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艾国显然也被吓住,只能扬声警告。
“他妈的,你敢管闲事的话,老子一样要了你的命。”流氓甲停止对黎璃施暴,口里飙出脏话。
流氓乙将黎璃从地上拉了起来,流氓丙则和流氓甲朝艾国围了过来。
卓木齐再怎么冷血还是不能容许这种打女人的事情发生在他的眼前,更何况这个女生还曾经借住饼他家,算起来还有一些渊源。
“打电话报警,记下他们的车牌号码。”卓木齐在艾国的耳边沉声交代。
卓木齐挡在流氓的面前,好让艾国退进屋内。然后,他挥舞着棒球棍,来到流氓甲、乙的面前。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打女人的人都是猪狗不如的下三滥。”
卓木齐一脸的落腮胡加上虎背熊腰,那凶狠的模样让流氓三人不禁有些胆怯。可也只是那么一下下,仗着自己人多,流氓甲大声反击回去。
“别管闲事,这个女人是我们的人,她偷了我们的东西,我们正要带她回去。”
“我没有。”黎璃虽然被打得全身疼痛,但还是拚命的摇头,嘴里有气无力的叫着。
“妈的,死三八,妳给我闭嘴。”抓住她的流氓乙,又一掌打上她的小脸。
“放开她!你们敢再对她动手,我就不客气了。”卓木齐越看越火大,他这人是不爱管闲事,甚至对女人可说是敬而远之,可是这三人实在是嚣张到无法无天。
他什么都可以不管,就是无法忍受女人被打。他挥动棒球棍,想要朝流氓乙打下去的时候,艾国及时出来拦住他。
“阿齐,别伤人,警察快到了。”
“不伤人,他们会放人吗?”卓木齐挑眉,咬牙切齿的。
流氓甲见状赶忙跑到停在路边的车子,从后车厢拿出两把西瓜刀,耍着狠劲。
“谁怕谁?再管闲事,我就一刀砍了你们。”
卓木齐冷哼了声,对着艾国问:“喂,他们亮家伙了,你说该怎么办?”
艾国一咬牙,“见死不救不是男子汉该有的行为。”他也亮出刚刚在屋内找到的扫把。
三个流氓看着这个瘦高的男人居然拿扫把当武器,当下马上松散了戒心,就算是一对一,也一定会打赢。
“救我,求求你。”黎璃继续哀号着。
卓木齐看她一副快死的模样,心里竟泛过一阵莫名的心疼。
“先救那个女生。”卓木齐在艾国的耳边交代。
“你去救,我来挡他们。”艾国这么说。
流氓看两人在那儿窃窃私语,以为他们在商量要如何落跑,因此三个人都没有先出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可不想真的惹来警察。
没想到看似高壮的卓木齐,身手却灵活得像只猴子,一个大动作的跳跃,人已经来到流氓乙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举起棒球棍就往流氓乙腰上一打,将流氓乙挥出半公尺远,也放开了黎璃。
卓木齐见状,一把拉起黎璃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背后。
同一时间,艾国的爆发力也不容小觑,他把扫把当竹剑,以剑道的方式,一把格开流氓甲的西瓜刀,而后手腕一个巧妙的运转,举起扫把狠狠的朝流氓甲的头劈下。
情势的丕变,让流氓丙一时怔愣住,完全忘了自己手上也有一把西瓜刀,就这么让艾国的扫帚给挥掉。
远处传来警笛声,在安静的山区里回荡,三个流氓连滚带爬的逃进轿车里,以飞快的速度从卓木齐的眼前驶离。
***独家制作***bbs.***
卓木齐家的客厅,黎璃奄奄一息的躺在沙发上,这是她第二次有这个荣幸躺在这组沙发上,不过每次她的状况都很凄惨。
黎璃全身有着大大小小的外伤,让她痛到连呼吸都难受,因为只要吸一口气,月复部的痛便足以让她连连喘气颤抖。
“她必须去医院。”艾国看这情形,不早点送她去医治,恐怕她的伤势会恶化。
“你送她去。”卓木齐叼着根牙签、看起了报纸,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喂,她可是来按你家的电铃,你怎能推得一乾二净?”若是藉此机会能让卓木齐回到医院去,那艾国就可以圆满的达成任务。
“不然你问她知不知道我的名字?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不男不女的女生。”
“既然你不认识她,又怎么会知道她是女生?至少我看不出来她是男还是女。”艾国反驳。
卓木齐当然不会说出他看过她没什么身材的身材。“那是你不够聪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个『母』的。”
黎璃忍着痛,一字一字慢慢的说:“你叫……卓、木、齐……”说完,她就昏了过去。
艾国唇边净是嘲笑的痕迹。“人家知道你叫卓木齐,还有,如果你不认识她,那她身上这件衣服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她宽大的T恤上印着“剑道”两个字,那是几年前他们剑道社的运动服。
卓木齐这一听还得了,立刻扔下报纸,总算愿意正眼看她。
那件衣服是四天前,他从衣柜的底层随便拿出来替她穿上的,他根本没注意到T恤上的字样,而且,为什么她还会穿在身上?这下他该如何向艾国解释?
这个女生真是个大麻烦,明明他都已经把她送下山了,为什么她还会回来山上?简直是阴魂不散。
“我上次也救过她一回。”卓木齐只能若无其事的说。
“你会救人?看来『妖孽将出,国将灭亡』!”艾国淡淡的嘲讽着。
卓木齐冷哼一声。“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我没兴趣知道你是怎么认识她的,最重要的是你得赶紧把她送医,或者你自己要亲自医治她也行,我还有事要忙,先走了。”艾国边说,人已经快速地走到大门边。
“喂,你顺便把她带去医院。”卓木齐叫着,长腿追上他。
艾国脚步不曾稍停,直接走出庭院坐上自己的车,扬长而去。
本来他还担心卓木齐会见死不救,可是他既然之前已经救过她一次,这次也一定会再救第二次,他得赌一赌卓木齐到底是不是妖孽。
只不过他还是很好奇,平常深居在山上的卓木齐,到底是怎么认识这么个小女生的?
卓木齐看着被关上的家门,连连咒骂。“这个死艾国!”分明是要逼他回去医院。
他回过头来,看向沙发上那个蜷曲如毛毛虫的女孩,口里还模糊的申吟着,这次不比上次的发烧,此刻的她一身的外伤。
苍白的双颊上,有着红肿的掌印;没有衣服遮掩的四肢,东一块青青紫紫、西一块黑黑红红,应是和水泥地磨擦过后的痕迹……那在衣服遮掩下看不见的地方呢?也许月复腔已经出血了,也许脚扭伤了?也许有脑震荡的可能……
他一咬牙,又将痛昏过去的她拦腰抱起,快速地走出大门,来到自己的车子旁,用遥控锁打开车门,将她安置在后座。
他一路往山下狂飙,一个小时后,来到卓综合医院,看着眼前十层楼的建筑,他还在犹豫着要不要下车。
已经两年了。
两年来,他不曾再踏入这个地方,这个夺走“她”的地方,他心里很挣扎,根本不想走进这栋已经有三十年历史的建筑物。
“唔……嗯……啊……”从后座传来她嗯哼的声音,显示她的痛苦指数已经飙到了最高点。
他回头看着缩在后座的她。“喂,妳还好吧?别给我装死。”
卓木齐直到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因为她本来就是个莫名其妙的路人甲,他连问都不想问她的名字,只是,没想到这个路人甲却再一次闯进他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