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似乎看穿她的想法,在回寝宫的路上,他一把推开扶着绫罗的丫鬟,把她抱进了怀里。
“你要干什么?”绫罗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别怕,乖乖地让我抱你,不然……”他凑近她的耳边,威胁地说。
拓跋靖的恐吓,立刻让绫罗闭上了嘴。
她只身一人人西夏,现在是在别人的屋檐下,由不得她再任性与骄纵。对于这个她还不曾见过面的丈夫,她不得不服从。
现在可是两国联姻的大事,几乎已经是举国皆知,若她惹出什么乱子,传回大宋,他那个狠心的父皇一定不会放过可怜的母后,还有她最思思念念的他。
但这个男人的声音,却令绫罗更加狐疑,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如此熟悉?
不过还没有机会给她想明白,他就把她放在大床上,随即转身离去。因为在那喧闹的大厅上,还有盛大的婚宴在等待着他。
绫罗就这样被他丢下,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张喜气洋洋的大床上。
虽然今天是他们的大婚之日,但她却没有任何幸福的感觉。曾经多少次,她梦想着与秦剑羽的婚礼,那将会是怎样的欣喜,又将会是怎样的聿福。而今她终于嫁人了,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充斥在心里的,都是无奈、惆怅与限!
甭身嫁来这陌生的西域,面对的是这样一个奇怪的男人。虽然至今与他尚未谋面,但他的邪肆已经让她有些不寒而栗。她真不知道,自己将来要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生活……是不是就像地狱一样的痛苦。
小时候如果摔痛了,还有母后揉揉,但在这里又有谁可以怜惜她,爱护她呢?
想着眼前不可预测的将来,再想想过去的那些日子。母后、剑羽,一切都已离她远去……眼泪不知不觉地又滑落下来,而绫罗只能孤单地咬紧牙关独自撑下去。
夜更深了,大堂上叫闹的皇亲国戚们还不肯放过拓跋靖。而拓跋靖只好故意装醉,以骗过兄弟与大臣们递来的喜酒。
但就算推杯换盏,这样热闹的场面又怎能知道谁是真心,谁又是虚假的?拓跋靖眯着眼睛盯着面前每一张挂满笑容的脸,不停地在心底冷笑。即使这些脸在这个时候笑得像一朵花一样,但谁知道在他们心里,是不是在把他千刀万剐?宫宦场地向来如此,没有人会对你真心实意。
拓跋靖踉舱着步子,好像已经醉了。
“好了,我儿今天已经累了,还是让他早点回去歇息吧。”拓跋王终于开口。
凭借父王的一句话,拓跋靖终于得以月兑身。把那些虚情假意的欢乐场面丢在背后,实在令他心情大好。少了那些需要时刻警惕的脸孔,他觉得轻松不少。在踏进东绫宫之前,拓跋靖还跌跌撞撞的需要丫鬟的搀扶,但一踏进属于他的东绫宫之后,他就一把甩开了那些扶着他的丫鬟。
他没醉,他现在可是清醒得很。他的绫罗还在等着他,他岂能被那小小的几碗酒给灌倒?
