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有人要……”话未说完,发问的人已经被人K了好大一下。
“哇~~”模着头正要骂人,却看到同伴们恶狠狠的眼神,呃,好像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顶着一头长度披肩,发梢上冲,挑染了蓝色条纹头发的女人,很委屈的模着自己有点肿的头,问问嘛!人家她好奇不行喔?
“Mimi,妳先去睡一觉吧!睡起来就没事了。”
“不用了,我也很想知道是谁想将我卖给俱乐部?”钟戈彤没有刻意,但冷冷的声音却很自然流逸出口,那是和她平常说话完全不一样的语气。
“Mimi~~”
钟戈彤转过头,“怎么了?”她有些不解的问。
怎么他们叫自己的样子,好像是久别重逢?
“没什么,只是一时的错觉,我以为妳恢复记忆了。”染了一头金发的年轻男孩不太好意思的搔搔头。
“为什么?”
“因为妳以前说话就是那种冷冷的调调。”另一个有着一头很漂亮的橘子色头发的男子回答。
“告诉我,我以前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有那么多不对劲的事在我身上出现?”她是真的很想很想知道,即使曾和他们聊过一些,她却连一点回忆都没有。
从她有知觉到现在,所有的事对她来说都好像是一个个没头绪的问题,最烦人的是,每一个问题都是一小段、一小段的,让她知道了头,却无法得到答案。
她的丈夫不肯告诉她任何一点关于过去的事,却从充满轻视一下子变成了现在温柔的模样,然而她却完全不知道他为何转变?
而她的小叔,他来找她的第一夜对她所说过的话,还有他想对她施暴,而她丈夫竟然没对小叔有任何责怪的表示,反而要她别问,这是一个做丈夫对自己妻子受到欺负时会有的反应吗?
还有,萧劲扬对她所说的话……总之,这些事实在在教她弄不懂。
她不敢回去那个大房子,甚至这样差点被绑架了,她都无法确定绑她的人和萧家人有没有关系。
在不知道自己面对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也不知道自己以前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之前,她无法了解到底有多少人是讨厌她的,或者说是恨她吧!也许造成她失忆的也不是一个意外……
这个念头正在她的心头转成一个大大的疑问,而且,她觉得答案很有可能是肯定的。
“妳是一个很好的人,”突然,一个坚持的声音从一头染成金发的男孩口中发出,“要不然我们这群人不会都喜欢妳的。”
“也不会有那么多人爱上妳,妳知道妳在PUB里引起的打架事件有多少吗?”橘子色头发的男子也认真的说。
这好像和她是个很好的人扯不上关系吧?
“一个很好的女人怎么会让很多人为她打架?”一个很好的女人应该会以创造社会和平为职志才对吧?
“当然,可是没有一个男人会想娶一个他认为不好的女人,而妳被求过多少次婚妳知道吗?”那个在跑车上拿枪的男人用很深情的眼神望着钟戈彤,显然,他也曾经是那些求婚者之一,只是,他现在的表情实在有点可笑,那么凶恶的一张脸上,竟有着那样刻意软塌下来的表情。
“妳知道男人是一种爱玩的动物,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男人,可是我们要的却仍然是一个好女人,而妳就是那种会让我们爱上的好女人。”
“你是说我是一个出淤泥而不染的『守身如玉』的好女人?”虽然有记忆的日子不长,可这种很八股的观念却是很容易吸收得到的。
男人很认真的摇摇头,“不,和妳有关系的男人不少,虽然之前我们都以为妳是因为丈夫性无能才跑出来玩的。”
钟戈彤的脸霎时红了,好像他们说的好女人定义,和自己现在以为的有点不同。
那男人又接着说:“可是妳是那种和妳谈三分钟话,男人就会很希望把妳藏在自己家中的女人,妳明白了吗?”
“不太明白。”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讲解太意识型态,还是她现在比以前笨了?她无法了解为什么聊三分钟就会有人想把她娶回家?
还是根据前几日萧政豪对她讲解过,关于“供需法则”的观念,现在的社会可能很缺乏像她这类型的女人吧?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想娶她?
“笨蛋!这样说鬼才懂啦!逊毙了。”刚才坐在另一部车上,逼得要捉她的男人将车往山壁开的短发女人看不过去的说。
“妳聪明,那妳说Mimi是个怎样的人?”金发男孩很不高兴的说。
“妳是那种说话冷冷的,可是很聪明、很理性,但又很重感情,对朋友很好的人,了了吧?妳就是这种人,哇哈哈哈……我是不是很有当老师的天分?”顶着鲜红间杂了淡蓝发色的短发女子,很得意的笑问着众人。
钟戈彤只是盯着她看,这样的说明未免太简短了吧?似乎和她想知道的还差很多,她不禁流露出失望的眼神。
“怎、怎么了?有错吗?”短发女子,钟戈彤记得她好像叫阿J,此刻正不太高兴的问,因为在座的所有人都用着很不屑的眼神看着她。
“笨蛋!”很平淡松散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响起。
“阿Lee,你也来啦?”短发女子的声音以很自然的方式嗲了三倍多。
“我不来的话,Mimi听你们说十天也听不到结果。”他很大牌的在深咖啡色的皮制沙发上坐下,阿J则很自在地将他当沙发坐。
“妳真的是个不错的人,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能玩得最疯,也玩得最尽兴,可是妳又不是那种只会玩的人,静下来的妳很美,和玩的时候那种野性的美不同,是很静谧、很知性的。
“很多人都很喜欢和妳说话,因为妳说的都是能让人信服的好话,是会让人愿意听的好话,像阿力,”他指着那个染了金发的男孩,“他老爸要他去念书,念了他几年都没用,换了一堆学校,最后还被赶出家门;没想到后来却被妳说动了,妳拿钱叫他去补习班,又给他生活费,叫他等考上再回家。妳就是这样的人,知道了吗?”他看着钟戈彤问。
“那……我算是好人吗?”听起来好像还不错。
“妈的,这样还不是好人啊?好,那再来说那个小辣妹的事,妳替她打发掉那群痞子咧!我咧~~话说……”
“好了啦!你真当你在说故事啊?”阿J敲了一下正兴奋的要话说从头的家伙。
“总之,很多事、很多人都可以去做,可是很多人都不愿意去做,但是妳都会自己去接手,妳觉得这样算不算是好人?”阿Lee边说边搂住阿J。
“这样来说,我想我以前应该可以算是个不错的人吧?”只是,听了这么多,为什么她还是无法拼凑出对自己的感觉呢?
而且,她知道除了这些朋友,那个大宅子中她勉强可以称为家人的人,似乎没有一个人是喜欢她的。
甚至连这次的事……突然想到,“我们该不会是什么黑社会集团吧?怎么会有枪呢?”她眼睛盯着那个之前拿出枪的男人问。
穿了一身白的男人又将放在外套口袋中的手枪拿出来,“妳说这个啊?这没什么啊!妳以前还向我要一支,说好像有人要对付妳,要用来防身的。”他将枪拿给钟戈彤。
钟戈彤盯着手中拿起来沉沉的,很有金属质感,看起来比前阵子在电视上看到的长一点的枪。“这是每个人都很容易拿到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