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偃圣捉住他的衣襟,“别让我真的动手。”
“好好好。”梁尔樊拉下他粗暴的手,“我把欢还给你,别为一个女人伤了咱们兄弟的和气。”他又将话题扯回。这次的试探算是成功,至少知道圣对女人是有感觉的,这样就足够了,已达成长老们交代的任务。“晚安。”
“晚安。”倪欢儿甜甜的与他道别。
“回房去。”邹偃圣不怎么温柔的拉着她的手腕。
一进房,他不由分说的低头吻她。
倪欢儿呼吸急促,一手抵着他胸前,虽隔着衣服,依然清楚的感觉他壮硕的胸肌,不禁满脸红潮。
她无意识逾矩的小手迅速令他燃起之火。“该死。”他有些猴急的拉下她洋装的拉链,将她抱上大床。
接着从衣柜里拿出三套衣服,往装有摄影机的地方一挂……
确保隐私无虞后,邹偃圣才又资回床上,重新点燃欲火,褪尽两人衣物,上演缠绵火辣的香艳镜头。
摄影机的彼端,一群正等待好戏上场的老头们擦亮眼睛准备欣赏清凉、养眼的戏码,萤幕却突然一黑。
“哦,Shit!圣那家伙……”先骂出声的不是别人,正是邹焕。
“他已很给面子啦,哈!”
“没戏看,回去睡喽!”
真是一群吃饱太闲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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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诹訾星楼餐厅的餐桌上多了好些人,邹偃圣严厉的扫过在场每一位不速之容——
爱管闲事的老爸,爱凑热闹的沈老、梁老,爱说人是非的玄老,还有昨天抵达的樊、优及一位女人。
邹偃圣开门见山的问:“你是谁?”
“她是你妈好朋友的女儿。”邹焕代年轻的女孩回答。
“没问你。”他不留情面的堵了自己老爸的口。
“我是周瑾。”看来温婉柔美的女孩连讲话也是轻轻柔柔的,让人通体舒畅。
“不论你是谁,希望不要让我再看见你。”邹偃圣连一眼也没看她,便下起逐客令。
优雅的使着刀叉,享用着丰盛早餐的梁尔樊闻言,忍不住仗义执言,“圣,好歹周小姐也是星联的客人,你不尽地主之谊便罢,岂可用这种态度对待娇客。”
“就是嘛,小瑾大老远从香港飞来,你怎么能这么说。”邹焕企图让儿子心软。
倪欢儿竖起双耳仔细聆听他们的谈话,并且认真的盯着坐在她斜对面的周瑾直瞧。
好美的女人。
一头又直又黑又亮的头发,一张瓜子脸,一对细长的柳眉,一双温和的明眸,整个人散发出一股灵逸的气质,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连身为女人的她,也不禁喜欢上这个美女。
邹偃圣不屑的嗤哼一声,不再理会任何人。
倪欢儿清楚的捕捉到周瑾受伤的神色。“圣,你干么对周小姐那么凶?”
邹偃里心中一凛,“闭嘴。”笨女人,还以为自己是谁?居然这样跟他说话。
“周小姐是你妈咪好朋友的女儿耶!你对她……”倪欢儿又说起教。
“够了。”他大拍桌子吼道,一些餐盘、刀叉、杯子全都震得咯咯作响。
他突如其来的暴怒使在场所有人,包括忙碌的佣人都吓一大跳。
“哎哟!我年纪大了,可不能受到太大刺激,会有危险的。”梁守岳猛拍胸口,却看不出来有何惧色。
“不喜欢的人可以滚。”邹偃圣依旧不为所动,他向来懒得理会那票倚老费老的老不死。“不过在滚之前先给我说清楚,你们到底搞啥花样?”
