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苏宜仪轻呼了一声,没想到他一眼就认出她了。
在场的人都被这一幕给吓到,以郑开来的身分,他找女作业员到底是要做什么?
“原来妳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竟然来当个作业员?”
一听他这么说,苏宜仪原先闪躲他的怯意当下一扫而空。“这你管不着吧?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
连个性都回到了结婚之前,那个说话敢跟他顶嘴的女人?
结婚后,她可是柔顺得有如一只小猫,还是只三不五时就哭哭啼啼的小猫。
“难道妳身上的钱都倒贴给那个小白脸了?”他还在气吴东隆。
“郑开来,你把嘴巴放干净点。”反正已经离婚了,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苏宜仪的话一说出口,大家都倒吸了一口气。
郑开来勉强自己将手从苏宜仪的身上移开,在这么多人的围观下,以他的身分地位,他不能和她发生争执。
他再看了吴东隆一眼,情绪再次由突然遇到她时的沸点降到了冰点。
她就是为了这个小白脸,才甘愿来到这个工厂做个作业员?!
一想到此,他让愤怒溢满了全身上下,忍不住又浮现出鄙夷不屑的眼神,一拂袖,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她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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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开来果真找吴东隆辟室密谈。
因为他前脚才离开生产部,要邱总经理替他找来苏宜仪时,才发现她竟然已无声无息的逃了,连领班都不知道她去哪里。
天生的王者就是有着不同的气势,郑开来不说话,那不怒而威的样子早已让坐在他对面的吴东隆硬是矮了一大截。
“郑总经理,你能找我说话是最好也不过的事,像上次,你连让我解释的机会都没,就直接把我轰出去,让我真的是百口莫辩。”吴东隆还想保住饭碗,该解释的他一定要解释清楚。
“哦?你想解释什么?解释你没有跟苏宜仪有任何通奸的事实吗?”郑开来的音调没有高低起伏,平稳得好像不当一回事:可是听在吴东隆的耳里,却是令他寒毛直竖。
吴东隆叹了口气,这男人说话还真毒,难怪苏宜仪会受不了。“郑总经理,我有女朋友,她叫王唯芳,是苏宜仪的大学死党。
“那天,唯芳是和苏宜仪一起逛街的,因为买的东西实在太多,唯芳就要我帮忙把东西提上去,而唯芳就在楼下的车子里等我,却没想到让你产生了误会,我跟苏宜仪之间可是什么都没有呀!”
“是吗?”吴东隆费尽唇舌解释,不过,郑开来却像是半点都不相信。
“要是你再不信,可以找唯芳来问问,她也在这里上班,是她把苏宜仪找进来的。”
“哦?王唯芳也在这里上班?”对于王唯芳的大名,郑开来只闻其名,还从没有机会认识过这个人。
想了想,吴东隆微微叹了气说:“算了,随便你信不信,反正你都跟她离婚了。”
是呀!离婚是他主动提出来的,对于一个心已经不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他强留在身边又有什么用?只是……
看吴东隆的样子,似乎真的不像是在说谎,难道……他真误会了吴东隆和苏宜仪?
“认识一下王唯芳也好,你打电话叫她进来。”或许从王唯芳的口中可以知道,才短短的二十分钟,苏宜仪究竟能逃到哪里去?
吴东隆以为郑开来还是不信他的说法,只好打内线给王唯芳,叫她火速来会议室报到。
王唯芳一见到郑开来,母鸡般的个性完全展露无遗--这段日子苏宜仪所受的苦,让她是一见到郑开来就破口大骂,也不管郑开来是什么样的身分地位。
“郑开来,原来这年头强盗是长得这副德行的,外表看起来人模人样,骨子里却是奸诈、狡猾、卑鄙、无耻到丧尽天良。”
“唯芳。”吴东隆连忙拉拉王唯芳的衣袖,要她少说两句。
“王唯芳,妳倒说说看,我哪里奸诈、狡猾、卑鄙、无耻到丧尽天良?”郑开来眼眸微瞇,倒也没有多大的怒火,大概是因为从来没人敢这样骂他,他反而像在看笑话一般,扬起一股充满兴味的笑意。
“说就说,我还怕你吗?”王唯芳摆足架式,双手扠腰。“你为了要娶宜仪,竟然威胁她,如果她不乖乖嫁给你,你不但会让她爸的身分地位不保,还不肯借钱给她爸,让她爸能偿还快被股市断头的二千万:你这个小人!谤本就是趁人之危,她为了不让她爸身败名裂,只好点头答应嫁给你。”
“还有呢?”原来苏宜仪是这么误会他的。
事实上,他以为那钱是给她家的聘金呢!
他告诉苏庆忠,他愿意给付二千万帮苏庆忠解决财务困难,还会在董事会上力保苏庆忠副总的职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讨好苏宜仪,却没想到竟被当成是在威胁、恐吓她?!
“本来宜仪也满喜欢你的,谁让你一张脸皮长得这么好看,如果你可以好好的追她,用正常男追女的方式,而不是用上对下的命令方式,她一定会对你死心塌地的。”
“唯芳,别再说了!”吴东隆急得一身冷汗,三番两次想要阻止急性子的王唯芳,偏偏她却像是点了火的炮,怎么都停不下来。
“吴东隆,让她说。”郑开来威声命令。
听到苏宜仪也是喜欢他的,不知怎地,他的心口像是被棉花堵住般地又沉又闷。
他第一次见到苏宜仪,就对她一见钟情。那是五月时的一场秋冬服装发表会,苏庆忠带着小女儿来见世面。
她的美是有活力的,她的美是不用脂粉堆砌的,她的美是那么的自然,她的美让他想忘也忘不了她。
他曾经交往过不少女人,甚至还因此而落了个花心的名号。但不论是逢场作戏、一时激情;或是对那些看上他的身分地位而有心巴结他、甚或是曾经试图真心交往的人……真正让他动起想结婚念头的就只有她一个--苏宜仪。
他没有多余的时间和她谈细水长流的恋爱,更没有那种美国时间和她一起看电影、逛街,或是看夕阳的浪漫约会方式;他只能用鲜花、礼物来表达他的心意。
他以为他和她是两情相悦,至少在和他吃饭时,他可以感受到她在青春美丽的表象下那股欲语还休,甚至是对他的迷恋的少女情怀。
他尤其难忘第一次与她在床上翻云覆雨,她细腻白皙的胴体是那么的让他高亢而激动,那么的令他久久难以忘怀。
短短一个月的相识,在和她约会、吃饭不超过五次的情况下,他在她大学毕业典礼的那一天,双手奉上一颗大钻戒向她求婚。
“我就是要说,吴东隆,你不要拦我!”王唯芳走到郑开来的面前,丝毫不畏惧他那张阴冷的俊脸。
“要不是你不相信宜仪的为人,不相信她和东隆是清白的,宜仪是绝对不会跟你离婚的。”
“离婚是我提的。”郑开来强调这个事实。
“哼!是吗?没想到郑总经理的脑容量也不过如此,请容我提醒你,要不是宜仪变成又俗又没气质的台妹,你会跟她离婚吗?”王唯芳扬眉的样子代表着胜利的嘴脸。
郑开来闻言,霎时像是被雷给击中似的,王唯芳说得没错,他们之所以离婚,看似是他不要苏宜仪,事实上却是苏宜仪不要他!
八月完成婚礼后,他因为忙着第二家百货公司的开幕事宜,还要频频到国外出差,每天忙到以公司为家,跟新婚的苏宜仪聚少离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