笑声仍不断,显示她心情极好。“从现在起,我们不只是朋友了。”
“真的?!”
鲍羊震雷像疯了似地,将怀中的文上琪抱起,吓了她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