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被耍弄,玉盏儿直起身瞅著龙昊,报复之心浙生。
龙昊看出她的心思,肆无忌惮地嗤笑道:“又要用你的利齿吗?”
“不许再以蛮力强迫我或吻我。”玉盏儿发出警告。她憎恶极了他这样的行为,那让她觉得自己是他的玩物,高兴时过来抱抱亲亲,不高兴就被弃在一旁,她不想再任他予取予求。
她唯一庆幸的是,在他的引诱下,她仍保有处子之身。
不理会她的冷言厉色,龙昊抬起一只手戏谑地拨掉她的发簪,被束住的青丝立时垂散而下,他拉起一绺在手中把玩。他最爱看她散著发丝、慵懒娇弱的样子,那是不可抗拒的诱惑。
龙昊也发现,当他用手摩挲她鬓旁的云发,指尖轻触她的肌肤时,玉盏儿仿佛中了魔咒,总会顺从的依偎在他怀中,温顺得像个孩子。
玉盏儿感觉到他温热的手指掠过她的发丝,让她想起娘的纤纤玉指抚在她脸上的感觉,虽然他因习武而长茧的大手与娘的手温润的触感不同,却同样令她感到安全、无忧,他的怀抱也让她想起娘亲。
她承认龙昊找到她最脆弱、敏感的地方,而且他已懂得善加利用。
如果有一天她离开,他手指的抚触可能是她最思念的,可她不要想念他,包括他带给她的感觉。不眷恋,是她对这场游戏的原则。
玉盏儿撇过头,拒绝他魔咒似的动作。
龙昊扳正她的身子,强迫她直视自己,“盏儿,你在怕什么?”
他一直有种感觉,她似乎惧怕他身上的某种东西,不是权力、身分,他想知道到底是什么?
“没有,什么也没有。”玉盏儿垂下眼睫,掩住容易泄露心事的眸子,心虚地回应,心底却惊诧他极佳的洞察能力。
“你掩饰得并不好,我的姑娘。”龙昊揽她入怀。
他虽百思不解却不愿逼她,总有一天她会说的,而且是心甘情愿的向他倾诉。
他的目光自上而下审视玉盏儿,发现她敞开的睡袍襟口露出一片柔女敕雪白,他的欲火顿时燃到了最高点。
“盏儿……”他的声音嘶哑,极力压抑的痛苦清晰可辨。
听出他的异样,玉盏儿顺著他的目光往下看,发现睡袍早因刚才的纠缠而解开,可怜的挂在她身上,什么也遮掩不住。
玉盏儿双颊飞红,正要将睡袍拉好,龙昊的大手却自背后伸入她的衣襟,解开了肚兜的系带。
“不要!”玉盏儿惊呼,双手紧抓著睡袍和肚兜,神色变得惊恐,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龙昊沮丧的收回手,他吓到她了,伤害她是他最不愿做的事,他宁可伤害自己;忍耐的汗水滑下英挺的浓眉,他痛苦的压抑自己。
玉盏儿瞪大星眸,忍不住仰手轻拭他的汗,却被握住不放。
“盏儿……”他从喉咙深处申吟出她的名宇,等待她的决定。
玉盏儿对他生出一股怜惜,“那样会痛吗?”不忍的心让她点头应允。
“天啊!我的姑娘,你已不能后悔。”他像得到救赎的囚徒,细密的吻放肆地攻向她的颈、耳垂,和其他敏感的部位,双手也迫不及待地除去她的衣衫。
她的肌肤与冰冷的空气接触,赫然一震。天!她做了什么?她默许他占有她,她竟让一个对她毫无意义的男人夺去她的贞洁。
“不……不……放手……”玉盏儿的叫声已无济于事,唤不回龙昊的理智。
他的双手游移在玉盏儿滑腻的身子上,燎起一团火,令她也和自己一样痛苦、渴望、沉沦……
他确实是情场老手,带给她从未有过的感受,燃尽她最后一丝理智,甘愿同他一起奔赴天堂或地狱。
欢愉过后,龙昊以指轻画她细女敕的肩,不给她安宁,方才的一番云雨仍未能全部释放他的,只是稍稍纾解。