他的音量不大,却威严十足,把端来热咖啡的女佣吓得开始颤抖,开,整壶高温的咖啡倏地月兑手……
“啊!好烫……”倪欢儿痛喊出声。
“该死。”邹偃圣瞪了眼肇事者,马上把痛得五官扭曲的倪欢儿抱到浴室冲冷水。
“嗯,圣好像很紧张耶!”久久未开尊口的慕冠优在吞下最后一口火腿蛋后自言自语。
“圣的动作更是快速。”邹焕笑开了嘴,那个冷冰冰的儿子真的对女人有感觉喽!
而刚酿成大祸的女佣尚在一旁发抖,泪水也已泛滥成灾。
“你去会计部领取遣散费,三百万,够吗?”
梁尔樊的话对女佣而言恍如救命圣旨,让她原本如丧考妣的脸恢复了血色。
“够、够、够了。”能够“完整”的离开这里,已是不幸中的大幸,更遑论有三百万美金的巨额遣散费。“谢谢梁少爷,谢谢……”她差点没跪下磕三个响头。
“快走吧,否则圣回来就没人救得了你喽!”慕冠优提醒感动得五体投地的女佣,他可不是在唬她。
女佣走后没多久,邹偃圣和倪欢儿才双双出现在餐厅,而她的手也包扎妥当。
“未来的媳妇,你没事吧?”邹焕越过儿子,拉起她的藕臂检视大半天。“幸好不是烫到脸,否则圣会内疚一辈子。”
“没事,圣他帮我擦了药。”倪欢儿晃晃包着纱布的左手,让大家别担心。
她的话让大伙差点没把嘴里的食物、饮料喷出来。
他们究竟有没有听错?圣帮女人擦药?这比看见火星人还叫他们诧异。
“那药好少见,是黑色的,好凉、好舒服。”她生平第一次见到那么奇怪的药膏。
黑色的!那是特殊方法研制出来的外伤药,星联的成员各有一瓶,而每个人药膏的颜色皆不同,圣所拥有的便是黑色。
对星联人而言,这药膏是非常珍贵的,尤其是身处黑道的圣,受伤的机率比谁都高,那瓶他随身携带的黑色药膏就是他在中弹时可止血用,捡回他好几次命。
这么重要的东西他竟然拿来治“烫伤”?圣果然动了情!梁尔樊相信星联的伙伴们都极乐意听到这项消息。
第四章
邹偃圣在倪欢儿额上烙下晚安吻,即准备离开。
不料,倪欢儿却伸手主动环住他的颈项,献上红唇。
他被她热情的举动震了一下,随即不负她所望的回报她的邀约,很快的,两人在床上热烈的交缠,传递彼此的气息、体温。
翻云覆雨过后,邹偃圣又黯下脸,靠在床头抽烟。
这是他的习惯,抽完一根烟后他便不再逗留,起身离开,而倪欢儿也不曾像他以往的女伴要他留下来过夜。
只是,今晚例外。
“圣,今晚留下来,好不好?”倪欢儿挽着他麦色的健壮手臂,将自己的头枕进他的臂弯。
他眼眸半眯,捻熄烟蒂,低头看着她。“为什么?”他意外自己竟平静如斯,换作以前,他会二话不说的丢下床上的女人,然后从此不相往来。
倪欢儿摇摇头,什么答案也没给。
其实她心里很挣扎、很矛盾,他很有可能是她的杀父仇人,导致妈妈至今下落不明,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却发觉自己似乎爱上了他,喜欢和他在一起的感觉,想融化他脸上的冰霜、抚平他始终深锁的眉头。
而她也感觉到,他对她是特别的、在乎的,今早她烫伤后,他那副呵疼的模样让她极写感动,她才会有勇气如此热情的表达自己的爱。
“留下来,好不好?”她再度询问。
沉吟半晌,邹偃圣终究还是让她失望。“不好。”他穿妥衣服便离开了。
倪欢儿失望的红了眼眶,吸吸鼻子,熄灯盖上棉被。
他几乎是用逃的!
邹偃圣极端厌恶内心那股感觉。
那该死的笨女人以为她是谁?只不过是他用来逃避婚姻的一着棋。
他的生命里,最不需要的便是爱,老天在二十几年前夺走他的最爱时,他便封闭了自己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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