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她说的是醉话,但我还是忍不住当真,她希望我一直陪着她的愿望,如同我想要的一样,却总难一致。
明知她醉了,但我还是忍不住吻上她的唇,明知她醉了,但我还是忍不住顺着她继续,享受她大方提供的甜美,明知她醉了,明知那是她的第一次,但我还定忍不住……
她咬着下唇,赶紧翻过那令人脸红心跳的一页,像个做坏事的小孩一样,还偷偷地回头看了一眼房门。
到底过了几个月,我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我已经很久没看见她,似乎只要多一天,我都无法再忍受,所以,我回来了。
想给她个惊喜,却发现不知不觉申,已经有其他人也在觊觎她,的确,她长大了,变得越来越让人心动。
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嫉妒越来越多,或许我取走了她的书,是希望能当作未来她主动来找我的一条线,而不是让自己总是急匆匆地为了想要追上她的身影,疯狂得丧失理智……
“好看吗?”
“啊!”身后突然响起一阵低沉的嗓音,吓得她差点掉了手中的日记,“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怎么在这里?”
孙甜甜慌乱的惊吓转成奇怪的质问,大眼直勾勾地盯着看起来风尘仆仆的靳予诫。
“这里是我的房间,我需要为我的出现做解释吗?”他好笑地反问,看着她出现在这里:心里涌现的竟然是感动。
自从她一心认为他对她不怀好意时起,她便再也不肯踏进这房间一步。直到今天。
“可是,你不是要下个月才会回来吗?”难不成漾侬骗她?
“真有趣,你是从哪里得知的消息,占卜吗?”他挑挑眉,整个人倚在门边。
“是漾侬说的呀。”她毫无心机地回答。
“原来是她来找过你了啊。”难怪花漾侬特地打电话,坚持要他早点回来,说会有意想不到的好收获。
“她说你被、你被……是真的吗?”
“我都不知道我被怎么了,怎么告诉你是真的还是假的。”看她担心的样子,花漾侬跟她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情。
孙甜甜皱眉了,隐约觉得不对,“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难过?”
“我该难过什么?”
“你不是被解聘了吗?”失业可是一件严重的大事呀,怎么他一点反应也没有?甚至……甚至看不出一点沮丧。
靳予诫耸耸肩,相较于她的激动他显得过于淡然,“如果你认为辞职跟解聘的意思相同,那就算是吧。”
“可是漾侬明明说你被……”
“我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关心我的事啊?”他低低地笑了,因她脸上紧张担忧的神情。
不知该从何反驳起,孙甜甜窘迫地低下头,他们两人的视线同时落到了她怀中的日记上。
“把日记给我吧,再让你看下去,我的秘密就全没了。”他笑得云淡风清,眼里全是宠溺与包容,以及浓浓的爱意。
她紧张地把手上紧抓的东西递给他,猛道歉,“对、对不起,靳妈妈让我进来找书,我不小心看了你的日记,上面写的,呃……”
她想问他,那些……都是真的吗?
“都是真的。”靳予诫仿彿能读她的心,肯定地开口。
“你……”虽然听到他亲口证实,但她还是不敢相信,那个她一直以为以欺负她为乐的人,竟然……喜欢她,而她却一点也不知道,还一直把他当成是……她是不是该给他一个抱歉或……
“不必为难,你的迟钝早在我的意料之中。”
“听起来好像我很笨似的。”孙甜甜噘起嘴,不满他的叹息是那么的无奈。
“你是不怎么聪明。”他轻哼两声,没半点客气,老实地批评。
“你说话怎么这样直接,一点都不懂得婉转。”难怪她从来就感受不到他对她的一点点喜欢之情,想太多也只会让他笑罢了。
“抱歉,这是天性。”她应该早就习惯了才对。
“你只有对我凶,对其他人可好呢。”说到这,孙甜甜就忍不住瞪他一眼,想起那难忘的一幕。
“哦?”她的指责应该是说颠倒了吧,从以前到现在,他只对她一个人好过。
“哼,还说没有,上次那个女孩送你的围巾,你竟然还大摇大摆地围着给我看,是何居心!”
“甜甜,你确定不需要再检查一下脑袋,上次撞到的伤口还会痛吗?”他真的很担心,脑震荡的后遗症实在很多。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心虚了就来这一招,还暗指她笨,实在是太过分了。
“如果没有的话,你的记忆力就有点令人叹息了。”他忍不住摇头,惹起了佳人疑心。
“什么意思?”
“别告诉我你不认得这东西。”靳予诫坐她身边,伸手解下脖子上的围巾,摊开在她的手上。
“我当然认得,那不就是……”话说到一半,孙甜甜咬住了唇,支支吾吾地说不下去。
那条格子围巾,是她闲在他家的那段时间,不知不觉中织好了却还没送出去的礼物,一直放在衣橱里的一个小盒子里。
“嗯哼,舌头被猫吃了吗?我正在听呢,就是什么啊?”
她嘿嘿笑着,使出一百零一招,装傻,“好冷喔,你房间没有暖气。”
他围上那条围巾的意义,就如同她亲手织那条围巾一样,让她忍不住笑意地弯起了唇角。
“冷是吗?这里有个现成的暖炉。”
“暖炉?在哪……”
他拉开外套一侧,对着她撒娇的面容,两人相视而笑。
外套里赫然垂吊下一条炼子,上头挂着一枚闪闪发亮的钻戒,看傻了她。靳予诫取下戒指,不容拒绝地套上她的手指。
大小适中的戒指在手指上闪耀光芒,她终于承认心底的爱恋,一骨碌地窝进他的怀抱,让熟悉的气味充斥在鼻端,感受这么久以来怀念的甜蜜。
“阿诫,告诉你一个秘密喔。”看他挑挑眉,孙甜甜害羞地仰起头,在他耳边小声地说:“其实我还满、满喜欢这个暖炉的,不、不知道可以借用多久?”
“欢迎使用,任何时候。”他被她含蓄过头的表白给逗得仰头大笑。
“换你告诉我一个秘密了。”顶上笑声方歇,她又仰高了头,“我到现在还想不出来,我到底做了什么会让你想报复我的事?”
他的下巴顶着她的发心,“想不出来就别想了。”
“就是因为想不出来,所以我才问你的呀。”
“……我忘了。”
“骗人,你快说……”
靳予诫吻去她不相信的话语,死也不可能会招认,他是因为记恨她小时候吐女乃吐到他身上,所以才立志要报复回来。
死、也、不、说!
“靳家小子,终于记得要还书了,啊?”孙正平坐在自家客厅,看着失散一年多的爱书,满心气愤。
“逾期不回给您造成困扰,我很抱歉。”靳予诫不卑不亢地道歉,没半点退缩。
“哼,你还害我家甜甜出车祸受伤,每天还要担心书要不回来,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都瘦了一大圈。”
“爸,我早没事了。”孙甜甜虽然窝在父亲身旁,但还是忍不住替亲亲爱人说话。
“我看是只有你在担心吧,老头。”萧筱青忍不住吐槽自家老公,笑得很不留情面。
“甜甜受伤的事,我会负责。”
“负责?你怎么负责?”被老婆削掉老面皮的孙正平,冷哼一声,把怒气出在面前的年轻人身上。
“我想再向您借——”
“借?借什么借?你的不良纪录太严重,我不准。”孙正平气还没消,桌子一拍,又是一阵吼,硬生生打断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