玉盏儿愠怒的小脸迎向他,看见他眼底不熄的火焰,可她拒绝他的再次索求,他不能得到那么多,不能再妄想以控制她。
她穿上自己的衣服想下床,双脚才刚触地疼痛便传来,不禁跌坐在床上,龙昊伸过手臂想抉她,她倔强的不肯接受,忍痛走到铜炉旁坐下,蹙著秀眉,小脸上的神情似乎在和自己生气。
瞥见她出现瘀痕的颈子、皓腕,龙昊心生内疚,他还是弄伤了她,忘记要温柔待她;她给了他从未有过的快乐,这是其他嫔妃做不到的,他的生命里已不能失去她,她可以轻易的牵动他所有感觉。
龙昊也起身为她披上白色貂毛披风,两人并坐在矮凳上,他将她冰冷的身子拥进温暖的怀里,“痛吗?”他轻抚玉盏儿颈上的瘀青问道。
“对丽妃你也是这么体贴吗?皇上。”玉盏儿特意加重最后两个字。
她已厌倦了这个猜谜游戏,尤其在她献出贞操后,更不想以简王爷来称呼他。在他怀中叫著另一个男人的名字,那是再次的羞辱。
龙昊身子一怔,她果然知道!“十个丽妃加起来也没胆咬伤朕。”
他喜欢这样的盏儿,会吃味、有脾气,是个全然的女人;而他是和她同赴云雨的男人,他们之间无关身分、权力,只想为对方燃尽热情。
玉盏儿在他怀中调了个更加舒服的姿势,汲取他的温暖,毫不惧怕他身为皇帝的威严。
“什么时候发现的?”
“初遇时,以你的玉佩断定的,那玉佩是我们玉家进献的贡品,我娘亲手描绘的花纹。”
龙昊发现她仍不以敬语称他。
“为什么把简朔的身分强加给朕,不怕触怒朕?”
“你对外谎称在归途中,结果却早早回到宫中,不顾仪态地和一个嫔妃调笑,我猜测你不会坦白身分。给你冠上简王爷的身分,是希望以后各自相忘、平安度日,多好。”玉盏儿坦白说出一切,到了今时今日这种地步,隐瞒这些已无用。
“想必那时朕说出身分你也不会认,说不定还会被你赶出来,目无法纪的小东西。”
她轻笑,他说的对,那时若他自报身分,她也许会掷出手中的酒壶,斥责他冒充皇上。
“你人宫多年,以这样的姿容为什么不曾被宠幸过?你是如何瞒天过海的?”地一定花费了不少心思。
“很简单,我在宫中地位并不高,只是个妃子,每夜召幸时,召幸牌子都是以地位尊崇排列,我排在最边角处。我买通了当值的小太监,让他用红绫的一角遮住牌子,你自然不会发现有个小爆妃名叫玉盏儿,可时间久了很麻烦,我干脆用千两黄金买下那块牌子自己保管,就放在那里。”她手指向一个花瓶。
“后宫竞相争宠者甚多,这样躲避朕的只有你一人。”她远比自己料想的更加心细、胆大。
“在宫中争宠不易,避宠却很简单。”
“如果不是这样,你早就是东宫之主、母仪天下了。”他敢断言,她若肯要后位,早就是她的囊中之物,只是她不希罕罢了。
“母仪天下之后呢?痴守锦衾空枕等你,在天明时分,悲切的吟著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带著满面泪痕看你从别的女人房中走出,还得去告诉那新宠如何更顺应你的心意?这就是皇后的气度?笑著与天下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守著一份可怜的荣耀,每夜暗自饮泣,又恐为人所知?皇后……还是算了吧。”玉盏儿说出历朝皇后们的心声。
“所以你情愿一生与书共度、孤灯寒衾终老也不在乎,置身深宫独善其身。”龙昊怜惜她的心境,那是对男人深深的失望。“可你为什么入宫?这里有太多规矩,一点儿也不适合你,在宫外你也可以隐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