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司然摇摇头,“回国后,我发现现在的女孩子都变得很开放,好像也没有一个是懂事乖巧的。”
钟阳哈哈大笑,“拜托!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的择偶条件也该改一改了;再说,女人嘛,多尝试几个才知道哪种好啊!”
好友的理论叶司然向来不敢苟同,在他的心里,如果和一个女人没有感情,是很难发生性关系的;在国外的时候,他也曾和几个华裔女孩谈过恋爱,但始终觉得不符合自己对爱情的理想,最后都以分手告终。
“好了,不跟你废话,我要回公司了。”他起身告辞,本来就是利用中午时间顺路过来看看这个好友的。
钟阳送他出办公室。
“有没有搞错啊?这么大的保全公司连个像样点的保镖都没有,干脆关门算了!”
一个声如洪钟般的女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叶司然循声望去,看到大厅里有一个顶著一头红发、一身奇装异服的女人在大声嚷嚷。
“老头子,不要怪我不合作啊,这里的保镖个个都呆头呆脑,没有一个看得顺眼的,你叫我二十四小时都对著他们,我情愿去死!”邰诗韵气急败坏地对一旁的爷爷邰明礼嚷嚷。
邰诗韵看到正向这边走来的叶司然,一下子怔住。
此人身型高大却不魁梧,挺拔却不单薄,身上有一种非常特殊的气质,完全不同于刚才看到的那些呆头呆脑的保镖,邰诗韵眸光一闪,喜上眉梢。
“喂,老头子,有了有了!”她迳自向叶司然走去。
她在他面前站定,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著这个俊男。
哇塞!简直像极古希腊神话里的美男子,五官出众、轮廓分明、气质月兑俗,邰诗韵赞许地频频点头,嘴里自言自语。
“不错,这个还过得去,起码看著就可以养眼。”她的眼光一直停留在叶司然身上。“就你了!”
叶司然冷傲而困惑地回望这个怪异的女人,他看不出她的实际年龄,甚至看不清她的五官,一脸五颜六色,仪容又脏又乱,头上顶著一头红色乱发,让他的眼睛有些刺痛。
“喂,我看你比你那些兄弟好多了,你的价钱怎么算?”邰诗韵错把叶司然当成这里的保镖,没头没脑地抛出问题。
叶司然的眉毛皱得更紧了,她到底在说什么?认错人了吗?
“喂,你是木头人啊,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邰诗韵黑眸怒睁,“本小姐看中你是你的福气,你还怕我请不起你啊?”
她转身冲著陪同她挑选保镖的公司主管嚷道:“只有这个合格,我要了,多少钱你们说好了!”
保全公司的主管一脸的尴尬,必恭必敬地说:“邰小姐,我想你误会了,这位先生他不是……我们可以再给你提供别的……”
邰诗韵没好气地打断他的话,“你搞什么呀,都挑了老半天了,没一个像样的,我告诉你,我就要这个!”
她这番话终于让叶司然和钟阳明白她把叶司然错当成泰安的保镖了。
哭笑不得的钟阳上前一步,好言解释:“这位小姐,我叫钟阳,是泰安的负责人,我想你弄错了,这位先生不是……”
“你们怕我没钱付啊?”邰诗韵气到不行,“我知道他可能比较特殊,那又怎么样?如果他不做我的保镖,我就把这里给砸了!”
钟阳知道她来者不善,悄悄问主管她的身分,得知她是超级大富豪邰明礼的孙女时,暗暗吃了一惊。
他为难地看了叶司然一眼,还想再说什么,叶司然却突然说话了。
“要我做保镖,你恐怕会很麻烦。”他目光冷冽,语气平淡。
邰诗韵顿时精神大振,“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怎么样,你有什么条件?”
叶司然从来没见过这样霸道又自以为是的女人,对于这种女人他向来敬而远之;可奇怪的是,眼下他并不想走开,反而觉得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在吸引他靠近这个女人。
甚至,对她闹的乌龙有种将错就错的冲动。
“我的意思是,我不会是一个听话的保镖。”他从容不迫地补充一句。
邰诗韵先是一愣,眼里随即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好跩,有个性,我喜欢!”
她的直率让叶司然的俊脸微微一红。“那么,也就是说,我以后就是你的保镖了?”
“废话!具体工作内容让我家的老头子跟你谈吧。”邰诗韵一招手,示意爷爷她已挑到人了。
邰明礼打量著叶司然,赞许地点点头。“嗯,外型、气质都不错,只是做我这个孙女的保镖,还有很多严格的要求,我希望可以和你私下详谈一下。”
“悉听尊便。”叶司然不卑不亢地说,脸上露出一抹对长者的礼貌浅笑。
钟阳纳闷地阻止叶司然:“司然,你开什么玩笑……”
叶司然对他说:“钟总,麻烦你帮我和邰老先生安排一个办公室谈谈吧?”
钟阳接收到他目光中的暗示,虽不明白他胡芦里卖什么药,也只好先照办。
和邰明礼谈了约莫半个小时后,叶司然答应三天后正式走马上任。
对整件事一头雾水的钟阳追著问叶司然在搞什么鬼。
“没什么啊,你不是说我生活太单调了吗?那就陪她玩玩啰!”叶司然轻描淡写地道。
钟阳不敢置信地看著这个向来正经的好友,“你什么时候转性了?居然拿这个来玩?”
不要说钟阳不理解,就连叶司然自己也颇为纳闷,他怎么会答应这件事?
他明明跟那个邰诗韵素不相识,而且最讨厌像她那样嚣张跋扈的女孩,没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就像街上的小太妹;可是他不得不承认,她身上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气息吸引著他,鬼使神差地驱使他接受当她的保镖。
“你该不是看上邰诗韵那个女人吧?”见他沉思,钟阳忍不住揶揄他。“不过你的品味也太独特了,那个怪模样,简直……”
“别瞎扯。”叶司然轻声反驳,心里反感到了极点,他怎么可能喜欢那种怪女人呢,乱七八糟的装扮、粗俗又没礼貌……
“你要玩没问题,可你要怎么和家里人交代呢?”钟阳提醒他。
“很简单啊,告诉他们我要休假一段时间,反正家里几个兄弟个个都足以挑大梁,缺我一个也没差。”叶司然一点也不担心,“刚才邰老先生说要我住到他们家。”
“你真是不玩则已,一玩惊人啊。”钟阳眸子瞪圆,直呼不可思议。
以他对叶司然的了解,实在无法相信他会做出这么无聊又刺激的事,居然去做邰家千金的贴身保镖!可是不管他是否接受,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三天后的上午,叶司然带著行李正式入住邰家,而他才进门就撞见邰明礼和邰诗韵这对爷孙发生激烈口角。
还来不及搞清楚状况,就看见邰诗韵一气之下夺门而出。
叶司然没有多想便追了出去。
“你干什么?”邰诗韵瞪住他。
“我是你的贴身保镖啊,必须保护你。”叶司然语气平淡地回答。
邰诗韵厌烦地推开他。“叫你保护我,不是叫你做贴身膏药!”
她的讽刺并没有让叶司然恼怒,他向来是个冷静自持的人,很少发脾气。
“你这样情绪激动地跑出去,很容易出事,所以……”
没等他说完,邰诗韵就大声说:“我现在要跟人家去飙车,不是去闹事,不用你担心我的安全!”
叶司然看著这个泪迹未干却一脸倔强的女孩,突然有几分不忍。“我知道你心情不太好,不过……”
“啐!自以为是!”邰诗韵白他一眼,毫不客气地打击他。“怎么,学人家安慰女孩子啊?我告诉你,我不吃你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