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火儿连忙把对讲器递给他,两人迅速的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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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烈把这边的情况很快地汇报给了汉森,汉森答应立刻通知当地政府,要他不要着急。他们在南坡的勘测还没有发现这么厉害的情况,只是发现了几个鼓起的小丘。
“汉森,我觉得情况已经很严重了,一定要尽快通知大家撤离!”宇文烈一边走一边说着。
(好的,我会尽快通知政府。不过Lee,你也不用太着急,勒沃比最近的震动非常的多,刚才的震动不过才二点一,属于比较轻微的震动,应该还不至于造成太大的影响。你和Jane尽快把剩下的喷发口勘测完,快点回山下的工作室。我们再详细的研究。)
“好的,我明白。”宇文烈答应着,收起了对讲器。
项火儿一直拿着导向仪在前面走着,宇文烈讲完话,便把对讲器递给她。
“火儿,收起来!”
项火儿听到他叫她,便连忙回过头来。
“讲完了?”她一边接过对讲器,一边倒退着走。“汉森说什么?”
“他说他会尽快通知当地政府,并且要我们快点完成勘测,早点下山。”宇文烈紧紧地皱着眉头。
在工作当中,他从来都不会嘻嘻哈哈的,对他来说,来这里便是肩负着许许多多人的生命。
“嗯,我就说了,汉森一定会和他们沟通的,所以你就不要着急了。”项火儿一边看着他,一边倒退着走。
“你不知道,很多人都对火山爆发抱持侥幸心态,他们总以为大自然不会那样对待他们的,但火山往往会爆发在人们没有防备的时候,那时候的死伤就格外的惨重,根本连救都来不及救的!”宇文烈皱着眉头。
“好了,等我们把这里勘测完,下去再和那些官员沟通吧!”项火儿安慰着。
宇文烈只好点了点头。
虽然他一直在跟她说话,但注意力却一直放在她倒退的脚上,生怕她一个不小心再趺上一跤。而就在项火儿刚跟他说完话的时候,他突然看到她的脚后有道绿光忽地一闪!
不好!他心头突地一凉。
“火儿,小心!”他伸出大手一把抓住了她,一个用力就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后。
但那道绿光却蓦地袭上宇文烈的右腿。
宇文烈顿时觉得右脚踝处像针扎一样的痛了一下,紧接着便是一阵麻痹的感觉,顺着他右腿的血管传上了来……
“烈、烈!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项火儿看宇文烈用手掐着自己的右腿,马上就要跌倒了。
他很快就失去了知觉,再也站不住。“火儿……快……快通知汉森……”
他终于再也不能支撑自己的身体,咚的一声倒了下来。
“烈、烈!不要……不要倒下……烈……”项火儿尖叫着。
第七章
“烈……烈……你怎么样?怎么样?”项火儿着急地尖叫着,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滑落出来。
宇文烈虚弱的躺在厚厚的草丛里,脸上的擦伤还没有痊愈,脸色已经完全变成了惨白。他只觉得自己右半边的身体都麻木了,那种不痛不痒的麻痹感觉正在朝着他的心脏袭来。如果一旦让它麻痹了自己的心脏,他就死定了……
他以前也曾经在山上遇过毒蛇,不过幸好大家都没有被蛇咬伤过。但是刚刚项火儿倒退着行走,一脚踩在蛇的尾巴上,他如果不推开她,被咬中的肯定是她。
“烈,你醒醒……你不能晕过去啊……都是我不好……我又害了你……”项火儿哭得不能自已。
“别……别哭……”宇文烈虚弱地抬头看着她。
她那梨花带泪的小脸让他分外的心疼,看惯了她平时强势的模样,他竟然万分不舍看她哭泣。
“快找找看……我的背包里有没有抗蛇毒的血清……拿出来给我……”他努力地支撑着自己的意识,告诉她应该做什么。
“好,我马上找……”
项火儿急忙在他的背包里翻找起来,紧张得双手都不停地发抖。
“找到了!是不是这个?”她终于在他的背包里发现一支小小的药剂。
“对……就是这个……”
宇文烈觉得自己的意识开始涣散,已经快要看不清眼前的东西了。
“要怎么做?要怎么做?”项火儿看着他越来越虚弱,已经吓得快要大哭起来了。
“注射……注射……”
宇文烈已经快要说不出话来了,剧烈的毒性已经夺走他所有的感官,他觉得项火儿离他越来越远,他就快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学长、学长……你要坚持!你要坚持啊!”项火儿哭喊着。
但是宇文烈已经快要听不到了……
他仰躺在草地上,用力张大双眼呆望着那蔚蓝的天空。天空中有片片的云彩正缓缓的飘过,他仿佛能看到一些挥着金色翅膀的小东西在眼前晃动……还有一张非常熟悉的脸正逐渐清晰……
“安妮!”宇文烈蓦然叫道。
她也来了吗?她来接他的吗?
“烈……”她轻轻地唤他,指尖朝他伸过来。
“安妮!”宇文烈伸手一把抱住了她,用力地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安妮,我好想你。”
一句话才出口,眼泪就流了出来……三年来从不曾掉过一滴眼泪的他,却在安妮面前哭得不能自己。
“烈……我也想你呵……”
安妮用力地抱住他,把自己的脸颊埋进他的颈窝。有些冰冷的泪水流过他的脖子,像是从前他们每一次咐相拥而泣。
“安妮,带我走吧……我要跟你在一起!”宇文烈抱住她低泣着,“你知不知道,这三年来我过得有多痛苦?我的生活里,除了想念你,我再也做不成别的。安妮,我想你……我想你……”
“不,我不能带你走。”
“为什么?”宇文烈不解地抬起头。
“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还有其他人爱着你,你还不能离开……你要完成你的责任、你的使命。”安妮抱住他,“如果你真的还像以前一样爱我,就答应我,好好的活下去,认真的活下去。”
“不!安妮!除了你,我不会再去爱任何一个人了。”宇文烈摇着头。
“真的吗?即使是那个愿意为你付出生命的小女生?”安妮微微地笑着。
“为我付出生命?”宇文烈不解地看着她。
“你往下面看。”安妮指着下面的草丛里。
宇文烈低下头,看到自己正躺在草丛里,紧闭着双眼,而项火儿正一边流着眼泪,一边为他注射血清。她大概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双手抖个不停,却还是咬着牙坚持着。但即使是注射了,这种血清也不是治疗这种蛇毒的,所以他依然还是躺在那里,像是真的死了一样。
“学长……学长……你不能死啊!学长!”项火儿扑在他的身上,眼泪像潮水一样涌了出来。“对不起!学长,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强迫你来这里,我宁愿你永远在马塞诸塞州,也不愿意你在这里送了命……学长……你要是死了,我也跟你一起死……”
她趴在他的胸口,悲伤地痛哭着。
听到她嘶哑的喊叫声,宇文烈微微地皱起了眉头。
“她喜欢你,你知道吗?”安妮微笑地问他。
宇文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她不过是我们的一个小学妹……”
“爱是不分年龄的,烈,你也喜欢她吧?”安妮微笑着,目光像是能洞察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