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下次若让她再遇到,一定好好说他几句。
花拈见令狐芒星一下子笑一下子难为情,一下子又嘟唇懊恼的样子,隐约猜到几分,戏谑道:“芒星,妳是不是遇到什么好事了?”
“啊?”令狐芒星抬起眼。
“来来来,妳一定有事瞒着我!”花拈笑着拉起她的手追问:“芒星,妳老实告诉我,这发钗是谁送的?他长得好不好看?是哪家公子?我认识吗?嗯,我猜一定是在妳家绸缎庄里遇到的,不然就是那一天李大人成亲时遇到的,是不是?芒星,妳快说!”
令狐芒星好笑地看着好友一个劲儿地提出一大堆问题。
“芒星,怪不得妳最近都没来找我,害我一个人无聊死了!不行,今天妳若不说实话,我不放妳走!”花拈索性站在她面前,眼睛直盯着令狐芒星,大有逼问之势。
令狐芒星张口问:“说什么?”
“自然是说送妳这根发钗的人是谁啊!别告诉我是妳爹买的,妳我都知道妳爹
不是那种会买这种东西的人!”
“我……”
“说啊!”花拈催促道。
令狐芒星无奈地失笑一声,“花拈,妳越来越可怕了。”逼问人的架式十足,似乎训练有素。“妳是不是从六扇门的总捕头那儿学了不少功夫?”她调笑。
花拈脸红了,“那个人像根木头,把我都气死了!妳可别顾左右而言它,我们两个彼此是没有什么秘密的。”
令狐芒星知道始终瞒不过花拈,便老实对她招认:“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他故意趁我不注意插在我发上的。”
罢才她经过茶楼时,简饶空忽然拦住她,见她蒙了面纱,便问她要去哪里后才放她定。说也奇怪,她走出家门时连星星都差点认不出她来,他怎么一眼就认出她呢?
“他是谁?”花拈见她垂下眼,似乎很甜蜜的样子,忙追问。
“这个……”
“谁啦?”花拈不耐烦地吼道。
令狐芒星模了模耳朵,“别那么大声……”她告诉她就是了嘛!“他叫简饶空。”
“简饶空?”花拈听到这个名字时愣了一下,一时之间没想起来是谁,等她思考了一会儿,眼睛忽然亮了起来,“哦,是他啊!我知道了,就是那个整天都在笑的威远将军之子简饶空!”
令狐芒星点点头,“就是他。”
花拈感兴趣了,“照理说你们两个连见面的机会都很少,怎么可能会发展那么快?一上回芒星到她家来玩时,一点迹象都没有,她相信那时他们两人还未认识。“而且还到了送定情信物的地步!”
“什么定情信物?妳别乱说!”令狐芒星反驳。
“不是定情信物是什么?他闲着没事会买发钗来玩吗?按照我的经验来推断,他一定是打定主意要娶妳为妻,所以才送发钗给妳!”
她越说越离谱了!“妳的经验?六扇门的总捕头不是连说一句好听的话都不肯吗?”她笑花拈。
“哼,那根臭木头、烂木头,不解风情的笨木头!”花拈发完牢骚,话题再转回令狐芒星身上,“我现在只关心妳!咱们先别管那是不是定情信物,也不管他什么时候会娶妳做夫人,我现在只关心你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
令狐芒星申吟一声,被花拈缠住是很悲惨的一件事,尤其当她开始对某件事充满浓厚兴趣的时候。
“我真同情总捕头大人。”一定被她缠得死死的,无法月兑身。
“芒星!”花拈嚷嚷。
“好好好,我说可以了吧?”令狐芒星开始细说她与简饶空相遇的过程以及之后发生的一些事,不过她把夜闯国舅府和迎翠阁的事略过不说。
“哇,这么有趣!”
“哪里有趣?”令狐芒星反对。
“还不有趣?芒星,妳真幸运可以遇到这样的一个人,我听爹说威远将军的这位简饶空公子是一个文武全才的人,是皇上身前的大红人,与李大人并称当朝两大伟岸男子!”
“是吗?”令狐芒星只觉得他有时很霸道,有时很无赖,更多的时候老是装作一副天真无害的样子。
“芒星?”花拈见她反应冷淡,奇怪地道:“妳不喜欢他?”
不是吧?根据家中丫鬟的说法,简饶空可是她们心目中最想嫁的五人之一,另外四个除了已娶妻的李正效外,分别是当今皇上、远在边陲的状元郎以及六扇门总捕头。
令狐芒星歪头想了想,“不是。”她应当是喜欢他的,否则不会在面对他时有心跳加速的感觉,更时常脸红;尤其当他……亲吻她的时候,她的一颗心都飞走了。
“妳脸红了耶!”花拈像看到天外怪物似的叫道:“芒星,既然妳喜欢他,干什么一副反应冷淡的样子?”脸红了,就表示她心中想到了什么事,直觉告诉她,一定发生了好玩的事才对。
“我只是觉得有些快而已。”才几日的工夫,自己就将心失落在他身上,似乎太快了,她一时之间还难以完全接受这样的心情转变。
“快吗?”花拈不觉得,“比起我跟那根木头是快了些,不过时间不是问题,妳的心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自己的心最重要?
令狐芒星抬起眼,“花拈,妳怎么忽然讲话一副经验老到的样子?”瞧她说得头头是道,似乎是个中高手,真是让她刮目相看。
花拈一甩青丝,“我的经验比妳多嘛!”
“讲这种话妳不会脸红,我真觉得奇怪。”
“妳平常不脸红,我可不觉得奇怪,不过……”花拈贼笑地道:“妳方才为什么脸红?想到了什么事对不对?还是他对妳做了什么事?”
令狐芒星吓了一跳。
“干什么那副表情?耳根都红了,嘿嘿,我猜一定是被轻薄了对不对?哇,简饶空的速度还真是快,先下手为强,厉害!”花拈赞叹道。
令狐芒星拿她没辙。
“干嘛不好意思?两情相悦有什么不好的?不过我猜妳也很高兴才对。”她笑得贼贼的,完全口无遮拦。
令狐芒星无奈地瞪着她。花拈有时与简饶空一样可恶,不过她很喜欢这样性子的花拈,什么都敢说,也什么都敢做。
可是,简饶空就可恶多了!
“妳呀,嘴上说可恶,其实心里开心得不得了。芒星,妳有时就是嘴硬。”花拈早就从她的表情瞧出她心中真正的想法了,
令狐芒星连忙掩住唇,她一不小心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来,说实话,妳想嫁给他吧?”花拈笑嘻嘻的。
“我……”
“不愿意?不可能吧?看妳的样子早就一颗心落在人家身上了,难道妳不想嫁他?”
“如果……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我当然高兴……”令狐芒星好不容易说出口,“可他是官家子弟,我爹是经营绸缎庄的,不太配。”
“管这些做什么?你们两个只要互相喜欢就好了,何必在乎什么官还是商的?”花拈并不把“门当户对”这句话当一回事,“我就不相信简饶空会在乎这些,对不对?”
“他?”
“是啊,他难道没跟妳说过要娶妳之类的话?”
“花拈,妳想得太多了吧?”方才是定情信物,现在又变成简饶空要娶她?她未免想太多了!
“这么说来,他并没说过?真是不懂得把握时机!在轻薄妳的时候就应该顺口提一下,保管妳当下就答应人家,明天就成了简家的媳妇!”
她十分确定眼前这个花拈自从喜欢上那个木头总捕头之后,性子大变,说话越来越让人难以消化。
“我得走了……”再待下去难保她会受不了刺激而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