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兰一脸窘态,四肢僵硬,不过能看到高祖恩那吃惊的模样,她还是觉得值回票价。
但才亮相不到五秒钟,她的身上就已多了一条大浴巾。
“披上……你给我披上,坐在池边……泡脚就好。”高祖恩说得结巴,心脏跳动无力,再这样下去,他铁定会脑充血。
“好。”这次江千兰乖乖听话,幸好身上有这条大浴巾,否则她真怕自己会承受不了那快速跳动的心脏。
她可以幻想他也有那么一点喜欢她吗?否则他就不会这样紧张的替她遮掩,不让她的身材曝光。
而这一夜,高祖恩感到非常难熬……他没任何接近江千兰的机会,因为温淑女把江千兰看得紧紧的,他连她们的房间都进不去。
棒天,高祖恩的眼下青影浮现,明显看出他睡不饱!
员工们在台东富冈渔港上船,海象平稳、风平浪静,阳光照着水面上闪耀着缤纷的光芒,全船没人晕船,就只有江千兰又吐了!
“不是有吃晕船药吗?怎么还会吐?”高祖恩不懂,却还是悉心照顾着她。
她不能吃药……她把高祖恩买来的晕船药假装吃下,实际上却是偷藏起来,她不在乎同事们异样的眼光,不再与高祖恩保持安全距离,就这么贪婪的接受他的照顾。
约莫一个小时后,终于来到绿岛的南寮渔港,江千兰双脚虚浮的下船,因为有高祖恩的照料加上这漂亮的碧海蓝天,当她呼吸到咸咸的海水味时,晕眩感才渐渐消散。
来到绿岛就是要骑车,否则就跟没有双脚一样,是无法自由行动的,于是导游带着众人来到机车出租店,并发给每人一张地图,解释着民宿的地点,要大家先去加油站加油,再到民宿集合。
江千兰不再矜持,紧紧跟随着高祖恩,想和他共乘一辆机车,不过杨心卉却提早一步卡在她和高祖恩之间。
“总经理,我不会骑车,你方便载我吗?”杨心卉笑问,一路上总经理和宠爱江千兰的姿态实在是太过明显,让她只能以破釜沉舟之心,把握最后机会。
“心卉,不好意思,总经理要载我。”江千兰话说得很肯定。
斑祖恩挑高眉眼,觉得她的这番话总算是安抚了他昨晚被欲火焚身的痛苦。
“兰花,你明明会骑车,干嘛跟我抢?”杨心卉看得很清楚噻——江千兰又是装病,又是穿三点式泳装,再加上她迷恋高祖恩也不是什么新闻,只是她这样处处霸占着总经理,就让杨心卉觉得心头很不爽。
“我晕船,我没办法自己骑车。”江千兰说得也是事实。
“每个人都知道你迷恋总经理,可是出来旅游,总经理本来就是大家的,你这样时时刻刻都黏着总经理,又是晕车、又是晕船的,你不觉得很过分吗?”高祖恩听得很不舒服,但高EQ的他还是扬起笑意,“心卉,是我不准兰花自己骑车的。”
杨心卉完全想不透,总经理不是很讨厌江千兰吗?为何他的态度会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总经理,你载兰花会很麻烦。”
“不麻烦,我可是很乐意载兰花的。”高祖恩从机车上拿来安全帽戴在江千兰头上,还细心为她扣好环扣。
江千兰浅笑着,并末拒绝高祖恩的温柔……她能享受的就只有这短短几天的旅程了,经过一夜的深思,她打算在回到台北后就找机会离开高祖恩,她不希望让他认为她是想麻雀变凤凰,才故意用孩子来绑住他!
就算他对她真有好感,她都不该让他负起责任。
杨心卉一脸吃瘪模样,难道总经理真的喜欢上江千兰了吗?“总经理,兰花已经有男朋友了,她怎么还这样的纠缠你?”
