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司然强打起精神,“什么事都没有啊。”
“那么,不如这样吧,你不要爷爷的嘉奖,我来奖励你好不好?”
为了让叶司然开心,邰诗韵往他的脸上亲了一下,叶司然却反射性地推开她。
他粗暴的动作令邰诗韵大吃一惊,眼里即刻盈满了泪水。“你这是干什么?”
“我突然有些头疼。”叶司然只好找了个藉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虽然道了歉,但是他的心不在焉还是令邰诗韵明白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到底是什么事呢?她十分疑惑,决定要弄个明白。
叶司然是去了爷爷书房后才变得如此反常的,看来这件事与爷爷有关。
只是她想不出爷爷会和他谈什么,保镖哥哥让自己改变如此之大,爷爷应该对他只有感谢不会有别的,为什么他会突然对自己冷淡起来呢?
她突然又想起昨晚他非要自己离开他房间的事,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保镖哥哥非常在意爷爷知道他们俩交往的事,是不是爷爷说了他什么?难道爷爷嫌他只是个保镖,不同意自己和他交往?
她立即去找小莲,问她知不知道爷爷和叶司然谈了什么。
小莲说:“我送茶水进去的时候,好像听见老爷说什么……他看到的难道是假象吗?还有……我还听见他说什么超出保镖职责之类的。”
“爷爷真的这么说?”邰诗韵有些明白了,一定是爷爷伤害了保镖哥哥的自尊心。
他太过分了!她打算爷爷晚上一回来就找他问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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邰明礼一进门,又叫叶司然进书房。
他今天找了全台湾最有名的徵信社,给了最高的报酬,要求他们在傍晚之前把叶司然的底细查个一清二楚。
在他下班离开公司之前,徵信社把叶司然的所有档案交给了他。
叶司然竟然是台湾房地产大王叶效天的三公子,从小在国外留学,在康桥念至博士,十分优秀且个性内敛、沉稳,从来不会胡作非为。
看著徵信社交来的资料,邰明礼十分困惑。
既然叶司然根本不是真正的保镖,而是出身高贵的富家公子,为什么放著好好的房地产家族事业不去经营,却跑来邰家做什么贴身保镖呢?
而且从他跟叶司然的接触情况来看,叶司然的确是个不会乱来的年轻人,和现在那些好逸恶劳的公子哥有天壤之别;既然如此,他就绝对不可能是为了贪图好玩才跑来做什么保镖。那么,他为什么要来邰家呢?
难道……
他眉头渐渐蹙起,难道叶司然是叶效天派来窝藏在他家的商业间谍,目的是侵吞他们邰家的事业?特别是现在他又和诗韵走得那么近……
也难怪邰明礼会有这样的顾虑,毕竟邰氏企业在台湾赫赫有名又人丁不旺,很多别有用心的人都想打邰氏的主意,只不过因为他一直保持著很高的警觉,才使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无法得逞。
现在这个叶司然显然利用了自己对诗韵的高度期望和疼爱,走迂回路线接近诗韵,这样不但可以让自己放松警觉,还可以赢得自己的信任,又抓住诗韵年幼无知的弱点,让她动了春心,这样他就可以慢慢获取他们叶家想要的东西了。
他想起叶氏曾经想和邰氏合作几个大的企划案,但是因为一些因素没有谈成,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派人潜伏在自己的身边。
这实在太过分了,居然用这么卑鄙的方法来对付他!邰明礼怒不可遏。
一想到有人别有用心地潜伏在自己的身边,而自己一无所知之馀还如此信任对方,他就不寒而栗;特别是想到纯真无知的邰诗韵有可能被他欺骗了感情时,他就觉得自己不能再多等一刻,必须马上拆穿叶司然伪装的真面目,把他逐出邰家。
第十章
叶司然进书房后,邰明礼吩咐其他任何人都不许靠近书房。
才关上书房门,叶司然就感到一种十分压抑的气氛在他和邰明礼之间弥漫。再看邰明礼,一脸严肃地盯著他,目光十分犀利,甚至带著一种嫌恶。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告诉我你到底是谁。”邰明礼单刀直入,他不想再和这种别有居心的人多说废话。
邰明礼语气里的严厉让叶司然暗感不妙。
“老先生,你为什么这么问?”他想先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你不用明知故问,我给你这个机会你最好自己把握,否则待会儿不要怪我让你难堪。”邰明礼态度十分强硬。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叶司然的确不知道邰明礼为什么会变得这么奇怪,即便今天自己没有马上承认和诗韵的感情问题,他也不应该对自己兴师问罪啊!
“你居然还装蒜!”邰明礼觉得有些难以忍耐,“老实说出你的身分吧!”
叶司然吃了一惊,原来他指的是这件事。莫非他知道自己并非职业保镖?
“难道你敢说自己真的是保镖?”见他不吭声,邰明礼继续追问。
他怎么会知道呢?叶司然一脸疑惑。
邰明礼把徵信社查到的资料甩到书桌上。
“您请徵信社查我?”他没想到自己会被邰明礼调查,一种受辱感突然升起。
“如果没有做什么亏心事,怕什么调查?”邰明礼语带讥讽。
“请问我做错了什么?”叶司然十分愤慨,即便自已有意隐瞒身为富家子的身分,那又如何,自己并没有任何恶意啊。
“难道你刻意隐瞒自己的真实身分混进邰家,这还不够吗?叶家三公子!”他的称呼让叶司然很不自在,一时间无言以对。
“你为什么要假扮什么保镖来我们邰家,到底你有什么阴谋?说!”邰明礼难掩心头之火。
“阴谋?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叶司然像丈二金刚模不著头脑。
“你混进保全公司,又正巧让我们选中了你,如果不是刻意的安排,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要找保镖?这不是阴谋是什么?”
叶司然一阵苦笑,其实就是这么巧,一切都是天意的安排,不要说他们想不到,连他自己都没想过会有这么戏剧性的事。
“你默认了是不是?”邰明礼以为自己已经找到足够的证据,“面对证据你无话可说了吧?”
“关於我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做了诗韵的保镖,我想只能说是当时的诗韵太任性、太霸道所致,否则这一切根本不可能发生。”叶司然知道他对自己有所误会,所以他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给他一些解释。
“你居然还敢把责任推给诗韵?”说到诗韵,邰明礼更是生气,“如果不是你处心积虑,诗韵怎么可能会选择你来当保镖?”
“处心积虑?您不觉得您今天的用词都太过严重了吗?”叶司然难以忍受他污蔑自己当初来叶家的动机,“隐瞒身分最多是个误会,我不是故意的。”
“别以为你轻描淡写说是误会就可以蒙混过去,我告诉你,你和你们叶家所有的卑劣企图都是显而易见的。”
“我们家?”叶司然真的胡涂了,他不明白这个邰老先生去请人调查他怎么会牵扯出这么多的是非,又是阴谋又是证据的,现在居然还把他们叶家也搬了出来。
“这跟我们家有什么关系,我来邰家是瞒著家人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用掩盖你们叶氏集团的阴谋,你们叶氏几次想和我们合作都没成功,就想出这么卑劣的办法派你窝藏在我身边,然后乘机抢我们邰氏的生意对不对?”邰明礼说得言之凿凿,“说不定你们还想吞并我们邰氏呢!胃口真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