“你们都下去,这里没你们的事。”拓跋靖在推开房门之前,对着身后的丫鬟们吩咐。
“是,王子殿下,奴婢们告退。”丫鬟们恭敬地退下。
拓跋靖等丫鬟们退去,才轻轻地推开门,动作非常的小心,仿佛怕惊吓到她。
不知道她在做什么呢?这么久的时间,她还呆坐在那里,还是已经睡着了?西夏夜冷,千万不要受寒才好。拓跋靖推开门,再轻手轻脚地走进室内——
只见他的绫罗身穿着火红的大婚宫服,头上戴着珠钗宝石,喜帕还盖在睑上,鞋子也还没月兑,就这样斜倚在大床的绸缎上睡着了。
拓跋靖忍不住微微一笑,便凑过身去,轻轻地掀开盖在她脸上的大红喜帕。一张晶莹粉女敕的脸颊随即露了出来。
她的皮肤是那样的白里透红,就仿佛刚刚成熟的苹果,带着一种粉女敕的红润。那种柔软娇女敕,让人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触模……但他的手指刚刚仲了出去,便立即收了回来。他还不想吵醒他的公主,她真的累了,让她好好休息。
拓跋靖伸手轻轻地将她平放在大床上。
她头上插满的珠宝玉石,看起来是那么沉重。他细心地帮她从头上一枝一枝地取下来,他的动作是那么轻,生怕扯痛了她的头发,扯醒了睡梦中的她。随后他又轻手轻脚地帮她取下小脚上的绣花鞋,这样可以让她睡得舒服一点。最后便是那身沉重的宫服。他真搞不懂汉人为什么要把衣服弄得这么繁杂,不仅袖子宽大,而且层层叠叠,令人烦不胜烦。
拓跋靖帮她解开了几层宫服,终于把那件华丽的罗纱解开之后,她一身雪白的亵衣露了出来,想必这应该就是她的贴身衣物。
拓跋靖愣愣地盯着那薄薄的衣物下,随着她的呼吸而起伏的酥胸,没来由地觉得呼吸急促。
他想了多少天,梦了多少夜,他的绫罗就在眼前。
不过他可不像其他兄弟一样,只是会玩弄女人的登徒子。绫罗是他的妻,他可不想就这样吓到她。反正来日方长,他相信绫罗会好好地留在他的身边。
拓跋靖微笑着,他用右手把绫罗轻轻地抱起来,再用左手飞快地把她层层叠叠的宫装抽出来,然后再把她轻轻地放下。在他如此细微轻柔的动作中,足见他对绫罗的细心爱护。但绫罗还是被他的动作惊动,她嗫嚅着自己的嘴唇,像是婴儿一样轻哼着。
“听雨,拿水来……”
原来他的宝贝渴了。
拓跋靖连忙站起身,先帮她盖上被子,再转身去找水。
在喜气洋洋的新房里,只摆了一桌丰盛的酒席。看来这应该是按照宋朝的规炬,给他们夫妻喝交杯酒用的宴席。所以拓跋靖找遍了整问屋子,除了桌上的酒壶,便没有别的水。
拓跋靖伸手拿过那酒壶,拉开盖子闻了一下。
好烈的酒!这一定是刚刚进贡的“一品香”,跟他在大堂里暍的酒一样烈性十足。虽然对他来说是没有什么关系,但对于绫罗,这种东西无疑太过浓烈。一般的西夏女子还不敢轻易品尝一品香,更何况是从大宋来的绫罗?
“水……听雨,我要水……”而她还在睡梦中申吟着。
拓跋靖转身看看屋子里,实在是再没有什么让她可以暍的东西。好吧,就让她尝尝好了,充当他们的交杯酒。
他小心地倒了一小杯,端到床头。
不过绫罗尚在睡梦中,酒又怎么能喝得进去?
拓跋靖看了看她,再看了看杯中的清酒。他突然张嘴,把杯中的酒都含进自己的口中,然后再低下头对上她那张申吟的小嘴。
一股火辣辣的液体顺着他的唇流进绫罗的嘴里……先是浸湿了她的唇瓣,接着包围丁地约舌尖……
哇,好辣!绫罗几乎要跳进来。
当那液体流过她的舌头,再流进她的喉咙时,她立刻就清醒了过来。
好辣好辣!辣得她眼泪都快要流下来了!
她猛然张开眼睛,却突然看到一张放大的脸!而自己的唇上,也传来他轻柔的吮吸。还有从他口中慢慢流进她嘴里的液体……
他是谁?绫罗大吃一惊!她几乎手脚并用地用力一推,那男人立刻就从她的身上趺了下去。
“你……你是谁?”火辣辣的液体还在她的喉咙里滚烫,而房间里昏黄的灯光,让她看不清这男人的脸庞。
“我是谁?”拓跋靖坐在地上暗笑着,“我是你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