“兰花没有男朋友。”高祖恩跨上机车,“兰花,上车吧!我们先去加油。”
江千兰坐上机车,“心卉,你快去找司机,千万别落单了。”
机车启动,江千兰连忘环住斑祖恩的腰际,头顶的残阳烈阳灸热,可她的心情却像是如沐春风,大声喊着,“绿岛,我来了!”
斑祖恩也有样学样,高声大喊,“绿岛,我来了!”然后机车呼啸而去。
至于温淑女则是再怎么不愿意,仍然坐上韩正的机车。“我是不想让公司女同事惨遭的你的毒手,只好勉为其难坐你的车。”
“那真是敝人在下我的荣幸了。”韩正故意猛催油门,温淑女被这突来的力道影响,只能狠狠撞上他那硬如石头的后背。
接着,温淑女便骂声不断,与韩正拌起嘴来。
在这热情的火烧岛上,无论是名闻遐迩的海草冰,关着大哥的监狱风云,还是迎着日出的朝日温泉,满天星海夜空下的绿岛传奇,甚至是永不沉睡的哈巴狗、睡美人、观音洞等奇景,都在四人的心底留下满满的回忆。
在绿岛的两天两夜,四个人,两辆车一起同进同出,他们追着海风、顶着烈阳,热带岛屿留下无数灿烂的笑靥,也让彼此的感情像这火烧岛一样,迅速的发光发热。
第9章(1)
细细的阳光筛落一地,满室晕满夕阳余辉,待了将近三个月的住听,江千兰纵有满意心的不舍,时候到了她还是得离开。
她不能等到董事长及夫人回来,否则到时若是被驱赶,那她的处境就会变得更难堪了。
穷人什么都没有,仅存的就只有骨气了。
她利用网路,在彰化的乡间找到一间出租屋……
那是间占地宽广的平房,虽然是四十年老屋,但从相片看来屋况很干净,一个月也只需三千元租金,最重要的是,这个屋子有个种满缤纷色彩的花海,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让她立刻联络屋主,先汇款预付一个月的租金。
她的行李很简单,从租屋处搬来的几个箱子几乎都没打开,她将这些箱子先寄到彰化,自己则随身携带一个登机箱的衣物。
必岛旅游的四天三夜,她和高祖恩拍了不下百张的相片,加上这两年来和他在一起的点滴,全让她存进随身碟里……对她而言,只要拥有这些相片,就算有她一人,也足以抚慰她孤寂的心灵。
旅游回来,在公事上特别忙碌,高祖恩和温淑女得去深圳出差三天,她便利用这个大好时机处理搬家事宜。
今晚高祖恩会从香港飞回台北,预计九点到达桃园机场。
她在昨天下班时,在温淑女的抽屉里留下书面资料;回到高宅,她则是利用高祖恩的桌上型电脑,从自己的私人信箱发出一封电子邮件给他。
然后她拉着登机箱,提着她心爱的大嘴猴,带着满心的不舍,离开了这个与她格格不入的豪华大宅。
她骑着小绵羊来到台北火车站,将机车托运到彰化,接着搭火车南下,挥别居住十年的大台北。
她相信若是被告父母知道她与高祖恩的关系,还怀了他的孩子,父母必定会向高祖恩索取包多的钱财!
虽然他是有能力替她养一家子的人,但骄傲的自尊让她不能这么做。
案母逼迫她一定得嫁给冯慕安,还软硬兼施、哭天喊地,认为她是不孝女,要她一定得在九月前回家商量婚事,否则就要直接杀到公司去找她;而冯慕安明知道她爱的人不是他,却还极力赞成这门婚事,这让她无计可施,只能断绝所有的关系。
在她的眼里,高祖恩就如同天神般,而她只是个凡间的小女人,她如何能妄想他呢?
况且他还年轻,又正在为升威的未来而奋斗,她知道他的工作工作压力有多沉重,肩负着所有同仁的希望,她不该在这个时候造成他的困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